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科德到紅火箭修理廠之間的距離也并不是很遠,再向南走過了一個十字路口之后,就已經能隱約聽到鎮上傳來的陣陣槍聲。
黃昏將至,光線也漸漸黯淡了下來。
借著即將沉下的夜幕,武仁與主角團一行人悄悄潛入了康科德。
一行人每兩兩一組,分散在城區內廢棄的房屋屋頂,向下密切監視著掠奪者們的一舉一動。
神性連接共享著眾人所看到的內容,很輕易的便交織出了一副鎮內的全景實況。
此時普雷斯敦正匍匐在自由博物館的露臺之上,手中的電漿槍在空中劃出道道名紅色的光焰,向鎮中潛伏的掠奪者射去。
此時正有20多個身穿各種破爛的家伙四散在博物館門前的主路之上,他們大多數已經找到適合的掩體進行躲避,不時還會趁著普雷斯敦射擊的間隙回上幾槍。
沒有擬態,沒有血鬼也沒有出現其他未知形態的異種。
掠奪者的裝備就如同游戲里面一樣,簡直是爛到極致。
武仁甚至想不明白,他們手中那根隨便用機床車出來的生銹鋼管內,究竟是怎樣打出子彈的。
就連蹲在武仁側對面樓上的里昂,在看到掠奪者們所使用的這種武器時也是無奈的吐槽著:
“呵,這么玩真的不會炸膛么?”
“這個我不清楚,但如果你還繼續用你的臟手跟我身上亂摸的話,我肯定就炸了。”
“咳咳……”
一個朦朧且松軟的觸感從意識中消失,顯然,里昂在艾達的斥責之下將他的手從什么奇怪的部位移開了。
凱撒跟吉爾已經靠在一起笑到不行,武仁和卡洛斯也只能尷尬的輕咳一聲。
“好了好了……先辦正事,下方暫時沒有出現異種生物的跡象,就先把掠奪者盡數處理掉,自己選位置。”
“嗯,我跟凱撒負責博物館東西兩側的主干道。”
“那我和里昂處理主干道附近的……”
“哎哎?等等啊,這不就沒了么?那我跟武仁干嘛?”
“笨,咱倆直接進到博物館里面,去殺已經沖進去的。”
在場除了武仁之外,四個人加上一只黑猩猩,都是主角級別的強者。
康科德這里的20多個掠奪者,要說還真不太夠他們殺的。
哪怕再多一倍可能也不夠。
所以武仁也只好先將這些人頭提前分好,省的一會兒誰多殺誰少殺了的再打架。
任務分配完畢,大家都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意識共享之下,6個人十分默契的同時發動了各自的攻擊。
從四枚手雷在路面之上炸開花開始,下方的掠奪者便開始亂做了一鍋粥。
里昂將手雷丟在人群里后,就不再攻擊。
他悠閑地靠在那里,一只手抵著頭,欣賞著艾達將一條修長的白腿踏在房檐之上,手中烏茲向下方掃射的樣子。
“你看什么呢?”
艾達在更換彈匣時,悠悠的瞥了里昂一眼。
面對她的詢問,里昂晃了晃身子,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了一點。
“看風景嘛,絕景。”
“切,都看了快一年了,還沒看夠?”
“沒夠,老婆的美腿,一輩子也看不夠。”
“你這話說的……怎么感覺就像是你的皮肉,一輩子也打不夠呢。”
艾達聽著里昂這土到掉渣的情話,嘴角得意的微微揚起。
可手中的Mac-10卻一直沒能停止,接連不斷的向樓下傾瀉著彈藥。
槍膛之中都是艾達最愛的低純度元素彈藥,風元素、火元素、雷元素、冰元素魚龍混雜的摻雜在其中,甚至連她本人都無法確認下一發彈藥中究竟都蘊含了什么。
她戲稱這是“為敵人準備的特殊驚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會被冰凍還是灼燒,豈不是就更會期待被擊中么?
可此時掠奪者們絕望的神情當中,似乎并沒有出現什么“令人期待”的感情。
逃跑已經完全不可能了,左腿被燒傷,右腿被凍傷。
請問在這種狀態之下還怎樣逃跑?
況且房頂之上的彈藥仍在不斷的向地面覆蓋著,不論是躲起來還是光明正大的反抗,似乎都不可能輕易的死去。
他們現在只覺得,與其在臨死前被如此折磨,還是東西方向那邊被無痛苦的爆頭人才更令他們向往。
至少那些同伴還能毫無痛苦的便離開人世,甚至自己都還沒發覺,腦袋便已經爆開了花。
吉爾與凱撒各自手上都拿著一只狙擊步槍,裝備了消音器的槍口每次射擊之后都會變換一個角度。
彈無虛發,槍槍爆頭。
在最追求效率的兩個人手中,地面上的敵人就如同活靶子一般,很快便被輕松虐殺。
博物館外的敵人被清理干凈,武仁與卡洛斯也在此時開始了他們的行動。
二人將半套輕量化的神性鎧甲穿在身上,從房頂之上落下,閑庭信步般的向博物館方向走去,隨手擰開門把手便進入了博物館之中。
普雷斯敦此時仍趴在博物館三樓的露臺外,手里電漿步槍上閃爍的紅色光芒仍映襯著他的相貌。
支援射擊來的快,去的也快。
剛剛還噼哩噗嚕的火光冰柱亂竄,可當兩個人走入博物館中之后,四周的聲音卻又突然間恢復了平靜。
“hello!”
他趴在露臺上大聲喊了一句,聲音回蕩在荒廢的房屋之中,蕩起陣陣回聲。
“你們還在嗎?”
普雷斯敦有些不甘,又趴在那里吼了一聲。
世界沉默了片刻,似乎良久后,才從頭頂傳來了一個沙啞且深沉的男聲:
“別喊啦,管事的不已經進去了么?回去等著吧。”
“哎?那你們不來幫忙嗎?沖進來的掠奪者可是有十來人呢?”
“才十幾個?那估計還不夠他倆玩的吧?回去等吧,對面樓上的兩口子又開始沒羞沒臊了,我們得在在外面照應一下她倆……”
普雷斯敦對深沉的聲音最后所說的話一頭霧水,可人家兩次都說讓回去等,那么再留在外面似乎也不是辦法。
他沉吟了片刻,從地上爬起來,并探頭向博物館的正門前看去。
就在剛才,他的最后一個同伴也已經被掠奪者殺死,尸體此時就落在博物館門前的地面之上。
哎,可憐的兄弟,你沒能撐到援軍到來的這一刻。
不過普雷斯敦自己此時又何嘗不是一臉懵逼呢?
援軍這種東西在廢土之上本身就是個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哪怕是遇到一個能打一點的友好人士也是強人所難。
但為何突然之間就蹦出來了如此多的超強戰士?
難道真如墨菲老媽所預言的那樣,那片庇護山丘,就是我們最終找尋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