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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我,張不衣,后臺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漢從吹牛開始

  張良本欲阻攔。

  但平陰距離洛陽實在是太近了。

  僅僅只有三十里,就算走路,要不了兩個時辰都能走到。

  騎馬的話就更快了,不慌不忙的,一個時辰出頭也能到。

  若是順利,當天就能返回。

  而即便有什么事情,也能很快聯絡到。

  至于安全問題,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張不衣去安排的,不僅僅只是禁軍一個,斥候,游擊將都要有所安排。

  對于保衛工作,現在張不衣已經是得心應手了。

  對此,張不衣還特意又查了一下杜湘的軍籍。

  發現此人功勞本是不足以封八等公乘的。

  但正好趕上了大的機緣。

  王不餓曾宣布所有參加滅楚戰爭的將士,爵升一級,這就平白無故的撈到了一級爵位。

  而剿滅項羽之后,王不餓又宣布,參與將士軍功外再爵升一級。

  所以,杜湘雖然受了重傷不能在服役,但也因此而白白撿了兩級爵位。

  若是沒有這兩次機遇,他怕是只能拿個六等官大夫。

  而很顯然的,若是這一次的密告屬實,杜湘說不定能有機會當上一縣的檢察官長。

  很快,禁軍準備就緒。

  先期兩千人分散離開洛陽,著便裝,步行,以扇形前進。

  目標是平陰周圍,這批人不進城,就在平陰四周等著。

  緊接著,二百禁軍向前開路,他們會一路進入平陰縣,做好前期的偵查警戒。

  再然后,才是王不餓,跟隨的人不多,只有二十余人。

  這些人是全副武裝的,而給王不餓安排的身份,是都城某位大佬家的公子。

  張不衣則是扮演了二狗子的角色。

  至于說禁軍的軍裝會不會露餡,這個是不存在的。

  因為禁軍不僅僅只負責保護君主。

  張良、陳平家的護衛,幾位尚書家的護衛,都有禁軍的參與。

  張不衣家的護衛那就是純禁軍了,雖然他有資格組建親兵。

  但張不衣卻很理智的沒有組建,而是直接用禁軍,按照規定可以組建親兵的人數調撥。

  除此之外,張不衣也很少去跟這些人拉關系。

  沒必要,也用不著。

  “不衣,此事你怎么看?”前往平陰的路上,閑來無聊,王不餓也在反思著監察官,檢察官這種制度的缺陷。

  任何一種制度,他都是存在一定缺陷的。

  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制度,也不會有。

  “作死唄,估摸著這幫人是覺得大漢的刀可能不太鋒利了,想拿自己的腦袋試試吧!”張不衣說著。

  “利益啊利益……”王不餓無語的搖著頭。

  看樣子,從張不衣這里是得不到靈感了。

  而官員勾結,無非就是因為一個利益。

  但是利益這種事,是不可能徹底斷絕的,水至清則無魚。

  朝廷需要做的,是拿捏好這個度,讓這個界限能夠始終保持平衡。

  太過了,會影響到官員對朝廷的認同。

  而太輕了,又會影響到朝廷的地位。

  雖然跟秦末時期不一樣,但也大差不差,若是不去治一治,或者治的太過份了。

  說不定等自己嗝屁了以后,漢國又會跟秦朝一樣了,政令不出關。

  “王上,俺有個大膽的想法啊……”張不衣突然說道。

  “什么想法?”王不餓轉頭看向張不衣。

  “您說,俺來扮演公子,您藏在暗中觀察,這個辦法咋樣?”張不衣突然滿臉期待的看著王不餓。

  囂張跋扈嘛,他最期待了。

  頭疼去想那么多作甚?

  政治上的事情是自己該摻和的嗎?

  現在的張不衣可是精明的很呢,不是自己的事,一句話都不多說。

  能裝糊涂就裝糊涂,裝不過去那就裝暈。

  看著王不餓奇怪的眼神,張不衣連忙補充道:“您看啊,您的身上有股帝王之氣,讓您去扮演囂張的公子不太合適,您演不出那個味兒,俺就不一樣了,整天在那幫臭小子面前演壞人,連揣摩都不用的,伸手即來,而且您在暗中呢,也能更安全一些不是?現在不是以前了,萬一要是讓人知道那么囂張的人是您,多損您的威嚴啊,但換成俺就不一樣了……”

  你就是想裝逼……

  王不餓無語的瞥了眼張不衣。

  常年跟在自己身邊,威風倒是挺威風的。

  但是論裝逼,有自己在,哪有張不衣的份啊?

  現在不一樣了。

  張不衣竟然也能上綱上線的給自己找機會去裝逼了,而且還說的頭頭是道,聽的自己都信了。

  “行,孤給你這個機會!”王不餓哈哈一笑。

  角色扮演什么的,他最喜歡了。

  雖然作為一個觀眾可能不是那么的過癮,但是看到的角度卻能更多。

  王不餓直接找了個身材與自己差不多的護衛,讓其拖了鎧甲給自己穿上,然后自己就混入了護衛的隊伍中。

  而那可憐的護衛,本來是牛逼轟轟的禁軍。

  可現在,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去當自己的二狗子去了。

  但是演的真的一點也不像。

  最后在王不餓的建議下,干脆就當個冷漠的世外高人罷了,雙手抱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寶劍在胸前交叉,那逼格,要多高就有多高。

  而突然轉變了身份的張不衣,也開始認真的研究起了案情。

  他需要給自己安排一個合理的理由進去。

  午前,一行二十多人很是壯觀的來到了平陰城下。

  看著規規整整排隊等著進城的百姓。

  此刻的張不衣就像是釋放了天性的狼人似的,直接讓人騎馬前行。

  所過之處,百姓紛紛避讓,一邊在心中罵著,一邊又悄悄的羨慕著,另一邊又不得不繼續狗著。

  沒辦法,騎馬,帶護衛,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來到城前,隊伍終于被攔了下來。

  一屯的守城士兵矜矜戰戰的看著這些騎馬的家伙,嚇的雙腿瑟瑟發抖。

  為首的屯長雖然心里面也很方,但誰讓這里他的官最大呢?

  只能是他站出來說話。

  “這位公子,按照漢律規定,除驛兵,戰時騎兵,本地官府及公務外,任何人等不得騎馬入城,您看……”屯長心里面方的一逼的背著漢律。

  當然,他背的并不全面。

  驛兵分為兩種,官驛和軍驛,雖然名字不同,職責不同,但享受的權力是差不多一樣的。

  不插旗的官驛,進城需要降慢速度。

  而軍驛則不需要,所有人不論是誰,見了軍驛必須提前讓路。

  若是因為阻攔了道路被撞到了,賠錢是不可能賠錢的,官府還要反過來治你的罪。

  戰時騎兵就更容易理解了,戰爭時期的騎兵若是要進城,當然是騎著馬進去的,哪能一個個下馬牽進去耽誤工夫呢?

  而本地官府及公務,就跟后世的專車是一樣的,文官們大多乘坐馬車,騎馬的多為兵役游繳,他們擁有馬的數量并不多,但律法是允許他們在城內騎馬的。

  而除了軍驛和插旗的官驛以外,其他所有騎馬的都不能在城中肆無忌憚的疾馳,都需要降低速度,行人也不需要有責任的避讓。

  這位屯長小心翼翼的看著張不衣,身后帶著那么多披甲護衛,家里面肯定不差,叫聲公子是沒錯的。

  既然都叫你公子了,總該講點道理吧?

  “也不瞅瞅本公子是誰?敢讓本公子下馬?瞎了你的眼了?知道本公子的爹是誰嗎?”然而張不衣卻大跌眼鏡的當眾指著屯長罵了起來。

  似乎罵完了還覺得不太過癮。

  只是罵罵而已,怎能讓自己過足裝逼的癮氣呢?

  這百年難得的絕佳機會,錯過這次鬼知道下次會在什么時候。

  于是,張不衣繼續說道:“就是在洛陽,都沒說有人敢讓本公子下馬的,這次來你們平陰完全就是給了你們臉的。”

  “算了,把本公子老爹的名字搬出來怕是會嚇死你,就說本公子身后的這些人吧。”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一瞧,瞧出來點不一樣了沒?”

  “禁軍,這些都是禁軍,本公子就是去宮里找王上說了句想來外面玩玩,王上就給本公子派了這些禁軍,你個瞎了眼的憨貨,還不趕緊去讓平陰令出來迎接?”

  “若是敢惹火了本公子,本公子就天天在我老爹面前給你們全縣穿小鞋!”

  張不衣的話瞬間讓一眾人覺得褲襠猛然一涼。

  很憤怒,但是沒用,不敢說啊。

  你家官大你說的算,你是爺總行了吧?

  “公子息怒……公子……”屯長也有些急了,雖然他也看不順眼,但有個卵用,連忙朝著身后罵道:“還不趕緊去通知縣令來迎接?”

  看著平陰城門處一陣雞飛狗跳,就連正常的進程秩序都被擾亂了。

  張不衣沒有絲毫的擔憂。

  后臺硬,就是這么霸氣。

  至于說影響?

  屁的影響,這都是提前制定好的策略,而且還是王不餓親自給的建議。

  要的就是制造出自己囂張跋扈,高官子弟,跟王上關系特別好的一種第一感覺。

  什么暗訪之類的,有用歸有用,但用處卻不大。

  他們來這里是要查案宗的,暗訪是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東西的,也見不到犯人。

  所以,后臺硬,囂張,不講理,是有助于他們查證的。

  而趁著等待的功夫,張不衣繼續咧咧了起來,指著一群人說道:

  “這也就是這兩年王上管得嚴了,本公子在家里也被經常叮囑,就你們今天干的這事,若是放在以往,不說殺了你們,本公子起碼也得拿著馬鞭狠狠的抽你們不行,瞅你們一個個嘚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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