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
四個月之后,星矢已經熟練地掌握了第六感,塞德里克也初步地完成了自己‘混沌魔力煉成儀式’的所有設計。
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童虎的幫忙。
如果塞德里克僅僅想要自己作死,童虎雖然對他抱有好感,但還是可以成全他的,畢竟一個想要‘自殺’的人,誰也攔不住。
但是塞德里克居然想要拖著星矢一起‘自殺’,童虎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就算是儀式出現了問題,我也會將星矢放出來。”塞德里克用心念說道。
童虎身前的塞德里克已經完全不成人樣,皮膚干枯,肌肉松弛,須發脫落,全身如同一尊最粗制濫造的泥塑,不過一股混混沌沌,純凈的自然之意由內而外的顯化,他的身上長滿了郁郁蔥蔥的青苔。
顯然連植物都認為他已經‘死了’,以他的身體為養料,獲得‘新生’,生與死的轉換在不經意間完成。
他已經在童虎的幫助下封閉了自己的五感四個月,借助著煉金藥劑,僅僅維持著自己最微弱的生命力。
佛教有所謂的‘閉口禪’,這個世界處女座沙加也在修行著‘閉眼禪’,作為沙加的老師,童虎當然知道這種修行方法,以封閉自己的感知,來積累力量。
不過塞德里克簡直就像是‘瘋子’,完全封閉五感,雖然會繼續難以想象的力量,但是就像是東土傳說中的‘天人五衰’,他的肉身已經完全的腐敗,即使仙人下凡也沒有辦法拯救他,而他僅僅只是為了積蓄‘一擊’的力量而已。
畢竟他的‘假死枯坐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一樣。
“老師,我愿意幫助黑夜。”星矢鄭重地開口道,因為輪回者的亂入,這個世界中他沒有和五小強建立起任何的友誼,對于他來說,黑夜就是他能夠豁出性命拯救的同伴。
“你要知道其中的危險性,按照他的說法,如果你不能幫助他控制住體內如同宇宙初開一樣的爆發,你可能連他一起湮滅。”童虎有些后悔之前幫助塞德里克完成五感封閉。
早知道他這樣找死,就算是帶著天馬的信物,自己也不會讓他進來廬山的。
“但是黑夜是我的朋友。”星矢目光堅定地說道,“圣斗士是絕對不會連自己朋友都見死不救的,不然還怎么保護這個世界。”
“唉。”童虎沒有繼續勸說下去,一方面是因為星矢的性格實在是太像天馬了,或者說如果他站在星矢的角度,也會這樣選擇,另一方面,塞德里克如果真的能夠做到,不僅僅是他會開辟一條嶄新的道路,連星矢都會得到巨大的好處。
一躍覺醒第七感,甚至窺視第八感的境界都不是問題。
童虎背過身,面向了廬山大瀑布,顯然是不想要再干預他們的行動了。
“星矢,進來吧。”塞德里克笑著說道。
沒有反抗的星矢立馬被拉進一片虛無黑暗的空間中。
“這里是?”星矢打量著這片無天無地之所,除了腳下巨大的真理王冠法陣之外,別無他物。
“這里是我的心象空間,也算是我的固有結界雛形。”
星矢震驚地看向眼前完好無損的塞德里克,“黑夜,你沒事?”
“我?”塞德里克指了指自己,“你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我的靈魂投影罷了,準確來說我們兩個現在都是以靈魂狀態。”
靈魂狀態嗎?星矢好奇地捏了捏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真正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區別矣。
“靈魂才是一個生命最本質的屬性,即使是圣經中那位全知全能的上帝,在誕生之初的描述也是‘神的靈行走于一片水面之上’,只有在靈魂中,才能夠看見一個生命的根源。”
說著,一團混混沌沌,難以言說暗色云團漂浮在兩人眼前,上面有著難以言說的詭秘符號,或是圣杯,或是千紙鶴,或是沙漏,每一個符號都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知識。
不過它們都在暗色的云團之中沉沉浮浮,毫無規律。
“這是?”
“這就是我的根源,一團以混沌魔力為核心的靈魂印記。”塞德里克笑著說道。
星矢好奇地打量著這團靈魂印記,不過當他凝視其中一個符號的時候,塞德里克擋在了他的前面,“以你現在的靈魂強度,窺測這些知識,立馬會變成白癡。”
星矢雖然已經能夠熟練地運用第六感,但是想要在一秒鐘內完全吸收任何一個符號代表的知識,都是不可能的,他窺視的結果,只會像凡人窺視特蘇魯的神明那樣,被無盡的知識沖刷自己的人格。
“我知道了,黑夜。”星矢點了點頭說道,不再繼續看中間的暗色光團。
“我們接下來干什么?”
“我會開辟自己的根源,就像是神話中開天辟地一樣,我的根源會在瞬間形成類似于宇宙大爆炸一樣的景象,這片心象空間會約束這種爆炸0.01秒,而你必須要在這0.01秒中幫助我梳理混亂的規則和能量,重塑一片屬于我的心象宇宙。”
“重塑規則和能量?”星矢的困惑直接表現在臉上。
這種高深的詞匯,他的老師魔鈴連提都沒有提過。
“放心,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困難。”塞德里克笑著說道,“你只需要認認真真打出天馬流星拳,按照你心中所想揮拳即可,將你看到的一切,打向你認為它們應該在的位置。”
塞德里克沒有過多的解釋,當開辟自己的心象宇宙的一瞬間,混沌魔力會首先爆發,就像是宇宙初始大爆炸一般,無窮的魔力轉化成為原始物質和能量,雖然比不上真正原點爆發時的物質和能量,但也不是真神以下能夠控制的。
想要讓星矢真正幫助自己控制住這些能量和物質,無異于癡人說夢。
真正控制住這些能量和物質,還是要靠著塞德里克的‘積累’,爆炸的下一刻,大概0.001秒鐘的時候,混沌魔力中本質過高的知識,本不會湮滅,而是會化作規則碎片,比如他的第三法印記,命運神性,神之煉金術,固有時制御魔術刻印等等,會化作這片心象宇宙最原始的規則。
而星矢和自己要做的,就是把這些規則推到他們應該起作用的地方,形成這個心象宇宙的‘四大基本力’,讓這些能量和物質不會在相互無規律的碰撞中繼續發生鏈式反應,突破固有結界雛形的限制。
塞德里克之所以選擇星矢幫忙,就是他體內有著創世神的血脈,他天生就具備著創世的能力。
連龍族都可以通過血脈將自己的知識傳承給后代,沒道理創世神的血脈做不到這一點,只不過星矢一直沒有機會開發出自己真正的血脈之力,而現在塞德里克給而來星矢這個機會。
小宇宙圣斗士什么的,簡直就是在浪費星矢的才能,星矢真正的用法是創世啊,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雙修就交給了星矢,塞德里克在心里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