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益德將軍竟然能夠寫出如此的好字,真是失敬了!”等聽明白了從墻上扔進來的字帖竟然是張飛所寫之后,鐘繇趕緊向張飛賠了一個不是。
“在鐘公面前,何敢談‘好字’二字,四年前鐘公給大王寫了一封信,被我好說歹說要了過去,從此之后便時不時把這封當做字帖,來臨摹鐘公的書法,現在終于有了機會,自然向鐘公請教一番!”看著鐘繇和顏悅色,張飛也是有些受寵若驚,露出了一副粉絲面對愛豆時的小歡喜來。
“益德將軍能夠在帶兵打仗的間隙,還能潛心習字,真是值得稱道!”說著鐘繇又給張飛戴了一頂高帽。
不過聽了鐘繇的這番話后,簡杰卻是忍不住瞥了一下嘴。在簡杰這么一個不懂書法的人看來,張飛的字寫得已經非常不錯了,但是在鐘繇這種書法大師眼中,看張飛的字,大概和張飛看簡杰的字一個效果。鐘繇只是夸獎張飛堅持練字的精神,但不說這字怎么樣,張飛的字大概是入不了鐘繇的法眼。
不過張飛明顯沒有想到這點兒,鐘繇的一點兒鼓勵,讓他精神大振,舔著臉向鐘繇問道:“那我這字究竟寫得如何?還請鐘公指導!”
不知道是不是簡杰的錯覺,明顯覺得鐘繇臉上有些尷尬,不過作為一個政治家,鐘繇還是呵呵笑道:“益德將軍的字,工整端正,算是一手好字,但是有形無神,離上品還是有點兒距離!”
隨著鐘繇說完這話,簡杰可以明顯看到張飛臉上有點兒小失望。張飛的臉太黑了,就如同關羽惱羞一樣,一些細微的微表情外人根本看不出來。估計這次張飛過來還是有點兒小期望的,不過鐘繇還是比較公正得對張飛的字做出了評價。
隨后張飛又向鐘繇請教了一些用筆等各方面的書法問題,鐘繇全都耐心做出了解答,除了聽得一頭霧水的簡杰之外,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比起如何寫好字,簡杰更關心的是鐘繇如何保持身體狀態,在七十多歲的時候還能生出兒子,以及鐘繇是不是真得曾經X過女鬼。不過這些粗鄙之語,簡杰實在問不出口。
隨后鐘繇又請張飛和簡杰吃了一頓飯,每個人各送了一份自己的墨寶之后,簡杰和張飛這才告辭,離開了鐘府。
鐘繇的墨寶相當值錢,再加上帶人接物,比起那個鼻孔朝天的劉巴來,可以說是相當會做人,弄得簡杰也是給鐘繇點了好幾個贊。以后他兒子鐘會要是再想作亂,簡杰都忍不住想要拉鐘家一把。
“三叔,你不太高興嗎?”只是興高采烈的簡杰,卻是發現張飛還是有點兒小失望。這次鐘繇可以說是給足了張飛面子,按理說他應該很開心才對啊。
“也不是!就是有點兒小失望!我小的時候,家境還算殷實,我阿翁就想著讓我讀書,將來好出人頭地。可我實在不是讀書的材料,但是唯獨字寫得不錯。我阿翁很高興,覺得我有出息,逢人便夸獎我,自從那個時候,我便喜歡上寫字,沒事的時候就寫上幾個。我嘛,有時候也想做夢,希望自己能夠寫出一篇書法佳作,被萬世銘記!不過看起來,自己似乎沒有這個方面的才能!”
聽著張飛說了一下自己的心愿,簡杰還真是大吃了一驚,這么糙的一個漢子,竟然有這么文藝的理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別聽鐘元常說,三叔你隨便寫點兒什么,到了后世都是國寶級的東西!”見張飛有點兒失落,簡杰也是趕緊鼓勵道。
簡杰這可不是吹的,中國朝代的熱搜榜,三國永遠是第一,就蜀漢這幫子人的受歡迎程度,要是張飛真有墨寶傳到后世,那絕對可以說是國寶級的文物,哪怕張飛的字和簡杰寫的一樣難看。
“不用安慰我了!有些事情也是需要天分的,我上戰場殺敵斬將有天分,這寫字還是差了一些!鐘公不也說了嘛,有神而無形,終究還是差點兒!”
“鐘元常就是一個……老色痞,他懂什么書法!”看著張飛有點兒失落,簡杰忍不住在旁邊鼓勵了一番。在說到鐘繇的身份時,除了書法家之外,簡杰一時間想不到他的身份屬性了,只好說了個老色痞。傳說中連女鬼都不放過、戰斗到75歲還能生兒子的男人,實在是男人中的戰斗機,絕對當得起老色痞的稱號。
“老色痞?”聞聽此言,張飛總算是來了一點兒精神。
“別看鐘元常今年已經七十了,他前兩年才剛納了一房小妾,而且每天都能折騰一場!”
“這么厲害!”當聽了簡杰的這個八卦之后,張飛也是忍不住大驚道。
張飛雖然自詡自己為男人中的男人,但是當聽了鐘繇的戰績之后,忍不住也是勃然色變,鐘繇的強大,也是讓張飛暗自心驚。自詡黑又硬的張飛,再過二十年,恐怕也沒有鐘繇現在的戰斗力強。
“不過前些年的時候,鐘元常的小妾懷孕了,鐘元常帶她去找華元化給安胎。然后華元化給鐘元常講了一個故事。說有一個男子到野外游玩,卻是不小心遇到了一只餓狼,沒有帶武器的他無奈之下只能撿起地上的樹枝朝這只餓狼砸去,卻沒想到這狼一下子竟然就死了。鐘元常當即詫異得說道:這肯定不是這個男人……”
只是簡杰的這個笑話還沒有說完,腰部卻是被自己媳婦撓了一下:“華公是個方正君子,你就不要在這里編排人家了。”
之前張飛和簡杰在那里拜會鐘繇,諸葛果和鐘家的女眷也聊了一下,現在見到簡杰在這里講黃段子,還涉及到人生攻擊和造謠抹黑,忍不住便警告了簡杰一番。
而聽了諸葛果的話之后,張飛也是哈哈大笑:“華元化這些年根本就沒機會和鐘公見面,我剛才沒反應過來,還以為真有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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