“原因很簡單...”
周可兒故弄玄虛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副嘲諷似的笑意,拖長了音調道:“因為,其實...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
那年輕男子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周可兒說的是什么意思,疑惑地轉頭看向那皇帝:“這是什么中土的俚語嗎?我怎么一點兒也聽不懂?”
“哦對了,我變個戲法給大家康康吧。”
周可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其實是他的靈力積攢到差不多的量了——只見他右手朝前伸直,手掌向上,隨即一抹瑩藍色的光輝便浮現在他的手中,并漸漸凝聚成一個不斷旋轉著的圓球的模樣。
“我靠!螺旋丸???”
冷吃兔見了周可兒手中這玩意而,當即忍不住驚呼出聲,這特么不是舊紀元漫畫《五村械斗之眼睛傳奇》中掛逼太子的御用招數嗎?周可兒又是從什么地方學過來的?
其余幾人都摸不清楚周可兒到底想要做什么,雖然也并不覺得周可兒一個小小的燕王衛能有什么厲害招數,但畢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功夫,便也起碼地給予了一定的警惕心,紛紛暫且停下了暗中對其他人出聲的打算,朝周可兒那邊看去。
卻見周可兒手中那個瑩藍色的靈力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而且旋轉地也越發暴戾,眼睜睜看著有種幾乎要馬上脫離周可兒掌控的感覺。
“你這是在干嘛啊!想要玩自爆嗎?!”
冷吃兔都驚了,還以為是周可兒玩嗨了忘了把手里那玩意兒丟出去,連忙大聲提醒道。
“嗨喲,聰明啊阿兔,幾天不見智商見長啊?!”
周可兒驚奇地瞧了一眼冷吃兔,然后道:“你知道嗎,其實這個能量球呢,我現在只要稍稍一動它,它就會脫離我的掌控然后直接爆炸開來。雖然爆炸的范圍不會波及整個屋內,但威力還是很大的,而且還有腐蝕和濺射傷害,貼臉接了這玩意兒的人絕對扛不住,我建議你先跑遠一點。”
“???什么叫稍微一動就爆炸?我還以為你要丟出去?!”
冷吃兔聞言,一邊十分聽話地直接開溜,一邊不可置信地問道。
周圍的其他人聽了周可兒這番描述,也都下意識地連連退開好一段距離,雖然還在屋內,但也離周可兒至少有了數十步的距離。他們都不知道周可兒這突然做出自殺式的舉動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安拉胡阿克巴!!!”
只聽周可兒大吼一聲,然后右手食指上的指環微光一閃,但還沒等眾人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就聽到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猛地響起,整個內殿都被這爆炸的余波震得猛地晃動起來。
無數的磚瓦瞬間從屋頂撲簌簌地掉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地上,脆一點的立刻粉身碎骨,碎片濺落四處,結實一點的紛紛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又一個痕跡,甚至是坑洞來。其余人一驚,當即也顧不上其他,即刻紛紛三步并作兩步,快速地逃出了內殿。
除了癱倒在地上,不僅壓根就動不了,而且也已經心灰意冷到不想動彈的張不厭就躺在原地等死。
“靠...好險,還好我跑得快...”
冷吃兔看著在這爆炸的沖擊力之下已經開始坍塌的內殿,忍不住到吸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貢獻,“還好周可兒這家伙作死之前提醒了我一下,不然怕是真的要被他連累死了。”
“對啊對啊,多虧了我提前提醒你一聲,不然你肯定死定了啦。”
一道聲音在冷吃兔旁邊驀地響起,一副理所當然地口吻附和道。
“得了吧你,要不是你....”
冷吃兔聞言下意識地回嗆道,可才說了一半就突然意識到似乎有哪里不對勁??
冷吃兔猛地轉過頭來,看著完好無損地站在她旁邊不遠處,只不過裙角沾上了一些灰塵而已的周可兒,一臉震驚加懵逼:“你是怎么出來的??你不是被自己貼臉炸死了嗎??”
“唉,傻孩子,你看看這外面逃出來的有幾個人?”
周可兒一臉慈愛地摸了摸冷吃兔的大好頭顱,直接伸手幫她一個個點人道:“吶,有一個算一個,張不厭那動彈不得逃不出來的不算,你看那死太監,看那死老頭,看那死小鬼,你看看,還有哪個人不見了?”
冷吃兔一臉懵逼,下意識地回答道:“那個皇帝?他去哪里了?不對,問題不是這個吧,我明明問的是你是怎么跑出來的啊?!”
“傻啊!阿兔!我都這么說了,用你那和青蛙的小便一樣下流的腦子想一想,我那句話的意思都是...因為他沒出來所以我才出來了啊。”
周可兒理所當然義正辭嚴毫無愧疚地朝冷吃兔一本正經道。
周圍才冷靜下來的其他人還正疑惑于周可兒是怎么逃出來的,卻聽見周可兒這個莫名其妙的解釋,這才發現....皇帝吳非似乎還真沒逃出來?!
不用說,當然是周可兒用了指環的特效,在靈力球爆炸的那一瞬間,將他自己的位置和皇帝吳非的位置互換了,然后趁機迅速溜出了內殿。那狗皇帝硬吃了周可兒這么一發消耗了大半靈力的靈力球,別說附加的腐蝕效果了,就算是純粹的爆炸傷害應該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而且再加上那坍塌的內殿全都嘩啦啦砸下來壓在他身上,這要是還毫發無損,周可兒就別玩了,這實力差距直接選擇自我了斷好了,整啥陰謀詭計呢?
至于為什么選明明按照身份來說應該是和周可兒一伙兒的皇帝...
這還不明顯嗎?!剛剛那狗東西居然嘲諷了他周可兒誒!沒有人能得罪他周可兒,沒有人!
“你這是什么意思?!!”
太監李鈺當即厲聲呵斥道:“為何要做出此等無君無父的叛逆之事?!你這是意圖謀反嗎?!”
“哦,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周可兒撓了撓頭,一臉無辜地回答道:“我早就投靠了鎮北王他老人家,他這皇帝位置要是還有個生死不知道人在外邦坐著,那實在是坐得不安穩,所以嘛...還是直接殺掉,一了百了比較好吧。”
說著,周可兒還轉頭看向那年輕男子,“您瞧,咱們雖然不是一伙兒的,但是目的相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