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個鬼!
周可兒暗暗撇了撇嘴,剛剛沒有細看,只是看到一團黑影朝龍傲天這邊沖過來,所以他也以為那只是普通的鬼怪而已,上手就是一蜘蛛腿,余光瞟見它倒了就沒注意了——反正和它離得最近的還是龍傲天,就算沒死突然暴起也打不到他周可兒——但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而且,不管怎么看,這種怪物的出現絕對和那些存在有關系,說不定就是祂們為了好玩而加進來的砝碼。
不過,雖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周可兒還是擺出一副盡在掌握的模樣,言之鑿鑿地解釋道:“嗯...雖然很少見,但是你們不應該沒見過才對啊?這是一種叫做達克莎朵的鬼怪,雖然看上去很惡心的樣子,但其實解決起來并不困難。”
紅鶴虛著眼看著周可兒,眼神中十分顯然地在問:「喂,真的假的?你又在隨口胡扯了吧?」
「對啊,沒錯!我就是在隨口瞎胡扯怎么了!」
周可兒同樣也用這樣的眼神瞪回去。
紅鶴完全沒看懂周可兒擠眉弄眼的想要干什么,心里暗暗疑惑是不是他恰巧在這個時候精神病犯了...
“但是這種污染理智的能力...”
易安面無表情地繼續追問道,但說到一半,就被龍傲天連忙幾聲咳嗽打斷了。
“污染理智?那是什么啊?”
周可兒擺出一副十分疑惑的表情,仗著自己因為人物模板的緣故看到這種怪物不會降低理智值,特意蹲下身來,一邊隔著合適的距離用蜘蛛腿撥弄著那個怪物的尸體,一邊問道:“我怎么沒聽說過這個怪物還有這種能力?我也沒感覺它能降低我的理智啊?”
“可能是因為你已經沒有理智了吧。”
易安面無喵情地看著周可兒,“沒有理智自然就不會降低理智了。”
“嘿!你怎么搶我臺詞!不要太過分了啊,我忍你很久了!死面癱!”
紅鶴忍不住不爽地瞪著死魚眼看向易安,嘴上嘟嘟噥噥著抗議道。
就你沒資格說別人是死面癱好不好!
周可兒和龍傲天同時在心里吐槽道。
不過,并沒有多少時間留給眾人說話聊天了,雖然剛才突然來襲的黑影被周可兒一下就打翻在地,但這并沒有阻擋那些鬼怪前進的步伐,大大小小形態各異的鬼怪們早就從周遭的大樓中涌出,朝周可兒幾人趕來。
話說,周可兒看著朝他們沖過來的那些奇形怪狀的鬼怪,心里就很疑惑...它們怎么就斷定周可兒幾人是人類了呢?系統提示說是鬼怪一旦斷定目標為人類就會發起無差別攻擊,但是祂們又不能正確地分辨,那現在憑什么又一擁而上?
“你們是不是很疑惑,為什么它們會突然團結起來,一起毫無顧忌地對你們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八尺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聲音中蘊含著不知道算是戲謔還是冷漠的感情。
“本來還挺疑惑的,現在不了。”
周可兒一蜘蛛腿挑翻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肌肉男鬼怪,瞥了站在不遠處就是不過來,隔岸觀火坐看好戲的八尺女,不爽地撇了撇嘴。
紅鶴虛著眼,看著沖來的一大堆鬼怪,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純白色的假面——「無顏者之面」!
“呼...呼...”
張郃右手緊緊捂著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因為傷口實在太大,再加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沒能結痂,鮮血不住地流淌下來。
“你沒事吧?”
陳恬費勁地將木劍從半身死靈的身上拔了出來,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液,連忙跑到張郃身邊問道。
“沒什么大事,暫時死不了。”
張郃臉色蒼白,但并沒有慌亂,反倒是還挺冷靜的樣子,“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暫時不會有什么事情,待會包扎一下就行了。”
“..但是我不會包扎啊!”
陳恬忍不住提醒道。
“我會啊!”
張郃真的無語子,都被陳恬給逗樂了,“我要是還不會包扎,那豈不是走在路上都可能因為飛來橫禍流血致死?”
嗯...就在剛才,在張郃使用巫毒娃娃將他和半身死靈的運氣平分之后,半身死靈幾乎每一下都打不到陳恬,有時候還會爬著爬著就平地摔倒。
就在最后關頭,陳恬一劍狠狠刺進半身死靈的脖頸處時,半身死靈莫名其妙地手上一抖,手中的鐮刀就以一種十分詭異的角度被甩了出來,從一旁的張郃左手手臂上劃了過去。
因為鐮刀十分鋒利的緣故,張郃的左手手臂處毫無阻礙地被橫著切出一個有一根大拇指那么寬的傷口。
可以說是實慘了。
“誒等等...不對啊!”
張郃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看向陳恬道:“你的稱號效果不是可以幫別人回復體力值的嗎?”
“啊!對啊!我都忘了!”
陳恬聞言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太久沒用了,我都忘了還有稱號這個設定了!”
張郃一臉懵逼:“哪有那么久,明明就這個模組被禁了一會會兒而已啊...總共算起來也不過游戲時間七八個小時罷了。”
“...啊,是嗎,大概是我睡糊涂了。”
陳恬撓了撓頭,也沒有多說什么。
張郃點了點頭,隨即松開捂著傷口的右手,從口袋里摸出來一部手機,遞給陳恬:“這是指間沙離開的時候留給我的手機,上面存了她的聯系方式,我現在手上全是血沒法操作,你先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在哪里。”
“哦哦,好的好的。”
陳恬連忙接過張郃手中的手機,將上面粘上的鮮血在衣服上擦干凈——反正剛剛已經被濺得滿身是血了,現在也不差這么點兒——然后就找到通訊錄,給指間沙打了個電話。
“嘟嘟....”
沒過兩秒,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呼..呼...是張郃嗎?”
指間沙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似乎有點兒氣喘吁吁的樣子。
“我是陳恬,張郃受了傷,在旁邊坐著呢。你們現在在哪里?”
陳恬解釋道。
“你們沒事就好...我們...我們在...呼...我們在逃命呢!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指間沙匆匆忙忙地回答道:“總之我們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你們先自己行動吧...先不聊了,要被追上了...再見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