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還暈車哦!你這人就是遜啦!”
周可兒聞言忍不住嘲諷道。
紅鶴搖下車窗,撇過頭去,懶得搭理他。
“沒看出來你車技還不差。”
冷吃兔通過后視鏡觀察后面的情況,“這樣一來,后面的路全都堵住了,他們要想追我們的話,要么就要繞路,要么就得先把這個十字路口疏通...”
“嘿嘿,你這么夸我的話,我會不好意思的啦~”
周可兒右手握拳輕輕敲了敲腦袋,歪歪頭吐了吐舌頭。
“惡...”
冷吃兔忍不住嘔了一聲,連忙轉頭朝向車窗外呼吸新鮮空氣。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可兒不忿地道。
“不要再說廢話了....聽得我想吐...”
紅鶴勉強抑制住干嘔,說道:“還是先決定去哪里再說吧...嘔...”
“就是就是,對啊對啊!”
懷瑾握瑜表示十分同意。
“所以這個問題...我不是一開始就問了嗎!結果你們所有人又把這個問題再問了一遍?”
周可兒聞言忍不住吐槽道,“你們都被懷瑾握瑜傳染了嗎?求求你們不要當復讀機!做個人吧!”
“對啊對...我才不是復讀姬!”
懷瑾握瑜表示強烈反對,甚至都打破了復讀以證清白。
“等等等等....別吵了!后面有人在追我們!該死的,怎么這么快...十字路口堵塞明明應該可以拖延一點時間才對啊?”
一直盯著后視鏡觀察情況的冷吃兔冷不丁出聲道:“就是那輛銀色的,還有那輛黑色的...奇怪,那也不是警車啊!但是,他們都朝我們直接沖過來了...糟糕了!這樣下去要被撞到了!”
“...坐好了!被撞到?怎么可能!該我上場表演了!”
周可兒用力一推檔,狂踩油門,轎車的速度再度快了幾分,但再怎么說這也只是輛普普通通平凡無奇的小轎車,又不是賽車之類的,再怎么加速最多也就是這樣了。
后面那兩輛車很快就追到了周可兒他們的后面。
“不對...冷吃兔你看錯了,不是兩輛車都在追我們...”
強忍著不適轉過身去,透過后窗觀察情況的紅鶴突然說道:“準確的來說,是那輛黑色的車在追我們,而銀色的車是在追那輛黑色的車!”
“...什么他追她她追他追他追她的!都一樣啦!通通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周可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瞅著前面那個拐角,就猛地一轉方向盤,來了一波向右漂移。
而后面兩輛車自然也是跟著右轉。
然鵝...
“就你們這車技還想追上我?就這就這就這就這?!食塵去吧!”
周可兒囂張地叫囂著,本來是飄移的車居然并沒有剎住或者往右行駛,而是...直接打了個圈,換了方向朝左邊沖去了。
“....嘔嘔嘔....”
紅鶴差點被轉得當場吐出來,捂住嘴巴干嘔了一陣,有氣無力地道:“你...你不是個精神病醫生嗎?現在精神病醫生還得精通車技嗎?”
“那當然!這不是廢話嗎?”
周可兒翻了個白眼,“你好好想想,那群管不住的精神病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溜出去...偷到車鑰匙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啊!而且這群家伙他才不管什么規章制度,想怎么橫沖直撞就橫沖直撞,我沒點車技怎么抓得住他們?”
“你經歷過剛抓回來一個人,就被告知又有一個精神病已經開車溜出去的絕望嗎?你經歷過這種情況隔三差五就出現一次的絕望嗎?”
周可兒抹了一把辛酸淚,幽幽地道:“還好上個月我就職的那個精神病院終于放棄了停車場這玩意兒,禁止在醫院外面停車,如果執意停車后果自負...這樣我才輕松了許多...”
“...”
冷吃兔都驚了,“你是個精神病醫生?”
“對啊怎么啦!瞧不起精神病醫生啊?”
周可兒看著冷吃兔驚訝的眼神,忍不住喃喃說道:“看到你這種表情,我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全身冷汗,手腳冰涼,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到處充斥著對精神病醫生的壓迫,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拳擊警告!”
冷吃兔看著周可兒的眼神就變得很微妙了,“我覺得驚訝并不是因為你是精神病醫生...而是...我本來以為你應該是精神病才對!”
“...太好了,終于有一個不會把精神病誤認為是神經病混淆起來的明白人了!”
周可兒聞言居然喜極而泣。
“...這家伙果然是精神病吧!”
冷吃兔眼角抽搐兩下,忍不住轉過頭朝紅鶴小聲問道。
“對啊對啊,就是就是!”
懷瑾握瑜表示她也這么覺得。
“精神病更懂精神病。”
紅鶴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冷吃兔聞言恍然大悟,信服地點了點頭。
“砰!”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顛簸從車上傳來。
“嘔嘔!”
紅鶴差點忍不住嘔出來,胃里感覺翻江倒海。
“怎么回事?撞到什么了?”
冷吃兔連忙問道。
“怎么可能撞到什么!你這是不信任我的車技!是什么東西跳到我們車頂上去了。”
周可兒隨口回答道。
“嘔...是后面的車追上來了...剛剛沒看清,好像...嘔...是什么人從那輛車的天窗鉆了出來..然后跳到我們車上了。”
紅鶴強忍著干嘔,勉強說出這么長一串話。
“這是個什么蘿卜!這家伙以為自己在拍警匪片嗎?蘿卜了吧!他蘿卜的!”
冷吃兔都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兔兔粗口。
“砰!”
一只手穿透車頂,出現在周可兒眼前。
哇靠嚇他一跳,要是周可兒頭再往前一點,就要直接被這只手給直接灌頂了嗷!別人是猴子偷桃黑虎掏心,他這是公子獻頭嗷!
這是挑釁!紅果果的挑釁!居然敢在周可兒駕駛的車頂上浪?真當周可兒這中環十九郎是浪得虛名?
周可兒右手抓住放在一邊的手杖,頭往后靠,屏住呼吸,一邊分神駕駛轎車,一邊關注那只手。
那只手掏了一會兒,在周可兒靈活的身法下,什么也沒掏到,終于收了回去。
周可兒默數兩秒,然后將手杖頂端朝上,看也不看猛地往車頂的破洞一戳!
“噗呲!”
“砰!”
果不其然,周可兒一杖捅在了那家伙估摸著是頭的部位,不過很可惜沒有給他捅進去,只是把他給捅翻了,摔下車頂而已。
“嘁...頭真鐵。”
周可兒撇了撇嘴,收回沾滿血的手杖,放在一旁。
“不好!那家伙...是那個片頭里出現的黑披風男!”
冷吃兔通過后視鏡看到摔下車頂的那道身影,驚訝地喊道:“他摔下車之后,居然一點事情也沒有,直接爬起來就朝我們追過來了!...他,他用腿跑得比旁邊的車還快!”
“靠北,這玩意絕對不是人!要是我家精神病院里收了這么一個病人,那還不給他把天花板都掀了?”
周可兒通過后視鏡自然也是看見了這種情況,忍不住驚嘆一聲。
“喂你的關注點是不是太奇怪了啊!”
冷吃兔下意識吐槽道。
她并沒有發現,她已經漸漸被周可兒調...引導得越來越接近吐槽役這個位置了!她已經漸漸變成周可兒的形狀了!(暴言)
不過,再怎么樣,光憑雙腿,那家伙還是沒辦法追上速度拉到底的車的。
那家伙很快就被后面的黑車和銀車追上了。
他猛地朝黑車撲過去,試圖鉆進車里,等追上周可兒他們再來一次跳車頂。
不過,就在這時...
銀車的副駕駛位窗戶被搖下來,一個中年男子探出半邊身體,掏出一管獵槍,朝那個家伙猛地扣下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