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現實世界陽光和空氣的信息重新涌入大腦,墨水難以置信地問道。
在聽到黃衣之王的神名之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僅僅只有一句臥槽可以訴說自己所有的感受。
沒想到自己才倒頭就拜的大佬也會翻車,介于這位真正大佬之間的爭斗,果然僅僅只是余波就足以覆滅自己。
不過幸好自己身邊的大腿夠粗,如果最后自己沒有聽錯的話,大佬使用的能力應該是天地乖離開辟之星吧?
能夠開辟一界的神造物,對抗不可名狀之神,從結果來看,應該是大佬贏了?
“沒有。”塞德里克說道,“這只是我和對方相互試探罷了,誰也沒有勝利。”
“我僅僅只是帶著你們逃離了對方布置的陷阱,如果不可名狀之神那么好消滅,克蘇魯世界也不會是團滅發動機了。”
在諸天輪回之地,克蘇魯宇宙也被稱為‘團滅發動機’,每次遇到這個宇宙輪回任務的契約者都會在酒館內招呼自己認識的人痛飲三天三夜,直到花光最后一枚輪回幣。
那可是七階大佬都經常翻車的世界。
隨隨便便遇到個普通人,念幾句禱詞,你就有可能直視不可名狀之神。
“如果沒有將這個世界‘黃衣之王’的概念徹底抹除,對方像是病毒一樣,會不斷地重生。”
還有一句話,塞德里克沒有說,更重要的創造出‘黃衣之王’概念集合體的那位輪回者,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可名狀之神的概念集合體可不是普通的召喚物,對方是比狂階還要難以控制的東西,即使是真正的七階神明也不可能控制得了。
現在看來,這更像是對方設計的一個不可控陷阱,無論是哪位輪回者踩了進去,都會遭到降維打擊,即使像塞德里克一樣僥幸脫身,也會實力大減。
如果這個時候對方選擇追擊······
塞德里克會告訴對方什么叫做迎頭痛擊。
有了防備,重新和自己神明身取得聯系的他,可不會再輕易踏入陷阱之中。
銀座一間總統套房之內,一位兩鬢斑白,神色滄桑的年輕人注視著眼前的水晶球。
這顆叫做荷魯斯之眼的煉金奇物,即使以他的身份,都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從團里兌換出來。
不過此時荷魯斯之眼混沌一片,或者說難以想象的因果絲線糾纏,讓他看不清楚未來的可能性。
“怎么?獵物上鉤了,獵人卻不敢動手?”他的對面坐著一位嘻哈少年,他雙手如同幻影一般,手中的卡牌如同蝴蝶飛舞。
恐怕只能舉行祈愿術儀式,通過世界本源才有可能預言出對方的身份了,年輕人放棄了繼續追究下去。
對方能夠逃脫‘黃衣之王’的信息集合體,還有余力干擾自己的預言法術,這就說明了獵物的不一般。
沒有絕對的把握,高階施法者可不會動手。
“你來我這里干什么?”年輕人皺眉道。
“找人打牌啊。”少年洗好了牌,“萬維牌,昆特牌,萬象無常牌,你喜歡玩那種?”
見年輕人不回答,他繼續說道,“好歹我們現在可是盟友,你這樣冷漠可不利于我們之間的團結啊。”
隨后他語帶笑意地說道,“你們施法者不是有一句話嗎?沒有什么是一場牌局解決不了的。”
年輕人安耐住自己蠢蠢欲動地右手,呸了一聲,“雖然我喜歡打牌,但是可不喜歡和神抽狗玩牌。”
“更何況·······和你的牌局我可輸不起。”
“沒開始,怎么知道是輸是贏,萬一你贏了呢?不就可以從我這里獲得等價之物?”少年繼續誘惑地說道,像極了犯牌癮的中二少年。
年輕人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右手,不過好在左手立了大功,狠狠地打了右手一下,疼痛克制住了牌癮。
“哇,后宮爭寵?你今天晚上可有的受了。”少年語帶夸張地說道。
“有事說事,沒事你找剛剛那位玩不是更有意思嗎?”年輕人沒好氣地說道。
“那位?你認識他嗎?”少年人語帶好奇地詢問道,他直接走到荷魯斯之眼前,目光專注,仿佛他能夠直接穿過層層因果絲線,看到對方的命運一樣。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前幾天登臨高天原的那位,這么雜亂的命運,真虧祂敢登臨福神之位,就像是瘋子一樣。”
“祂將整個東京半數多的因果攪到自己身上,還能夠離開神宮?”少年驚疑道。
“大概是化身行走吧。”年輕人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一位化身就可以逃出你養的怪物之手?那還真是有意思呢。”少年目光深邃。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居然敢養這種怪物,你和他又有什么區別呢?”
對方身為施法者,當然不可能不清楚創造‘黃衣之王’概念集合體的危險性,特別是在這個充滿信仰的世界。
整個世界的規則好像鐘愛著神明,雖然‘黃衣之王’是不可名狀之物,但是本質也是神明之一,憑借著獨特的信仰傳播方式,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成為真正的七階存在。
而那個時候,第一個反噬的就是面前這位召喚者。
至于說對方有什么辦法能夠控制‘黃衣之王’,少年是不相信的。
能夠控制‘黃衣之王’,他早就成為七階了。
聽完少年的話,年輕人搖了搖頭,“這個世界的規則實在是太鐘愛神明了,任何一個孤魂野鬼稍微接受一點信仰,都可以化作殘缺的神明之身,如果不抓住這次的機會,想要跨過神人之限,抵達七階,你有幾分把握?”
聽到年輕人的問話,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所以你養這個怪物的目的就是‘吃’了祂,幫助你跨過神人之限,這可真是夠大膽的。”
“我現在十分好奇,你在克蘇魯宇宙中,是不是見過了泡泡,所以燒爆了腦袋。”
“你不懂。”年輕人搖了搖頭,隨即露出狂熱的神情,“法師取代神明,怎么能用‘吃’這種低階的形容詞,應該是篡奪,篡奪這個神明的全部。”
“果然是個瘋子。”少年嘀咕了一句,“我還是重新找個牌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