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在信中說了,他這銅礦找到,到能出產,再到能夠運出來,最快也得半年時間,等到大量生產,最快也得一年后了!”
“嗨!這是讓我白高興了一場啊!”等聽明白這事是將來時的時態之后,劉耷也是把大腿一拍,知道自己剛才白高興了一場。
“不過阿杰在信中還提了兩個計策,其一曰‘地產興邦’!”說著,諸葛村夫也是將簡杰寫給他的信拿了出來。一邊用拇指和食指夾著晃了一下,一邊對眾人說道。
“地產興邦?這是什么意思?”隨著諸葛村夫拿出簡杰的信,劉耷也是來了興趣。
“按照阿杰的想法,主公拿成都城里的宅子來激勵將士們,由此可見他們對成都房子的渴求,倒不如在成都城中蓋上一些房子,把它們賣出去用來換錢!”
在中國漫長的封建社會中,因為沒有其他的生財方法,發了財的人,手里的錢主要便是用來買房和購地。甚至這次劉耷激烈手下打仗,也是拿出成都城內的宅子和城外的良田當做賞賜。
在簡杰看來,在公元三世紀的成都,搞房地產還是很有前途的。地產興邦,實業誤國,現在劉耷那么缺錢,倒不如搞個房地產生意,把建好的房子當做賞賜賞給手下,或者把房子賣出去換錢再賞賜給手下。
“這行嗎?能賺多少錢?對了,子喬,成都的房價怎么樣?”不知道房地產暴利的劉耷,對房地產的撈錢程度產生了懷疑。
“像是主公所住的州牧府,價格在百萬以上,城中達官顯貴的房子,大概也能有幾十萬錢,普通百姓的房宅,也就是兩三萬錢,而那些貧民的房宅,因為年久失修,也就幾千錢!關鍵是成都并沒有多少空地,主公想要滿足將士們的需求,成都城中根本蓋不過來,而要把房子蓋在成都城外,即便是蓋得不錯,這房價恐怕連個幾千錢都沒有!”
然后老成都人張松,也不看好簡杰搞房地產的想法,說到底還是見識限制了張松的想象。
不過這也不奇怪,這個年代的城市都不大,即便是號稱天下第一大城的雒陽,城內基本上都沒有平民住宅的存在。
平民,甚至很多官員,也得住在城外的郭區。就像后世某些住在帝都五環甚至通州的打工人,每天早上起大早去城內上班。
“也未必沒有大賺一筆的!阿杰在信中分析了,成都的房價為什么貴?他認為有三點,第一便是成都是益州的治所,全益州的達官顯貴們都在這里,他們有的是錢,自然把房價給炒高了。第二成都是人文匯聚之地,無論是流亡到益州的東州士人,還是蜀地的青年才俊,很多都到成都來尋一個前程,無形間提高了房價。最后便是身為益州的首善之地,成都是最安全的城市,無數因為時局動蕩的地方豪紳,都愿意來成都買房子,就是為了避免被戰火波及,如果我們能夠解決這些問題,房子應該是很搶手的!”
“直接說阿杰的想法吧!”不知怎么得,根據直覺,劉耷不太喜歡簡杰的這個提議,這份直覺讓他數次與死神貼身而過,所以他有些不耐煩,想要聽結論。
“阿杰的意思是在成都附近再修一座新城,然后主公以及所有的官吏都搬到新城之中辦公居住。初此以外,還要在新城之中舉辦一所類似太學的學府,吸引成都的飽學之士前去教授學問。當年孟子的母親,尚且為了孩子的教育三次搬家,太學的存在,定能吸引不少官宦家庭搬遷到新城去居住。最后便是可以把華元化的醫學院也搬到新城中去,普天之下,恐怕沒有比這個醫學院更好的醫工,也能吸引一批人前來定居!再在城中搞上一些店鋪,再用主公您打個——‘與左將軍做鄰居’,何愁新城的房價炒不起來!”
根據簡杰上一世被塞房產的經驗,有學校、地鐵、醫院、商業中心的房子房價都不會低的。這不,努力給規劃中的成都新城,制造出學區房的架勢。
“那你說這么一套房子,大概得值多少錢?”聽完了簡杰的想法之后,劉耷突然間覺得有些道理,換成自己應該也喜歡到這里來居住。
“來,我給大家念一段阿杰信中的原話,雖然盡是粗鄙之言,但還是有些道理——‘一定得選最好的黃金地段,建就得建最高檔次的宅子!推開大門就是馬路,樓邊有花園,樓里邊有練武場。每十幾家配上一個身手高強的軍士,穿盔甲,特有力的那種,房主回家路過,甭管有事沒事,都得跟人家說:我能為您作點什么嗎?一口地道的益州成都腔,特有面子!再在周圍建上一所開蒙的私塾,讓成都的大儒去當老師,一年光學費就得幾萬錢,再建一所醫院,十二時辰候診。周圍的鄰居不是騎馬就是坐車的,你要是步行,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你說這樣的宅子,一間你得賣多少錢?十萬錢起!你別嫌貴還不打折,咱們得研究客戶的購物心理,什么叫成功人士你知道嗎?成功人士就是買什么東西,都買最貴的不買最好的!所以,我們做房地產的口號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隨著諸葛村夫模擬著簡杰的口氣,把這段話給念出來,劉耷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來,憑借著他胳膊長的優勢,一把勾住了離他隔了一個人的簡雍,拍著他的肩膀笑道:“你這兒子真隨你!當年在涿郡做生意的時候,就數你賣東西賣得最好,掙錢掙得最多!看來這奸商的血統也是能遺傳的!”
“那主公,這個成都新城搞不搞?”
“搞!找一個適合筑城的地方,最好是能夠和成都舊城互為犄角,然后按照阿杰的想法開始建城……不對啊!想要建好城,不知道猴年馬月了!還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