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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談談稅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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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是真的缺少文官。要不然也不會抓到了還算過得去的官員都舍不得殺了。遇到張叔夜和宗澤這樣的官員,更是不會放過。就是靠時間慢慢的磨,也要將他們磨下。

  如果說以前的梁山,是靠打家劫舍根本不需要甚么內政型人才的話,那現在就不同了。對于已經踏上了臺階,準備放開手腳開疆拓土的梁山泊來說,要構建自己的統治體系,還真缺不得這些學富五車、胸懷百姓的人才。畢竟,武將開疆守土,文臣牧民安邦,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雖然花榮極力從自身去發掘與培養內政人才,可是畢竟發展時間太短,培養不出來多少人才來。

  原本山上的頭領都是武將,能做文官的也就蕭讓和王倫有些基礎,能短時間培養出來。其他的人都是從頭開始,一兩年內很難看出效果來。現在的梁山幾位軍師也就將聞煥章解放了出來,其他幾位還是要以軍事為主的。

  說到底梁山現在還是一個武裝集團,首要保障的乃是軍事職能的正常運轉。還沒有正式的從武裝集團轉化為行政集團。

  是以此時的花榮,視野早已跳脫出梁山的范疇,放眼至整個大宋王朝的官員體系中,時刻高舉著鋤頭,一心要挖趙佶的墻角。京東這里的官員,說實話,能讓他看在眼里的,也就幾個,剩下的都是湊合著用。只能加強思想教育,同時置機構監管。

  等著梁山自己培養的官員出師了,就要逐漸的替代他們。

  而宗澤和張叔夜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人尖了,即便是放在歷朝歷代的大背景中,也絲毫不見遜色。只是正因為這兩位的含金量極高,卻又不是能輕易招募麾下的。雖然方才斷金亭一席話曾引起了兩人的深思,并一度無言以對。但其根深蒂固的忠君之信念,絕不是單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夠輕易化解的。

  盡管他們能最大限度的理解、并從某種程度上贊賞花榮的理念,但對于梁山泊的敏感身份與地位。還是打心眼里接受不了的。只能靠時間慢慢的彌補花榮和趙佶屁股下面的椅子成色了。

  送走了幾人,花榮等人也是回了聚義廳,處理著各地上報過來的重要的事件。

  最重要的莫過于小麥的收成了,京東這里種的都是冬小麥,也就是秋末冬初種植,六月下旬七月初收獲的。今年京東這里雖然經歷了戰事,不過梁山占領的迅速,并沒有對百姓造成什么騷擾。

  而且隨著梁山頒布政令的稅收也是較之趙宋減少了不少。田賦稅只收當年收獲的兩成。并且取消了其它的折納,支移,腳錢,牛皮稅等等的苛捐雜稅。稅收制度是要慢慢完善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你能想像在趙宋這里就連對于農民來說,如同生命般重要的農具也要征農具稅么?

  說道趙宋的稅收,就不得不提一下商業稅。

  有宋一朝,在總賦稅當中農業稅比例遠低于此前的漢唐和此后的明清,商業稅為主的非農業稅則占據著越來越高的比例。這往往被作為宋朝繁榮富庶、商業發達、農民負擔輕的標志。

  但事實正好相反,高額的商稅比例,正說明出宋王朝統治的孱弱,以及對人民剝削的殘酷。

  花榮也到了這里好幾年了,說實話,他并沒有看出來大宋的工商業發達在哪里。只看到了官辦經濟的頂峰。

  然而,在生產力極度不發達的封建社會,財富絕大部分都是由農業創造的,尤其是在人口眾多、糧食壓力巨大、地緣相對封閉的古中國,這一規律絕不可能打破。宋王朝不可能違背歷史規律而成為一個商業國家,其生產毋庸置疑仍是以農業為主。

  蕭嘉穗曾說:“宋朝龐大的商稅收入,實是中央通過繁復的專賣制度,高度介入商業活動當中,與民爭利。酒、茶葉、食鹽這些人民生活必需的大宗物資,由朝廷進行專賣,這反而限制了市場經濟的空間,扼殺了民間商業的活力。”不過宋朝的重商主義,也可以說是官辦經濟的頂峰。

  蕭嘉穗還曾做過調查,結果就是:宋朝非農業稅的不斷增長,最主要的因素是政府對民間經濟活動剝削程度和剝削范圍的急劇增加。就說海貿吧,在海貿最興盛的時期,各市舶司的關稅合計也不過數百萬貫,僅占朝廷收入的4到5。不可能通過海貿獲得幾千萬的利益的。那不過是異想天開。

  趙宋朝廷商稅的大頭來自各種專賣活動,這些專賣活動導致人民生活必需品的價格激增。僅糧食、布帛、茶葉、食鹽這幾項,對宋朝商稅的貢獻就高達3468,這些稅賦都轉嫁到廣大百姓身上,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成本,如宋代的鹽價相當于后世明代的5倍以上。

  不可否認,宋朝的風氣是不諱言利,有一些鼓勵商業的舉措。宋朝少數大城市的高度繁華,無疑與重商政策的實行脫不開干系。

  但總體上,宋王朝沉重的商稅,并不利于商品經濟的發展而是恰恰相反,且大部分仍要轉嫁到農民為主的底層人民身上。

  而現在京東屬于梁山的了,這些花榮已經認識到的弊端,肯定是要消除的。梁山這里最先的舉措就是調控了京東地區的食鹽價格,海鹽的生意,梁山很早就開始做了。海外存貨很多。

  占領京東以后,食鹽被大批量的運送到各州儲備起來,所賣的上好海鹽從趙宋朝廷定價的四十文下降到了二十文,再往下次等的食鹽從八文到十八文不等。這一個舉措就受到百姓們的愛戴歡迎。當然不止這一點,陸續的還有別的政策下達,改變也是要一點一點的來的。

  梁山也做生意,飛天虎扈成一直就在做著這個事情。這次也是回到了山寨向花榮匯報收獲情況。

  “哥哥,這半年時間,小弟往返各國地方。去了高麗也去了遼國和金國。咱們的貨物中玻璃制品,在高麗最受歡迎,用玻璃制品賺的錢財,銅錢都被小弟換成了各種皮毛和藥材,只剩金銀帶了回來。”

  “在金國那里,咱們山寨的烈酒深受歡迎。不過這些野蠻人很是不規矩,在岸邊交易之時,有百十個人還想要強搶,被小弟毫不留情的帶人教訓了一頓,一頓槍擊,殺了一半的人才嚇住了他們,讓他們不敢再亂來!不過這些野蠻到是挺有錢的。小弟本來還怕他們沒有錢財,想要和他們交易馬匹,他們還不肯,反而拿出不少的金銀出來。”

  花榮聽了后道:“這些金人當然有錢了,他們攻下遼國不少的地方,他們一共才有多少人,沒人都能分上不少。當然有錢買酒喝。”

  “只是這些金人每人都有兩三匹好馬,也不肯賣一匹,甚是可氣!”扈成道。

  “他們當然不肯賣,這是可是他們克敵制勝的本錢,沒了錢財可以再去搶,可要是沒了馬匹他們還怎么打勝仗。他們可不傻。”花榮道。

  “只是這些人確實兇悍,頂著我們火槍的子彈就是猛沖,對于自己這邊傷亡完全不顧,只想著搶些東西。要不是小弟準備的充分,將火槍手分了好幾批,連續不斷的對他們攻擊,沒準還真能讓他們得逞了。”扈成想著也是有些感慨的說道。

  “嗯!金人能以少勝多,打的遼國將要崩潰,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咱們早晚也要和他們交鋒,有時機還是要多探探他們的底的。”花榮又道。

  “小弟省得了。”扈成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遼國現在怎么樣了,山寨派出去探子這月還沒傳回來消息。”花榮問道。

  “小弟沒有深入,只是在海岸邊交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從聽得只言片語來看,怕是不妙!”扈成道。

  “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去看看你父親和三娘子。”花榮道。

  花榮所奉行的官營商業經濟就是賺外快,境內的商業發展只是調控價格,讓民間自行由需求決定。就是食鹽這種大眾物資,也是以比市價少五文的結合批發給各個商戶,明確告訴他們,在京東這里賣的價錢不可超過二十文。要去到外地去賣也成,但是帶出多少貨物要登記,不管你賣出什么價格,梁山這里都要從登記的重量里,每斤再多抽十文錢。而且家人要留在京東。

  明確告訴他們:要是敢蒙騙元帥府,沒查出來就沒事,要是讓元帥府的人查出來的話,全家發配為奴,絕不姑息。讓他們自己看著辦。

  雖說利益足夠大,總有人會鋌而走險的。不過這種人不多,大多數人還是愿意安安心心的賺錢的。尤其是在一開始就查出兩家不法商戶,被抄家然后發配到礦井中做苦力后,更是讓人看到了梁山的辦事效率。不敢妄為。

  而梁山往外出口的東西,現在主要就是玻璃制品和烈酒,五十度以上的烈酒。這兩種東西都是很受外族歡迎的東西。烈酒自然是靠蒸餾獲取的,設備又不難做,梁山這里有很多從趙宋朝廷挖來的能工巧匠,在有圖紙的情況下很容易就做出來了。

  這種烈酒也是讓山寨很多號稱千杯不醉的好漢嘗到了厲害。

  第一個被放倒的就是不信邪,自以為酒量大的李逵。不知道厲害的他,那真是喝的豪邁,一口氣就干了一碗六十度的烈酒。他倒是沒有噴出來,而是咽了下去,不過也是憋紅了臉,大叫了一聲“夠勁”之后,就一頭栽倒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不是說李逵酒量不行,而是頭一回喝這么烈的酒,又是喝的猛了,這才著了道。

  之后又是幾個不信邪的試過,都是沒能頂得住一碗。直到魯智深和武松過來端起酒碗后才沒讓這酒的名字變成一碗倒。

  魯智深喝了一碗后,大笑著道:“哈哈!這酒有意思,夠厲害!怪不得這里躺了這么多醉漢。灑家還以為這酒里有蒙汗藥呢。不然怎么誰和都倒。”

  武松也是道:“哥哥怎么現在才拿出這酒來,要是早點拿出來,喝上三碗,別說一只大蟲,就是兩只大蟲,某也不怕!”

  “哈哈,二郎英雄我是知道的,不過這酒太夠勁不能多喝,特別是這樣一碗一碗的喝,更是要不得!還是用這種杯子喝的好。”花榮當時指著桌子上的二兩一個的玻璃杯道。

  梁山要做的生意不是從普通百姓手里賺錢,而是要從那些富戶有錢人身上賺取。酒水和玻璃只是一部分,之后穩定了,有時間了,就要生產一些奢侈品出來。像是很好弄的香皂啊,香水啊什么的都是賺錢的利器。花榮自然不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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