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核對完塞德里克的身份信息之后,恭敬地說道,“請跟我來。”
衛宮切嗣入贅了愛因茲貝倫家族,如果塞德里克能夠繼承衛宮切嗣的魔術刻印,那么他也有權利角逐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家主一職。
這可是古老的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繼承者之一。
塞德里克點了點頭,在對方的引導下進入了真正的時鐘塔。
這座古老的魔術師協會分為十二學科,每個學科的領導人稱之為學部長,也被稱之為君主。
君主們是最為接近魔法的魔術師,而時鐘塔還隱藏著至少一位魔法師。
型月世界所謂的魔法師是指能夠抵達根源之人。
簡而言之,是初步掌握世界本質的施法者,每一個這樣的施法者都是不可思議的奇跡,行走在世間的神明。
在這里,塞德里克可不敢亂搞事。
“您的認定需要傳承學科布里西桑學部長做最后的確定。”接待員一邊解釋,一邊恭敬地敲響了學部長的辦公室。
君主·布里西桑是一位典型的中立主義,他不偏不倚,只管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在接待員介紹完塞德里克的由來之后。
君主·布里西桑玩味地笑道,“沒想到衛宮家還有人想要挑戰能不能繼承固有時制御刻印。”
“這是先輩們一點點開拓出來的魔法道路,作為晚輩,自然不敢忘卻。”
因為普通人很難直接創造魔法,抵達根源。
所以魔術師們就想了一個笨辦法,一代代人將他們所有的知識銘刻在自己學派的魔術刻印之中,就像愚公移山一樣,終有一天可以創造魔法。
當然前提是道路正確。
而在塞德里克看來,衛宮家的固有時制御無疑是最有潛力成為魔法的魔術刻印。
“好吧,總要挑戰后才會死心。”君主·布里西桑站起身來說道,顯然他不認為塞德里克能夠繼承魔術刻印。
繼承魔術刻印是一項極其復雜嚴密的儀式,而好在時鐘塔在這方面有著充足的資源。
主持儀式的更是君主·布里西桑。
巨大的儀式陣,用黃銅勾勒出赤道,用不同的寶石點亮星辰,君主·布里西桑手持著一本魔術書站在主祭臺上。
“如果出現排斥,就立即放棄,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君主·布里西桑最后提醒了一句。
打開了封印有固有時制御魔術刻印的密匣。
儀式緩緩開始運轉起來。
“用你的魔法回路對接儀軌。”君主·布里西桑提醒道。
型月世界的魔法觀中,最為重要的就是‘根源’,是一切之始,也是一切之終。
從而延伸出大源和小源的說法。
所謂的大源,就是世界之源,而小源,就是個體之源。
大源和小源可以交互,有點像東方世界觀里的參悟天道。
而這個儀式法陣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擴張小源,達到能夠承受魔術刻印的地步。
因為魔術刻印是幾十代人的積累,所以如果不暫時擴展個體的小源,個體除非天賦異稟,不然會瞬間被壓爆。
一條條魔術回路在塞德里克混沌魔力本源下被激活,閃耀著灰蒙蒙的光輝。
25條魔術回路?君主·布里西桑第一次露出感興趣的神情,普通人之中出現天生擁有25條魔術回路的魔術師,簡直就是遺傳學的奇跡。
作為傳承學科的君主,他當然很感興趣。
而更加神奇的還在后面,從密匣飄出的固有時制御魔術刻印化作一幅沙漏的圖案,輕巧地落在塞德里克的手臂上,兩者融為一體,沒有一點排斥反應。
這怎么可能?!
作為時間概念的魔術,君主·布里西桑當然明白其傳承難度,按理來說即使對方能夠承載這種特殊的魔術刻印,也應該花費很長的時間抵消排斥反應。
畢竟時間可不是凡人能夠掌握的力量。
但現在的事實是對方就是為了時間而生。
他的天賦簡直就難以想象,這是比25條魔術回路還要珍貴百倍的天賦。
看著已經完美烙印在身上的沙漏紋身,塞德里克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繼承了固有時制御這個魔術刻印。
這也意味著他是比衛宮士郎還要合法的繼承人,同時也有權力繼承愛因茲貝倫家族的資源。
包括但不限于寄存在時鐘塔里的魔術刻印,魔術書,財產·······
“布里西桑閣下,我好像成功了。”塞德里克收束自身的魔力之源,沖著主祭臺上的布里西桑笑道。
“是的,恭喜你,衛宮黑夜閣下。”君主·布里西桑的態度立馬發生了轉變。
因為自己面前的不再只是一位野生魔術師。
而是一位具有難以企及天賦的愛因茲貝倫和衛宮魔法家族的繼承人。
“我對于魔術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我希望能夠加入時鐘塔,獲得學習的機會。”
時鐘塔的入學本來是需要考試的,但是作為特權家族的繼承人,塞德里克還可以帶一位侍從入學,這就是他繼承切嗣魔術刻印的第一個好處。
“當然沒有問題,衛宮黑夜閣下,時鐘塔始終歡迎像您一樣,有著不凡天賦的魔術師,推動我們前往根源之路,您的入學今天下午就可以安排好。”
“同時我也歡迎你成為我統領的傳承學科的一員,我可以親自擔任你的老師。”作為色位的魔術師,君主·布里西桑已經很久沒有提出主動收徒的意思了。
“這是我的榮幸。”塞德里克說道,請哪位君主擔任自己的老師對于他來說都一樣,除非有魔法使的選擇。
既然布里西桑這么主動,自己也就順水推舟,如果能夠繼承對方學派的魔術刻印,那才是不小的收獲。
塞德里克同意了之后,君主·布里西桑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我先帶你參觀一下學院,安排住處,你關于愛因茲貝倫和衛宮家族財產繼承權的問題,我會安排人給你辦妥,不用你再親自跑一趟。”
“謝謝您,老師。”塞德里克恭敬地行了一禮。
君主·布里西桑布滿皺紋的臉笑得如同一朵大麗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