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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忽悠了一個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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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正在湯隆起身要走時,酒店內那桌伏案熟睡之人嘆息出聲,道:“那漢子休走。”

  湯隆聽聞站住轉頭去看只見那人一副文士打扮,容貌四十歲左右,問道:“先生叫住湯某有何事?”

  那文士先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先是向著花榮歉意道:“在下也不是有意偷聽,只是剛才酒醉熟睡,方才醒來想走又恐打擾幾位談話,是以只好裝睡,還望這位官人海涵。”

  “徐教師的事去找高球是沒用的,因為圖謀唐霓甲的根本不是高球,高球就是再不在乎名聲,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給別人背鍋,所以才找了這么一個不大不小的罪過,到時也好有轉圜的余地,要知道像徐教師這樣的禁軍軍官,判重罪都是要官家首肯的,徐教師這樣的罪過判個刺配還說的過去,要是再重,到時候鬧大了,官家面前須得不好看。”

  “那應該去尋誰的門路?”湯隆也是急病亂投醫,看這文士看的透徹,連忙相問。

  “要說這事,得去尋那小王都尉,高球沒發跡之前就是在此人府上幫閑,后來也是得了此人才結識了當今官家,而且這小王都尉曾經也高價求買過徐教師的唐霓甲,和官家的關系密切。不管是何人陷害的徐教師,此人應該都可以擺平。有他遞話給高球,可保性命無憂,頂天了判個脊杖刺配。”

  花榮接話道:“預先可以買通一個孔目,到時可以少受些罪,我這里還有一百兩金子,湯兄弟先拿著去打點,不夠再與我說。”說著讓焦挺不管不顧的將金子塞到了湯隆懷里。

  湯隆得了言語和金子,感動不已,再三拜謝的匆匆去了。

  剩下花榮等人,請那文士做了,換了一壺茶水,花榮拱手問道:“看先生對于京都權貴了如指掌,想必也是身份顯赫吧。敢問先生怎么稱呼?”

  那文士拿起茶水呡了一口,嘆道:“哪有什么身份,不過是在村中教書罷了,我姓聞。先前多聞河北山東盡是慷慨豪爽之輩,今天算是見識了。”

  “幫助朋友,貴在心意,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豈可以金銀稱情義。”

  “到是在下失言了。”

  姓聞?花榮突然想起了原著中的一個小人物,當初高球召集十節度使討伐梁山時,那太原節度使徐京曾向高球舉薦過一個人物,姓聞名煥章。在徐京的口中,聞煥章絕對是高人一個:“深通韜略,善曉兵機,有孫吳之才調,諸葛之智謀,姓聞名煥章,現在東京城外安仁村教學。若得此人來為參謀,可以敵吳用之詭計。”

  高俅一聽,立即派人夾帶緞匹鞍馬,星夜回東京禮聘聞煥章。而這事情后來居然驚動了皇帝。皇帝親口提到:“現今高太尉使人來請安仁村聞煥章為參謀,早赴軍前委用,就差此人伴使前去。”爾后太師蔡京還專門設宴招待,“原來這聞煥章是有名文士,朝廷大臣多有知識的,俱備酒食迎接”,這足見聞煥章的重要性。

  可等到聞煥章來到濟州,高俅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讓他大失所望。原來與聞煥章一塊來到濟州的朝廷使者帶來了皇帝的招安詔書,高俅連敗數陣,深恨梁山,竟聽從了小吏王瑾的建議,故意曲解詔原意,這種小人伎倆立即遭到聞煥章的強烈反對。

  聞煥章認為:“堂堂天使,只可以正理相待,不可行詭詐于人。倘或宋江以下有智謀之人識破,翻變起來,深為未便。”而結果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梁山聽到經過高俅曲解的詔書,怒不可遏,皇帝的招安之策落空。

  經過此事之后,聞煥章心灰意冷,除了客套過三句話后,再無一策先給高俅,最終在梁山三敗高俅之時被俘。反倒是在梁山時,他提及自己是宿太尉同窗,并寫下一封書信,極力促成梁山的招安。

  花榮試探著開口說道,“先生可是那安仁村的聞煥章?”

  “咦?”聞煥章詫異的道:“大官人認識在下?”

  “呵呵,聽聞過,花某聽聞先生是不世處的大才,有周瑜孔明之能,不想在這里遇到先生,真是榮幸。”聽他承認,花榮輕笑道。

  “大官人抬舉了,哪有什么才能,真有才能還會窩在村中教授稚童么。”聞煥章面色無奈的擺了擺手道。

  “花某到是聽聞先生不管到哪家府上都是貴賓待遇,怎么沒人舉薦先生做官?”聞煥章這個人物絕對不是隱士,否則也不會被高球征辟做幕僚,既然能做幕僚肯定也不會不想出仕做官,一直一來都是白身的原因,恐怕是有人嫉賢妒能不想讓他出頭。

  “呵,大概是本人本事不濟吧。”聞煥章面帶淡淡不屑的搖了搖頭道,至于原因自己豈能不知?

  “我看是朝中那些大人不想先生進去朝堂,怕先生的才能阻擋自己的道路吧?正所謂當面尊重背后壓制,俱是這種貨色。”花榮嘲諷的說道。

  不提也罷,作吧作吧,沒幾年好作了,如今北面大金國已經和遼人開戰了,用不了幾年就能把遼國滅了。順勢一道打到了汴梁這里,竟將趙佶父子俘虜回去了。花榮表示女直人才是開掛了吧。

  “先生就甘愿在村中蹉跎歲月么?平生所學不得施展,不遺憾么?”看聞煥章閉口不言,花榮繼續問道。

  “呵呵,大王莫非是要說我入伙么?”聞煥章好笑道。

  “我哪里露出了破綻?”花榮也不隱瞞,面色淡然道,想要說人入伙自然不能隱藏身份。

  聞煥章看了看焦挺,道:“大王身旁這漢子看著就不像善類,想必手上沾過血吧。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在下上個月初去到青州訪友,那天剛好路過清風寨,當場目睹了花知寨一腳踢死了一個衙內。然后看著那知寨領了一伙人往西南而去,想必大王是占了那八百里的巨野澤吧?”

  “啪啪,佩服啊,先生真是厲害,竟知花某在那水泊梁山安家。”花榮佩服道。越是厲害,花榮心中越想將其拉到山寨。不管什么時候起義軍最缺的都是有文化能治民的人,而聞煥章就是這種人。

  “先生在這東京住了半生,應該已經看清了這班朝廷是什么德行吧?君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手底下親近的俱是蔡京高球等奸妄之人,天下在這等人手里又能堅持多久?”為了拉攏到這位大才,花榮是極盡自己的口舌之能。

  “話雖如此,但,難道大王覺得就水泊梁山彈丸之地就可以成事?”聞煥章可不是一些大而空的話語就可以打動的。

  花榮沒有立刻回話,端著茶杯,目光看向北方,半響才悠悠開口道:“北面女直人已經建國金,并和遼國開戰了的消息,想必聞先生是知道的。”

  看聞煥章點了點頭,花榮繼續道:“要是我說遼國在六七年間就會被金國滅國呢。”

  “這不可能,那金國才有幾萬人?怎么可能打的過兵強馬壯的遼國。”聞煥章驚訝的說道。

  “沒什么不可能的,到時金國攜滅國之威,攻打大宋的話,能指望這班對遼國搖尾乞憐的君臣守住國土?恐怕到時不被嚇得開城投降就不錯了。”

  “花某只是想帶領一些兄弟開辟一個世外桃源,一個練兵之所,希望到時可以拯救萬民于水火。梁山確實小,可有水泊這個天然屏障,而水泊連接濟水,經濟水過黃河入海,海外有許多的島嶼,可尋一處安置流民以為根基,聞先生以為然否?”花榮說完就緊盯著聞煥章。

  “大王將這些機密說與在下聽,恐怕是鐵了心的要拉在下入伙了吧。如果在下不入伙,是不是就走不出這座酒店了?”聞煥章斜眼看了一眼早就走到門口坐著的焦挺,嘆道,“也罷,左右在這也是蹉跎歲月,就讓我看看大王這條路能走多遠吧。”

  花榮見說大喜,沒想到來一趟東京還有這等大收獲。

  誰說強匪不能成事?就算別人不能,花榮也打算用金手指砸成事。

  常言道,樹挪死,人挪活,在陷入困境時挪一挪沒準就變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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