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是什么樣的人江心并不是很熟悉,但江心對自己了解還算徹底。
別看他人前表現的和一個正常人沒什么兩樣,但這的前提是要有個話題,而往往話題總是由他人先挑起來,此時和楊成這個只是才接觸不久的人一起,江心實在找不到話題。
于是,兩個人便像是啞巴一般默默的只往前走。
終于,組祖國了有幾個消失,直到江心帶著楊成走進一間裝修的富麗堂皇、名字洋氣的澡堂時臉上才微微一變色,悄悄才江心耳邊嘀咕了起來:“喂,你不會是要來按摩吧?”
“喲,你還知道按摩呢?看你還專門了解過。”聽到楊成的抵御,江心臉上露出一絲揶揄的笑容:“不過你想躲了,今天來就是為了好好的洗個澡,洗澡加睡覺,加起來才幾十塊,舒服還比賓館便宜。”
“還能這樣?”楊成一臉疑惑的跟在江心后面,完全沒想過澡堂還有住宿服務的。
“當然。”江心點了點頭:“前提是不怕身上的東西被人給偷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怕的吧?”
“當然!”
“那就行。”
一邊和楊成閑聊著,江心很快便身上沾著滿滿泥土味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稍稍抖落了一下,便能看到一些灰塵漂浮在了空中:“你那村子什么都好,就是這土塵實在是太多了點,幾次從里面出來身上都沾滿了土味。”
“土味?”
楊成滿腹疑惑的舉起袖子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最終也沒能得出什么結果。
“別試了,你們這些人一天到晚和土木為伴,鼻子恐怕早就已經適應身上那些味道了。人的口臭自己是聞不出來的,懂?”
楊成嘴巴張了張,最后也沒能說出什么,將身上衣服脫光和江心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將身上的味道全部洗了個干干凈凈。
隨意的在水中撥出一個個奇特的水花,江心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楊成問到:“忘了件事,你的工具帶的挺齊全的,那泥土呢?我身上的泥土當天就全部都給用掉了。”
聽到江心這話,楊成原本因為泡澡而舒展的臉色漸漸的僵硬了起來,直到此時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家里給他準備了許許多多東西,唯獨一件最重要的東西絲毫沒有為他準備。
眼看楊成就此沉默下去,江心立馬便知道了答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得,你這才出門沒沒幾步呢,這就吃了個教訓”
“我看啊,你那些寶貝工具也可以送回去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這光有煮飯的玩意沒有米哪兒成。”
楊成剛要爭辯,但緊接著又重新逼上了嘴。
倒不是因為什么不能喝江心爭的緣故,而是他想到了其他方面,要說泥巴這東西村子里是絕對不缺的,但偏偏什么都準備了就忘了給他泥巴,這楊成是不信的。
這樣一來,楊成似乎有理由相信村子里的想法是和江心的意見一樣的,但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楊成自己手上。
還是不成。
見楊成又沉默了下去,江心稍稍搖了搖頭,卻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對晚上的時間有了個打發的計劃。
夜半夜,街道上的人流漸漸的稀疏了起來,而江心也將楊成重新帶出了澡堂。
“這么晚了,我們這是要去干什么?”楊成心底察覺出了一點,但還有點不確定。
“做應該做的事情。”江心隨口應付了一下,便帶著他在大街小巷中穿梭了起來,猶如飛檐走壁一般,前一刻還在18樓,下一刻便已經位于地下一層。
林立的建筑如同迷宮一般,很快便將楊成繞的有些糊涂了,但隨著一個又一個在繁華高樓中顯得格格不入的爛尾樓被兩人摔在身后,楊成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你在找異人?”
江心沒回他,只是繼續向前飛奔,不一會兒,便又是一幢爛尾樓映入眼簾,但與前面不同的是,江心已經能感知到那爛尾樓中幾個隱約顯現的炁息。
“有人來了?”江心兩人不加掩飾的動作自然吸引了爛尾樓中異人的注意力,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個異人打頭站了出來,看向江心:“你們誰?”
“約戰的。”江心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沓鈔票,隨后指了指楊成:“誰幫我教訓一下這家伙,這些錢就是他的了。”
稍稍瞥過那足有幾萬的紅票子,幾個異人有些心動,但并沒有什么動作,依舊警惕的看著兩人:“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成了個臨時工,江心雖說其他事情沒見到多少,但假身份這個福利卻是沒落下,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個假身份,孤兒也不需要再加隱瞞,干脆到:“我叫江心,至于這位,他姓楊。現在極為考慮好了沒,要不要拿這筆錢。”
對大部分異人來說,錢這東西雖說不缺,但誰也不會嫌棄自己紅票子少,幾萬塊就擺在眼前,說是不心動那是假,幾秒后,一個身形壯碩的異人率先站了出來:“我來!”
見此,江心微微一笑,接著便對楊成稍稍一擺頭:“去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個戰斗法子。記住了,只是切磋。”
并不是非常清楚江心的打算,楊成將工具盒的束帶稍稍收緊了一些,接著才邁步上前:“不止你叫?”
“章程。”
那異人活動了兩下手腳,炁息運轉,接著腳下一踏便向楊成猛攻而去。
“近戰?赤手?”看著章程迅速畢竟,楊成心中下意識的閃過了連個年頭,接著身體無比流暢的運轉起來,一手前托撐住章程砸下的拳勁,另一只手則從工具盒上一撫而過。
一抹銀光劃過,極動轉變為極靜只在一瞬間,眼角余光看著已經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刻刀,章程渾身冒出了冷汗,要換成實戰,方才他便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