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當老師？”
林瑤難以置信地看著王曼玲。
陪坐在一旁的莫煙臉上現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她之前便隱約有些猜測，不過又覺得太不可思議，不敢肯定。
現在聽王曼玲自己親口說出來，莫煙才真的確定了。
“對啊，你的.那位好朋友沒告訴你嗎？”
王曼玲盯著林瑤，有些促狹地笑道。
“我的好朋友？”
林瑤眨眨眼睛，“曼玲姐，你是說的方小樂？”
“對啊，你這位好朋友，真的太狡猾了，唉，果然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王曼玲嘆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樣子，不過看著林瑤那呆呆發愣的表情，忍不住又掩嘴笑了起來。
“好了，走吧。”
說著便站了起來：“練歌的地方在哪里？”
“在那邊，曼玲姐，我給您帶路。”
莫煙連忙答應，打開門，在前面帶路。
林瑤還是有點暈暈乎乎的。
幾天前視頻的時候方小樂是說過要幫她請個老師來著，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方小樂請來的居然是王曼玲！
華夏歌壇第一人，自己從小的偶像，居然里給自己當老師了，這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嘻”
林瑤走著走著，忍不住偷偷笑了一聲。
我老公真厲害！
王曼玲看了看林瑤，忽然問道：“小瑤妹妹，你和方老師是什么關系？”
“方老師？”
王曼玲對方小樂的稱呼讓莫煙等人都有些吃驚。
“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啊，曼玲姐你不是知道嗎？”
林瑤猶豫一下，臉頰微紅，低聲回答。
既然方小樂沒有在王曼玲面前坦白自己和他的關系，那她自然要夫唱婦隨，配合自家老公了。
“哦”
王曼玲饒有深意地笑了笑，有意地拉長聲音道：
“看來你和方老師果然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呢，不然他怎么會為了讓我來教你，把那樣的金曲都送給我。”
“曼玲姐，你是說他送了一首歌給你？什么歌呀？”
林瑤忍不住問道。
“夢醒時分，你的運氣很好，這首歌我很喜歡。”
說起這首歌的時候，王曼玲的嘴角還掛著止不住的笑意。
如果不是因為實在太喜歡這首歌了，她也不可能答應方小樂來給林瑤當老師。
林瑤呆了下，隨即嘴角也浮現出一絲笑意，喃喃道：
“是啊，我的運氣很好。”
王曼玲瞥了她一眼，不禁搖頭笑笑：
“你何止是運氣好，根本就是撿到寶了啊。”
時間很快來到下午四點，王曼玲要回家照顧孩子了。
林瑤和莫煙將她送到工作室樓下。
“最近你不要接通告，好好練歌，我答應了你的‘好朋友’，要幫你拿銀龍獎的，你可別讓我失信于人。”
王曼玲上車前，告誡林瑤道。
“是，曼玲姐，我已經讓煙姐幫我推掉所有通告了。”
林瑤乖巧地道，像是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一樣。
“對了。”
王曼玲上了車，在車子啟動前，搖下車窗對林瑤道：
“加油，我看好你和你的‘好朋友’哦。”
說完還朝林瑤眨了眨眼睛，這才開車離開了。
“方老師”莫煙看著王曼玲的車子緩緩消失在遠處，喃喃道：
“真的可以。”
晚上八點，林瑤的公寓里。
“老公，你怎么不告訴我呀？”
林瑤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給方小樂打去了視頻電話。
此時方小樂也剛剛下班回家，視頻接通時，他正洗了澡出來，身上還穿著睡衣。
“告訴你什么？”
方小樂一邊擦頭發，一邊問道。
“曼玲姐今天來工作室教我唱歌了。”
林瑤看著那寬松睡衣的衣領下方，臉有點紅。
“那你學的怎么樣？”
方小樂坐在沙發上，笑呵呵地問道。
“曼玲姐說我有點笨，至少要一個星期才能唱好流年，對不起老公，我太沒用了。”
林瑤愧疚地道。
“傻瓜，剛剛曼玲姐給我打了電話，她一直夸你呢，說你很有天賦，還說你將來一定能超過她！”
方小樂道。
“真的？老公，你不會是為了安慰我吧？”
林瑤睜大了眼睛。
下午王曼玲在指導林瑤的時候非常嚴厲，哪怕有一個換氣或轉音的細節上一丁點的失誤，林瑤都會被狠狠地罵一通。
整個下午的時間，林瑤只練了前三句歌詞。
不過還好林瑤平常對自己也很苛刻，倒也挺習慣王曼玲的調教的。
她以為自己確實太笨了，所以才會一直惹曼玲姐生氣。
“真的啊，要不要我把曼玲姐的來電記錄給你看？”
方小樂很肯定地點點頭。
“可是，為什么啊？”
林瑤有些疑惑。
“嚴師出高徒，看來曼玲姐是真的想好好教你，這首歌我沒有白送。”
方小樂微笑道。
“老公，你真的把夢想時分送給曼玲姐了？”
林瑤是看過《夢醒時分》的詞曲譜的，她自己也簡單地用吉他彈唱過一次，她很喜歡這首歌。
不過這首歌的風格不太適合她，或者說，以她的閱歷，還沒辦法唱出這首歌的韻味。
把它給曼玲姐這樣有實力、有閱歷的歌手，其實是最合適的選擇。
“對，曼玲姐本想出錢買的，但我不愿意，她只能同意來教你唱歌。”
方小樂回想起和王曼玲“談判”時的情景，不禁笑了起來。
當王曼玲聽到自己說這首歌免費送給她時，不但沒有高興，反而非常警惕。
顯然以王曼玲的經驗很明白，免費的往往才是最貴的。
但她實在太喜歡這首歌了，最后還是不得不答應了方小樂的條件。
娛樂圈里大多時候都是利益交換，再加上一點點人情。
王曼玲本就對林瑤印象不錯，加上方小樂和洪三石的這層關系，然后是《夢想時分》這首歌的質量，這才她心甘情愿地來教導一個很有可能將來成為自己對手的歌手。
而對林瑤來說，王曼玲也無疑是最合適的老師。
方小樂這一次，確實幫了她的大忙。
應該說，一直以來，都是方小樂在推著她向前走，甚至如果沒有方小樂，林瑤都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林瑤看著屏幕中對著自己溫和笑著的男人，心里忽然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