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這是凌黛兒給麾下勢力取的一個名。
因為她父親當年曾加入過‘六扇門’。
還有就是她覺得將手下分成六個部分,各司其職,辦事顯然更有效率。
宇門是一個殺手組織,專門負責刺殺。
洪門是一個情報組織,負責收集各種情報。
至于天地玄黃四門,則是主要對敵的力量,現在的任務是暗中保護‘凌家商號’。
‘凌家商號’要是沒有足夠的自保力量,豈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至于這四門的人,對外聲稱就是凌家從江湖中招來的高手。
這樣的事對這些商號來說,是非常正常的。
為了保證自家的安全,招募高手或者是交好江湖中的某個門派,這都是一種常見的手段。
相比宇門和洪門,這四門就沒有那么隱秘。
六門的負責人,以‘一’命名,比如天一,地一這樣的。
不過,其中還是有一個特殊的,那就是洪門是以洪二為首。
這讓大家心中很不解,突然出現這樣的變化,極不協調,七女也曾私下問起過小姐。
可凌黛兒只是微微一笑,說是為了避諱。
這讓她們更是莫名其妙了,沒聽說這個還要避諱的。
凌黛兒當然不能將洪門的負責人取名為洪一,那可是自己父親大哥的姓名,自己還得喊一聲大伯呢。
六女各自離開了,凌黛兒朝著幻香揮了揮手,讓她也退下了。
“武林盟主啊,在武界不行,在這里我就真正嘗試一次,不過真做起來,沒我想象的那么容易。”凌黛兒心中暗暗想道。
想當初在武界的時候,自己召集下面的人舉辦所謂的武林大會,現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在胡鬧。
由于自己的身份,他們不敢不給自己面子,什么都遷就自己。
在這里,就不一樣了,可沒人認得自己,也不會給自己什么面子,什么都得靠自己。
而且,自己還得小心這里的高手,那些老家伙,自己現在還對付不了。
不過,凌黛兒反倒是更有興致了,這才有挑戰嘛。
“也不知道小游現在在哪,還活著嗎?”凌黛兒眉頭微微一皺道。
凌游和自己不同,父親當時只是讓他潛心參悟‘上清經’,至于其他的功法,基本上不曾傳授。
所以凌游的武功很低,哪怕是在這里也是屬于不入流的。
沒有自己在身旁,要是遇到什么歹人,恐怕有性命危險。
如果凌游真出了意外,自己回去該怎么交代啊。
她相信父親母親他們一定會過來找自己的,可也不知道能否及時趕到找到小游。
若是無法及時趕來,尋找凌游就得靠自己了。
所以她發展自己的勢力,也是想要通過他們去尋找凌游。
八年了,還是沒有任何有關凌游的消息。
凌黛兒甚至想,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那是自己的勢力還不夠大,還無法找到凌游。
于此同時,她也有稱霸江湖的心思。
在這里,可沒什么人會阻止她這樣的行為。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且不論做什么,都是靠自己,不會借助自己父母和大哥的影響。
她剛來這里的時候,花了一年時間蟄伏,除了拼命提升自己的實力之外,也是對這里做一個了解。
第二年,在有了一番了解之后,才找上了凌玖疇。
不管做什么,沒錢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凌家商號就入了她的法眼,當然對方姓凌也是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這點凌黛兒倒是沒有騙凌玖疇。
“這是哪?”殷瑤琴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巖石上,這巖石上還墊了一條被子,倒是不覺得涼。
殷瑤琴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自己并未被點了穴道,完全可以自由行動。
她立即打量了四周一下,發現自己現在應該在一處山洞中。
“恩?”殷瑤琴的嬌俏小瓊鼻微微一動,“海邊?”
她聞到了一股海水的腥味。
明州本來就臨海,不過現在能夠聞到海腥味,自己應該是被邪王帶到海邊了,離大海不遠。
她甚至隱隱還能聽到海浪拍擊的聲響。
昨晚她被邪王抓住后,很快便失去了意識陷入了昏迷,現在到底在哪里,她是一點都不清楚。
“醒了。”邪王從洞外走了進來,手中還有幾條烤好的魚,“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說著,邪王將手中的烤魚遞到了殷瑤琴面前。
殷瑤琴的身子急忙往后挪了挪。
看到這一幕,邪王將烤魚放在了一旁淡淡地問道:“怕我?”
“哼,要殺便殺。”殷瑤琴冷哼一聲道。
邪王的兇名她當然聽說過,他對五神宗的弟子從不留情。
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師叔伯,師兄弟已經不少了,她既然被抓了就沒想過還能活。
反正都是死,自己還有什么好怕的?
“還挺硬氣。”邪王在旁邊一塊石頭上坐下。
殷瑤琴沒有出聲,她發現邪王也沒再說話了,就這么盯著自己,這讓殷瑤琴心中有些發毛。
“你~~你看什么?”殷瑤琴終于忍不出問道。
“真像啊。”邪王喃喃低語了一聲。
邪王的話讓殷瑤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你知道你父母在哪嗎?”好一會兒后,邪王才開口問道。
“都不在了。”殷瑤琴不知道邪王問這些做什么,不過她還是實話實說了,這些也沒什么不好說的。
“不,還有在的。”邪王搖頭道。
“啊?”
“瑤琴!”邪王忽然站起來,一下子沖進到了殷瑤琴面前,雙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你放開我,你想要做什么?”殷瑤琴嚇得花容失色。
看到殷瑤琴這驚恐的樣子,邪王急忙松開了手,他知道自己太沖動了,嚇到殷瑤琴了。
殷瑤琴迅速后退,一直退到了后背抵在了巖壁上。
“你別過來,你再動一下,我就自盡。”殷瑤琴指著邪王喝道。
“別,別,我不動,我后退。”邪王急忙說道。
他立即后退了五步,才停下。
他沒點殷瑤琴的穴道,若是她真的自斷經脈,自己恐怕都來不及救。
看到邪王退開了,殷瑤琴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一下。
“瑤琴,你冷靜一下!”
“不許你這么喊我!”
也就是自己極為親近之人才能這么喊自己,邪王算什么?
“冷靜,你別激動。”邪王深吸了一口氣道,“瑤琴,我是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