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逸。
  南岳劍宗初代師叔祖,華國特使所上將軍,草原之國實際話事人,還有...北妖王庭十大世家陸家客卿長老。
  我現在要去找茬。
  找一個名叫向飛田象妖的茬。
  因為它打傷了陸家大世子。
  等等...
  這種做派似乎像極了小說里的反派...
  我是反派嗎...
  不,我有氣運之子顧小嵐。
  我是主角隊的...
  離天州。
  天南郡。
  此刻的李逸身著一身長袍,左肩處也繡著一個大大的陸字,而且這個陸字比陸俊它們這些弟子的要大上不少,顏色也更深。
  這是陸家長老身份的象征。
  在他的正前方。
  是一處足有五個角,四十三層,類似于寶塔形狀的客棧。
  上書‘聚妖閣’三個大字。
  五角代表著北妖王庭統治的五大州。
  而四十三層則代表著五州下四十三個郡縣。
  當然了,天南郡距離北圣州不過幾百里地,已經算是京畿地區,向來繁華得緊,有四十三層高的建筑也算不得稀奇。
  此刻正值午后。
  是離天州一天中最暖和的時間。
  咣當。
  ‘聚妖閣’大門被人無情踹開。
  李逸大步走了進去。
  背后跟著的是陸家的家仆與青年子弟。
  “誰叫向飛田?!有本事就站出來!”一聲爆喝傳遍全場,聚妖閣的客人與主人,紛紛投來了詫異的眼神。
  當然了,這句臺詞并不是李逸說的。
  他還要臉。
  不過這種囂張霸道的上門方式,他還是很喜歡的,簡單,直接。
  再說了。
  這等事情,反正是妖族內部傾軋。
  李逸只是打手。
  完了還能白撿點經驗值。
  完美。
  很快,七八名丈余高的男子也不知是從幾樓跳了下來,個個是牛首人身,手里提著比尋常人大腿還粗的鐵棍,看上去很是威猛。
  “誰敢在此鬧...”為首的那牛頭人話還沒說完,站在李逸身旁的一名陸家子弟便一拳打將過去。
  它叫陸志明。
  是陸家最癡迷格斗術的年輕妖。
  先前在庭院中被李逸隨手一拳打退四五步的便是它。
  不過,這陸志明在李逸面前雖是不堪一擊,但在這些連獸首都未能褪去的牛頭人面前,它確是威風八面。
  它一共就出了三拳,
  地上便癱倒了三尊牛頭人尸體。
  而其余的牛頭人見狀,也是不敢再往前走半步,紛紛退避。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紅袍,身材玲瓏有致的妖嬈女子走了出來,它瞥了一眼地上的牛頭人尸體,道:“唉,它們都只是些奉命行事的可憐妖類,公子何必動怒呢?”
  “可憐?它們敢對我陸家子弟出手,死有余辜!”陸志明高昂著頭。
  絲毫也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何不對。
  畢竟,妖族內部等級的制度,相較于人族而言要森嚴得多。
  陸家作為十大世家之一,族內三尊妖王,其中還有一尊五氣朝元境大妖王,這等實力,在十大世家中都算得上是第一等。
  而陸志明出身雖不是陸家的嫡系。
  但也算得上是正兒八經的陸家年輕一輩。
  便是沒有任何理由就打殺了這幾只牛頭人,也沒誰敢說半句不是。
  更何況這些牛頭人還確實沖撞了它。
  “原來是陸家的陸公子,奴家沒甚么見識,卻是冒犯了...”那紅袍女子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背后還未褪去的狐貍尾巴一擺一擺,看得人心神搖曳。
  像陸志明這種世家子弟。
  沒有個妖將的修為。
  根本就不允許單獨出去闖蕩。
  它從小在陸家長大,連魔天郡都很少出,而且陸志明覺醒靈智才三十年,相較于妖族那漫長的生命,它還只能算是個少年,哦不,可能連少年都不算。
  用人族那邊的話來說就是——它還是個孩子!它哪見過這個!
  被這紅袍狐妖賣賣慘,用柔弱的尾巴撩撥一下,陸志明整個人瞬間就僵硬了,滿臉不知所措,連話都說不利索,遠沒了之前那股子跋扈勁。
  李逸見狀。
  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可不想在這個母狐貍身上耽擱太多功夫。
  “說吧,向飛田在哪?”一直沉默的李逸走上前來,他看著眼前搔首弄姿的紅袍狐貍,面無表情,“不要跟我耍花招。”
  紅袍狐貍聞言。
  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但很快它便繼續裝著可憐,扁著嘴道:“向飛田?大人明鑒,奴家實在不認識什么向飛田,更不知道它在哪,大人若...”
  紅袍狐貍話還沒說完。
  聲音便戛然而止。
  一只遒勁有力的大手扼住了紅袍狐貍纖細的咽喉。
  “我還以為能將酒樓做到如此規模的妖類多少有點腦子,可誰知道,你如此不識時務。”李逸調笑道,“你看看,方才那些牛頭人身死之時,沒有誰肯發聲,如今我不過是扼住了你的脖子,周圍那些妖的眼神就變了,似是恨不得要將我活吞了。”
  “你說,你要是這么死了,它們得多傷心?”
  紅袍狐貍面容扭曲,卻顯露出一種異樣美感,一對玉足瘋狂亂蹬,雙手扣住李逸的大拇指與食指,企圖將其掰開。
  但李逸氣力何等之大。
  慢說是這紅袍狐貍。
  便是與李逸境界仿佛的格斗家都未必掙脫得開。
  “也罷,美女妖總是有特權的。”
  “本將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李逸哼了一聲,隨手將紅袍狐貍丟在地上:“說吧,向飛田究竟再哪?”
  紅袍狐貍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旋即斜跪在地上,一臉凄苦:“大人,奴家不過是這酒店掌柜,無權無勢,這向飛田是誰奴家都不知道,如何能知曉它在哪?”
  “大人若是看上了奴家就言語一聲,奴家便是給大人做妾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大人若是瞧奴家不順眼,隨殺了就是,您是陸家長老,位高權重,想殺奴家又何必找這等莫須有的借口...”
  紅袍狐貍低著腦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叫人無緣故的就升起了一陣惻隱之心。
  尋常男人、妖若是見了,疼惜還來不及,哪舍得打殺?
  但很顯然。
  李逸不是個尋常男人。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將便成全你!”
  他眼睛一瞇,丹田處真氣涌動,在手中凝成拳罡。
  而紅袍狐貍還是不為所動。
  依舊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就在這時。
  有妖拍案而起:“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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