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混個師叔祖  留下了一具斷頭死尸后。
  李逸便走了。
  李彩蓮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便不是她這個小小暗子能知曉的事情。
  關于李彩蓮如何處置的問題。
  李逸不想越俎代庖。
  這是李修文該考慮的事情。
  至于李彩蓮會不會因此跑掉,李逸一點兒也不擔心,倘若名震天下的華國特事所連一個小小的凝氣境都拿不住,那也是合該李彩蓮命好。
  北城區。
  高樓上。
  如今,整個北城區都已經重建,在人力比機械更為發達的藍星,只要手頭有錢有資源,重建些許建筑是很容易的事情。
  甚至,北城區這邊都已經被落楓城高層轉移來了不少民眾。
  各個小區零零碎碎有了些燈火。
  若是外人見之,至多只會覺得北城區有些冷清,絕不會想到這里前幾天才經歷了一次戰亂,死傷無算。
  高樓上。
  幾人俯瞰城區。
  久久無言。
  咔咔......
  圍欄旁,手腕粗的鋼管被捏癟,許久都未曾動怒的李修文胡須抖動,額頭上的青筋如同一條條蚯蚓般扭動,表情異常猙獰。
  “落楓城北城區登記在冊的足有五十六萬民眾......”
  “可他們......可他們竟然......竟然瞞報傷亡!控制輿論!欺瞞上司!這落楓城的守將姬允信真是.......”
  “真是狗膽包天!”
  “狗膽包天!”
  李修文連續怒吼了兩聲。
  可見其情緒已然難以壓抑。
  圍欄上新鋪成的鋼管也在瞬間熔煉成了鐵水,滴滴答答掉落在水泥面上。
  水塔旁,仇元正負手而立,腦袋輕輕搖晃:“諸位,我早就說過,咱們直接前往守將府拿下姬允信再說,落楓城出了此等大事,他身為主要守將必定難辭其咎!”
  “不過,現在行動倒也不遲。”
  仇元正說著,猛然轉頭:“誰在暗處窺伺?!”
  他話剛說完。
  上官龍城便已然出手。
  一道人影從高空被直接拽下,狠狠地摜在地面上。
  上官龍城打量著趴在地上裝死的人影,面色古井無波:“張宗師,好久不見。”
  張銘從地上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看著環繞在自己四周的身影,張銘心頭猛地一突,現場的這五人他都認識,個個都是捏死自己如捏死臭蟲的主。
  隨后,張銘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上官先生,李所長,仇將軍.......你......你們好啊......”
  上官龍城沒有答話。
  李修文臉色鐵青。
  唯有仇元正拍了拍張銘肩膀:“張宗師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天上飛來飛去做什么?”
  仇元正這一拍。
  險些將張銘直接拍翻在地。
  不過,張銘也不敢反擊,只得訕訕道:“妖族叩邊,我......我身為落楓城將領,自當日夜巡查,不......不敢懈怠......”
  聞言,仇元正揶揄道:“喲呵,張宗師還挺有雅興,不過,本將軍還真看不出來,原來您如此盡忠職守啊?”
  “應該的......應該的......”張銘不敢多言。
  “盡忠職守?”
  “你也配?”
  突然間,李修文猛的暴起,一巴掌將張銘扇翻在地。
  張銘只覺腦袋里頭金鐵交鳴。
  一時之間竟掙扎不起來。
  李修文抬腳踩著張銘的右臉,咬牙道:“說!北城區到底怎么回事!落楓城究竟傷亡幾何?!”
  看著怒發沖冠的李修文。
  張銘身形一顫。
  “李所長,李所長息怒!”
  張銘顫聲道:“當日那妖王也不知攜帶了什么寶物,竟直接瞞過了陣法的探查,待我等反應過來之時,它......它已攻入了城內。”
  “李所長.....我等帶著兄弟們血戰了足足三個小時,幾乎是拿命在抵擋妖類大軍,這才將其擊退......”
  李修文抬起一腳踹在了張銘腹部。
  踢得張銘直翻白眼。
  “這么說來,本所還要給你記一個抗敵有功咯?”
  “不敢......不敢。”張銘囁嚅道。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李修文俯下身子,一把揪住了張銘衣領,直接將他提了起來,“落楓城遭此重創,北城區民眾死傷數十萬,如此大事,你們竟敢隱瞞不報,竟還收買特事所暗子,意欲欺瞞上司......”
  “你們還有什么不敢的!”
  說著。
  李修文越想越氣。
  他掄起拳頭就沖著張銘批頭蓋臉打了過去。
  可憐那張銘成就三花還不到一年,如何經得起李修文這等先天絕世的攻擊,加之張銘也不敢反抗,不過三五拳便被打的頭破血流。
  “李所長,李所長......饒命......饒命......”張銘趁著空隙呼喊道,“李所長,且讓卑職留有有用之身,他日才好上陣殺敵......”
  “饒命?”李修文再度將張銘提起,咬牙道,“本所饒你的命,誰管過北城區數十萬冤魂的命?!確實,先天宗師是不可多得的戰略資源,但今日......”
  “本所卻饒你不得!”
  看著李修文拳頭上的真氣愈發渾厚,張銘肝膽欲裂。
  他知道。
  對方這是真動了殺心。
  先天絕世含怒出手,自己這小小三花便是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于是張銘連忙大聲喊道:“李所長,冤枉!卑職冤枉!”
  “冤枉?本所何時冤枉了你!”李修文緩緩收起拳頭,“也罷,今日本所便聽你好好說道說道,免得你到了地下,還暗罵本所不公!”
  被放開后的張銘顧不得身上傷勢,也顧不得擦拭血跡,只忙道:“李所長,北城門失守致使北城區民眾慘遭屠戮一事,我等確有失察之罪,可.....”
  “可我等罪不至死啊李所!”
  “確實。”李修文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復了心境,“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守將一時失察,致使民眾死傷,只要后期補救及時,確實罪不至死......”
  “然而,爾等欺報,瞞報軍情,意欲蒙混過關......確是實打實的死罪!”
  是人都有疏忽的時候,一次戰爭的失利,自然不能草率的將罪責全推到將軍的頭上,更不可能動輒處決。
  否則誰還愿意入伍為將?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是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
  但是,欺報、瞞報軍情,這卻是比戰爭失利嚴重得多的過錯!因為這不但會影響大局,還會壞了軍隊的嚴明之風!
  這種罪責。
  比違抗軍令還要嚴重!
  然而,張銘在聽完李修文陳述后先是一愣,旋即便跪倒在地:“欺報?瞞報?李所長,我等冤枉啊!”
  “我張銘入伍為將七十余年,自知能力平庸,敗仗也吃了不少,但我張銘又如何不知曉欺報軍情之嚴重,我......我豈敢如此妄為!”
  “當日,弟兄們舍生忘死,浴血奮戰,姬將軍更是因此身負重傷......”
  “李所長,您萬不可聽了奸人蠱惑啊......”
  奸人.......蠱惑?
  李逸的表情逐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