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一直以來冠達和尚都是主張出家人應該吃素的,實際上他也是這么做的,不止如此,歷史上的冠達和尚還強迫全國的出家人不能吃肉,然后中國的和尚便不能再吃肉了。
本位面的冠達和尚,沒有達到他歷史上的成就,自然也就無法強迫其他和尚不吃肉。但在平日里,冠達和尚卻是一直身體力行的踐行著吃素的習慣,還影響了不少人的修行。
但此時此刻,已經餓得快要不行了的冠達和尚,卻是死命的吃起來面前的這碗肉,然后喝著一碗美酒解渴。長久以來的素食觀念,早就被冠達和尚給拋到了九霄云外,命都快要沒了,還管這些事情干什么。
估計歷史上的冠達和尚在餓死之前,能夠有這么一頓美食放在自己跟前的話,冠達和尚絕對會改變自己吃素的習慣,大快朵頤一番。
不過即便如此,虔誠的佛教徒冠達,在吃肉喝酒之前還是自我安慰了一番。
就在五年前,冠達和尚來到了他心心念的身毒,苦學身毒語言,開始學習身毒的佛經。在這里苦學了五年之后,冠達準備帶著自己收集的五百二十夾,六百五十七部的大小乘佛教經律論,返回大漢故土。
只是在回去的時候,冠達沒有選擇自己前來身毒的路程,而是選擇了從海路上返回,據說海路比陸路要快上很多,還不用跋山涉水,這都讓歸心似箭的冠達做出了這個選擇。
此時此刻,距離大漢發現殷州大陸已經過去了一百六十多年。自從那以后,大漢的航海業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時代。以徐州對外經貿公司為代表的大漢殖民者,馬上對殷州大陸進行了一系列的殖民活動,而殷州大陸上那些連鐵器都沒點出來的殷人,根本就不是漢人殖民者的對手,馬上便被大漢殖民者占據了大片土地。好在殷州大陸足夠大,完全能夠承擔起兩個文明。
制約大漢開發殷州的從來都不是殷人,而是大漢本土和殷州大陸之間遙遠的距離。為了能夠從殖民殷州的偉大事業中賺取高額利潤,徐州對外經貿公司在蒸氣輪船的研發上投入了巨量資金。
這一份投入最終收到了回報,讓大漢在火車運行的二十年后,終于將蒸汽輪船投入到實用之中。自此,大漢到殷州的航線,被壓縮到了兩個月之內,終于掀起了大漢對殷州的大開發。
經過將近一百年的開發,現在的殷州大陸,已經有兩百多萬大漢的常駐人口。在可以預計的未來,殷州大陸的人口規模還將會提升許多。也正是因為對殷州大陸的開發,讓大漢逐漸放棄了在西方的開拓。
就在五十年前,大漢又進行了一場環球旅行,這么一場以風帆船只進行的環球航行,大概花了四年的時間,走遍了全球,證實了地球是球形的推論,并帶回來了大部分地區的坐標位置。
從此以后,大漢的大航海時代正式開啟,無數的航海家出海揚帆,探尋著這個世界的奧秘。
很快,大漢的航海家們出現在世界各處,搜集著世界各處港口的位置和坐標,就是在這個過程之中,身毒的許多港口的坐標也被大漢的航海家所熟知。
作為大漢諸侯國的身毒國,自然不能拒絕大漢帝國船隊的停靠,很快,身毒的港口便繁忙起來,并且開始向著歐洲延伸下去。
不過比較不好的事情,便是大漢朝廷對身毒的這些港口有了覬覦之心。大漢向來就是這個樣子,一旦那些諸侯國有了讓中樞需要的東西,那么這些諸侯國就快要倒霉了。當然,現在雙方的矛盾還沒激化到這個程度,還是能夠自由航行的。
然后冠達和尚便坐上了通往交州的輪船,從那里改乘內河船只返回故鄉。本來這將是一場非常快速的航行,只是冠達怎么也沒有想到,路上會遇到一場無妄之災。
想要通往交州,穿過后世的馬六甲海峽,將會是一個捷徑,冠達乘坐的船只在穿過馬六甲海峽時,停船到了一處叫做孫家坡的地方補給。
這處孫家坡是一百多年前,一名叫做孫恩的瑯琊人,帶著自己的追隨者們開拓出來的。當時大漢還沒有金雞霜納這種針對瘧疾的良藥,孫恩帶著的開拓者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開拓出來這塊地區。
但最終,孫恩還是在南洋成功立足,并被朝廷認可為孫恩的封地,讓這處地方得了一個孫家坡的名字。對大漢來說,這些地方本來就不在自己管轄范圍之內,有人占住就給個名號,這便是大漢第二任首輔簡杰所主張的自古以來政策。
過去一百年,因為大漢的對外開拓政策,在交州以南,又被開拓出來了大大小小的幾十處殖民地,這些致民店主要依據港口,成了大漢輻射外面的重要窗口。
一百多年過去了,隨著航海業的大發展,孫家坡越發興亡起來,有好幾萬漢人和土人生活在這里,至于受孫家坡輻射的土人們,那就更多了。
當下船之后,看到孫家坡欣欣向榮的景象,冠達和尚心中歡喜,喜歡布道的毛病復發了,開始向這些孫家坡的居民宣傳起佛祖的光輝來。
只是冠達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居然創下了大簍子。原來孫恩家族便是天師道的忠實信徒,當年跟隨孫恩來到孫家坡開拓的人,很多都是天師道的信徒,跟隨著孫恩來開拓天師道的天堂。
經過這一百年的發展,這里已經成了南洋地區的天師道據點,有無數的土人皈依到了天師的榮耀之下。
現在好了,同行是冤家,冠達這么一個佛教徒跑來孫家坡宣傳佛教,自然被孫家坡的天師道信徒們給盯上了。
然后冠達便被天師道的信徒們給扣押了下來,連著餓了冠達四天之后,孫家人給冠達了一頓酒肉。而面對著酒肉,之前宣傳吃素的冠達和尚,再也忍受不住饑餓的侵蝕,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