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島海戰以美軍大獲全勝告終,根據后續的情報,日軍的四艘航母全部受到重創沉沒,而核實戰果了之后,路易的官方個人戰績上就多了‘擊沉飛龍號’。
“我現在就可以做出預測,等你回到珍珠港就要離開第六轟炸機中隊了。”
企業號正在返航的途中,迪克和路易一起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剛剛經歷一場大戰,企業號的飛行編隊損失慘重,魚雷機編隊近乎全軍覆沒,轟炸機編隊戰死失蹤超過一半,當勝利的喜悅平淡下來后,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復雜。
“我感覺以你的狀況,也沒法繼續留在企業號上駕駛飛機了。”迪克的肺傷到了,在路易看來他這種狀態就算養好了傷病,也不適合繼續開飛機參加戰斗。
路易沒想過提前幫他治好傷勢,他看的出這傷勢并不致命,而且對迪克也許是件好事:他有妻子孩子,而且作戰風格太過玩命,如果不是外部因素迫使他離開戰場,他肯定會在某次戰斗中犧牲。
“咳咳,反正我已經賺夠本了。”迪克取出酒壺喝了一口,然后對著路易示意了下,見到路易擺了擺手,笑了:“還是喜歡可樂?”
一起出去喝酒的時候,路易不會拒絕,不過平時想喝點什么飲料打發時間時,他的優先選擇肯定不會是酒類:“反正可樂有的是。”
隨著戰爭爆發,可樂本來面臨很艱難的局面,然而公司管理層非常明智的申請將可樂作為軍需品供給全軍,喊出了無論在任何地方作戰的士兵都可以喝到可樂這樣的口號,所以企業號上也有不少可樂。
“等你回到國內,可以盡情的喝個夠。”迪克將酒壺揣了回去,和路易聊起了未來:“肯定有很多人愿意為你買單。”
“你也一樣。”迪克雖然不能繼續飛行,但以他的資歷和功績,海軍肯定不會讓他直接退役,無論是擔任飛行教官還是去賣戰爭債券,他都不用為未來擔心:“不過在那之前,你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咳!這也許是件好事。”迪克能猜到自己接下來會被怎么安排,相比起被那些政客帶著到處搞宣傳,他覺得還是在醫院里躺著更舒服:“不過你估計逃不掉了。”
路易的戰績比迪克還夸張,擊落過數架日本戰機、擊沉過一艘日軍潛艇、單機擊沉一艘主力航空母艦,而且從服役以來,路易的飛機連被直接擊中的記錄都沒有,頂多有些擦傷。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飛行技術過人能夠解釋的了,很多人稱路易為‘幸運的路易-亨特、幸運亨特、上帝的親兒子’。
加上路易服役期間口碑良好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幾乎沒有污點的人設簡直就是最標準不過的宣傳模板。
更重要的是,路易不是海軍學院出身,而是普通人應征入伍,在這個需要動員全國普通人的時期,路易的這個身份可比正規軍事學院畢業生更有宣傳優勢。
其實企業號還沒有抵達珍珠港,高層方面就已經達成了共識:路易-亨特將從一線部隊退到后方,參與到轟轟烈烈的宣傳工作當中去。
在許許多多同僚的戰績還在審核,并且琢磨應該怎么獎勵才合適的時候,路易的晉升以及調動就已經定下來了,并且為了有助宣傳,路易將肯定獲得榮譽勛章。
這些事情當然沒有人通知路易,但是他卻比企業號上的任何人都先一步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去向,因為勇者之印上面的任務多了個:履行戰爭英雄的使命,推銷戰爭債券。
當時路易是想查看完成任務后自己能獲得多少自由時間,如果時間比較長他就可以等回到珍珠港后,再找機會回歸。
要是時間比較緊迫,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直接回歸也沒什么。
萬萬沒想到,勇者之印居然給自己整這么一出:這任務完成后還會立刻發布新任務的?難道真的要讓自己待到戰爭結束?
最開始的時候路易有點郁悶,但想來想去自己好像也沒損失什么。去搞宣傳工作雖然無聊了點,卻實打實的獲得了更多時間。
對于路易來說,充足的時間就代表著強大的實力,要是可能的話他恨不得在這個世界練成絕地大師再離開。
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企業號再次回到了珍珠港,本來想和迪克以及迪金斯好好道別的路易,還沒來得及下船就被斯普魯恩斯給叫住了。
“亨特上尉,你和我去見一些人。”在哈爾西因病離開了企業號后,斯普魯恩斯就接替了他的崗位,同時指揮一支特混艦隊,只是因為資歷原因,中途島海戰美軍艦隊的總指揮官是坐鎮約克城號的弗萊徹少將。
不過在這次海戰中,斯普魯恩斯和弗萊徹實質上是分別指揮兩支混編艦隊獨立作戰,斯普魯恩斯也證明了自己配得上現在這個位置。
“是的,長官!”路易提著個人行禮,知道肯定是關于自己職位調動的事情。
以他的服役年份,留在企業號上繼續擔任飛行中隊指揮官也是正常的,尤其是迪克-貝斯特肺部受傷,很明顯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的現在。
哪怕各種飛行員培養計劃有了豐碩的成果,使得海軍和陸軍都補充了大量的飛行員,但是這些菜鳥需要優秀的老手和指揮官們去帶領。路易留在企業號上,可以保證企業號上的飛行部隊繼續擁有足夠戰斗力。
但是高層方面有著其它方面的考量,就連太平洋海軍總指揮尼米茲都沒法拒絕,斯普魯恩斯當然只能選擇接受。
帶著路易來到了基地的某處會客室,路易看到總指揮尼米茲正在和一名西裝中年聊著什么,另外還有一名年齡偏大的謝頂男人安靜的坐在那里,這個人讓路易覺得很眼熟。
見到斯普魯恩斯帶著路易走了進來,正在聊天的尼米茲和那名西裝男性都站了起來。例行的敬禮后,尼米茲給路易介紹起了西裝男:“這位是布蘭特參議員,他很欣賞你在海軍中的優秀表現,特意從本土趕來珍珠港見你。”
“非常榮幸見到你,參議員先生。”路易很驚訝,居然有參議員親自跑到珍珠港?他以為頂多是按照正常流程完成了表彰等事情后,按照調令前往某個基地報道。
“是我感到榮幸,非常感謝你為國家的英勇付出。”
布蘭特參議員用著非常完美的笑容、說著能讓人心情愉快的話,這樣的表現很容易讓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參議員先生。”
客套了幾句,話題很快就轉到了路易了職位調動上面去,他很納悶自己的調動值得這么大陣仗嗎?
按照這位參議員和尼米茲將軍所說,他的工作的確就是去搞宣傳賣債券,沒什么特別的地方,無非就是自己的晉升來的有點快,他才回到珍珠港就已經確定將晉升為少校。
同時,他要比預計的更早投入到新工作當中,也就是說出了這個辦公室,他就將以少校的身份開始新的工作,他和布蘭特參議員今天稍晚時候,乘坐戰艦離開珍珠港返回本土,也就是說路易頂多在出發前和熟悉的戰友道個別。
當尼米茲和斯普魯恩斯離開會客室,只剩下了布蘭特參議員以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話題突然轉了個方向。
始終不發一言,仿佛參議員身邊跟班的男人主動和路易握了握手:“你好,我是亞伯拉罕-厄斯金,很高興能夠見到你,路易-亨特少校。”
聽到這個名字,路易心口一震,突然想起這人是誰了:怎么會出現這位?感情我進入的不是單純的二戰世界?
路易臉上沒有顯出半點異樣,但厄斯金博士卻饒有興致的不停的打量他,然后問了個讓路易都很驚訝的問題:“亨特少校,當你駕駛飛機與敵人戰斗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什么樣的感覺?”路易一時間真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他在駕駛飛機與敵人戰斗的時候,是一切盡在掌握當中的感覺。可是這種事情怎么說?正常人都不可能說出這種話吧?
他在企業號上服役了不短的時間,其他的飛行員對飛行的感覺他多少知道些,那種上了天都不知道能否還回得來的感覺,怎么也和一切盡在掌握中不沾邊。
“不用緊張,我只是單純的好奇,就算不回答也沒什么。”
厄斯金博士隨后邀請路易坐下,然后親自給路易倒水的時候‘無意間’打翻了水杯,但卻沒有灑到路易的身上。
“抱歉,年齡大了后,手腳就不怎么靈便了。”
“沒有關系。”
厄斯金博士將水杯放到一旁,對著身旁的布蘭特參議員輕輕點了點頭后,又轉向路易:“其實關于你的工作,不僅僅是幫助軍方進行宣傳,布蘭特參議員和我想邀請亨特少校加入一個特殊計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