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
  在佩吉和艾麗卡大度的表示她們對老媽琳達是否再孕沒有任何意見后。
  聊天的場面就更和諧了。
  然后。
  也更短更詭異了。
  亞當等人都是老司機,眼見一對新人在沒有心理負擔之后,不顧還有人在場,越靠越近,很有眼力見的告辭了。
  一對新人喜于言表的沒有絲毫挽留。
  寒暄幾句,直接先閃人了。
  就是這么的耿直。
  “亞當,我跟你們車回去吧?”
  泰德搓著手道:“這忙了也好幾天了,項目組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坐飛機等待和安檢的時間太長了。”
  “最好還是不要了。”
  亞當勸道:“你媽媽心臟不好,你爸爸……你家族有心臟病史,所以你有心臟病的風險不小,不差這點時間,還是老實坐飛機吧。”
  他可記得,泰德媽媽為了隔壁老王的突然離世而心碎了。
  泰德媽媽雖然不知道泰德是誰的兒子。
  但亞當根據遺傳學比對過各種細節得到的結論。
  泰德突然離世的風險比一般人高出很多倍。
  泰德卻不以為意:“哪有那么夸張,我既趕時間,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一個半時間從紐約開到這里的!”
  “你不會想知道的。”
  坐過的麗薩實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反正我打死也不坐了,我訂了機票坐飛機回去,老板,可以吧?”
  “行。”
  亞當點頭:“不過你要快點,這幾天參加了兩場婚禮,我的學醫事業感覺都大受影響了,所以等下回去我會立刻去醫院,你早點回來陪佩吉。”
  “我一定。”
  麗薩心中一緊,連忙保證。
  老板的土豪作風,她可是一清二楚。
  一言不合再請一個助理,保證無縫服務佩吉,是很有可能的。
  雖然這樣她的任務會輕松一點。
  但相對的,她的權利和福利獎金也會被攤薄。
  失業的風險還成倍增加。
  要知道。
  佩吉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科學,宅的不能再宅。
  她的工作非常輕松,收入更是豐厚的不敢說出去。
  因為一旦說出去絕對能引來無數比她更強的應聘者。
  這種情況下。
  她怎么可能愿意冒風險。
  “老板,我想了想,還是不坐飛機了,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其實開快車,只是第一次比較不適應,之后就習慣了。”
  麗薩認真道:“正如老板你總說,人體有很強的適應性嘛,我覺得我也可以。”
  “你別勉強啊。”
  亞當勸道。
  “不勉強。”
  但落在亞當眼中,總有種慷慨赴死的悲壯感。
  “行吧。”
  亞當也猜到了麗薩的小心思,沒有阻止的意思。
  工具人嘛。
  自然要有一點危機意識,才能更好的為老板服務啊。
  再說,開快車的副作用,頂多是回去之后再吐一下。
  吐啊吐啊,也就習慣了嘛。
  “亞當,我呢?”
  泰德提醒道。
  “你也來吧。”
  亞當見泰德躍躍欲試,知道這貨其實內心和巴尼一樣,都追求刺激,也就沒有阻止了。
  真要是心臟病突發。
  亞當也省了回去找病例的功夫了。
  一個半小時后。
  新澤西。
  普萊斯頓大學教職工公寓樓下。
  “嘔!”
  亞當剛停車,泰德就推門跑了出來,抱著草坪上的一棵樹,直接吐在了草坪上。
  稍稍有些習慣,這次覺得自己可以強忍住,自我開心沒幾秒鐘的麗薩,見此,也跑了出去,吐了出來。
  “你們身體太差了,好好鍛煉鍛煉,不然下次是不能帶你們了,記得找人清理一下。”
  亞當見佩吉皺眉,提醒了一聲,拉著佩吉上樓了。
  麗薩和泰德直起身,對視一眼,直接又彎腰背身吐了起來。
  也就是現在沒有動圖表情包。
  不然這個肯定妥妥的是相見惡心的經典名場面。
  兩人吐了好一會才好。
  麗薩打電話叫人來處理。
  她是高級工具人,自然不可能干這種臟活。
  “你干什么去?”
  見泰德擦了擦嘴,準備往樓上去,麗薩立刻喝道。
  “去找亞當。”
  泰德一愣:“等下一起回紐約啊。”
  “你自己回去吧。”
  麗薩擺手:“老板他短時間是走不了的。”
  “咦?”
  泰德驚訝道:“他之前不是說趕時間回醫院嗎?”
  “你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麗薩鄙夷道:“年輕男女在一起,一個是科學家,一個是醫生,他們的時間很緊張的,你就別去浪費他們的寶貴時間了,這都新澤西了,你自己打個的回紐約就是了。”
  “對不起。”
  浪漫小王子泰德被鬧了一個紅臉。
  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竟然有一天被人鄙視了。
  糾結了一下,他手指指向樓上,對著麗薩訕訕的笑道:“那我走了,你幫我和亞當他們說一下。”
  “不用了。”
  麗薩搖頭:“這會子電話短信肯定沒人接,我也不敢去打擾,再說,你真覺得我老板不知道你走了嗎?”
  泰德嘴角一抽。
  這一幕怎么感覺那么熟悉呢?
  哦,是了!
  剛才琳達在得知女兒不反對她和大衛創情結晶后,不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撒狗糧,上演實力打碎電燈泡嘛。
  被教育了一頓的泰德,只能自己出校門打的去了。
  麗薩上樓,和輪值的女保鏢們聊了幾句,耳朵貼在佩吉公寓的門上聽了聽,臉上露出果然一切都在我掌握中的表情。
  抬手看了看時間,回到對面自己的公寓,給鬧鐘定了三小時的鬧鈴。
  然后一邊扯掉衣服,一邊走進浴室,往浴缸里放熱水和香浴泡泡球。
  然后又去櫥柜里拿出一瓶高檔紅酒,打開往高腳杯里倒了半杯。
  拿起一些小零食和高腳杯,走進了浴室,試了試水溫,躺了進去,發出舒服的嘆息聲。
  這就是她作為工具人的苦逼日常啊。
  三個小時后。
  她出門正好遇見出門的亞當。
  “老板,你的朋友泰德自己打出租車走了。”
  麗薩提醒了一句。
  “哦。”
  亞當點點頭,沒有放在心上。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努力奮斗,把浪費掉的學醫時間給補回來,活像前世上學時暑假結束還沒有寫暑假作業時的狀態。
  泰德是誰?
  他完全不c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