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的時候,老趙才睜開眼。
躺在床上,他對自己這次的旅行,做了一個深刻的總結。
人生在世,總要去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
有人畏懼山峰之巍峨,還未起步就心生退意,不敢去攀登。
可是不攀高山,便不知道山峰之壯美,不在山峰觀一觀日出,你又怎么知道在山頂之上,看到東方朝霞展現出那一抹嫣紅時的激動。
有人看見未知就心生怯意,見到陽光曬不到的地方,就以為那里必然蛇蟲鼠蟻橫行,根本不敢邁步。
可是不入峽谷,你怎么知道幽谷之凈美?
也許你眼中雜草叢生的山谷深處,當你尋徑探幽之后,才發現峽谷深處,原來便是桃源。
桃源深處有溪水潺潺,桃花紛紛,阡陌縱橫,良田美池。
風景就在那里,你若不去邁步探尋,又怎么能知道風景那邊獨好呢?
就如同做事,有些事兒是需要淺嘗輒止,但是有些事,又需要去堅持,只有持之以恒的堅持下去,才能收獲鮮美的勝利果實。
因為有很多事情,就像一場馬拉松比賽,只有堅持到最后的人,才能被叫做勝利者。
這就好像某一年的高考題目《這里沒有水,要換個地方挖》一樣。
一個人挖井,總是習慣性的淺嘗輒止,卻不知道很多時候,淺嘗輒止只是開始,只有堅持下去,才能收獲豐收的果實。
有時候并不是付出了汗水,就有收獲的,也許還需要你去流更多的汗,只有更多的辛勞和汗水,才能真正讓前面的汗水不白流,才能品嘗到井水的甘甜。
人生比挖井要困難的多,很多時候你不去堅持,就不會知道,享受到勝利果實的那一刻,哪怕是還在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也仍然會讓你感覺到暢快淋漓!
不要因為一點點阻礙就停下腳步,我們并不能知難而退,而是要奮勇向前,堅持到底。也許當你沖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你以為如同大山的困難,其實就像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一捅就破!
就像釣魚的時候,有的人覺得用蚯蚓可以,但是有些人為了釣更大的魚,就去捉豆蟲。
可是如果你想到那軟綿綿蠕動著的豆蟲就害怕,不敢伸手去捉,那怎么能把它掛上魚鉤,最后釣到大魚來呢?
所以人生在世,當不畏艱險,需要堅持的時候,就必須堅持不懈,否則你永遠體會不到什么叫人生巔峰!
柳清影悠悠醒來,老趙低頭吧唧了一下:“醒了?早飯都沒吃,餓了吧?今天出去轉轉?”
“嗯!”柳清影點點頭。“好餓啊!”
“那趕緊起來吧!”老趙起身就過去拿衣服。
“我先去洗個澡。”柳清影看他離開,翻身起來扯了旁邊一條浴巾就朝著浴室跑去。“你去隔壁洗去,看看金子它們,幾天都沒出門了,它們肯定憋壞了吧!”
“沒事!”老趙干脆也不拿衣服了,轉身也進了浴室。
柳清影推著他往外:“去去去,你一來就又搗亂。快去隔壁看看去,說出來旅游,結果賴房間里一下賴好幾天,金子它們都想你了……”
老趙沒法,見柳清影態度堅決,只好拿著自己的東西跑到了隔壁。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正躺的和死狗一樣的金子一下子來了精神,一個翻身爬了起來,搖擺著尾巴就沖到了門口。
豆豆和元寶速度也不慢,兩個小家伙甚至來了個騰空而起,從床上一下子竄出去幾米遠,來迎接主人。
最委屈的是胡子雕,這個本來是天空翱翔的王者,現在傷勢都好了,結果被主人遺忘在房間里,一待就是幾天。
雖說天天有人來送吃的喝的,可是它們都是在外邊跑習慣的,在這個小房間里,也太憋屈了點。
結果老趙進來還不是帶它們出去的,甚至都懶得搭理它們,跑到浴室自己洗澡去了。
等到兩人帶著四個小跟班出了酒店,見到天上的太陽,六個生物都有重見天日的感覺。
吃過午飯,老趙就開著車到了城外,讓幾個小跟班們都出去放放風。
如果是在三河鎮,過完年之后,差不多就是春回大地,應該是柳樹發芽,迎春花開的時候了。
不過在這邊,還是冰天雪地,寒氣逼人。
兜兜轉轉的,隨便找了個地方把車一停,讓金子它們出去撒歡,老趙也拉著柳清影走出來活動活動。
柳清影的興致似乎不是太高,老趙有些納悶:“怎么了這是?不開心啊!”
“不是。”柳清影搖搖頭。“我覺得……沒什么。”
“有事兒就說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有什么還需要瞞著我啊?”老趙不解道。
“哎呀,和你說不清。”柳清影一擺手。“算了,不想玩了,咱們回去吧!”
“有什么你盡管說就是了。”老趙挺納悶的,本來他還打算體驗一下不同環境做某些事兒的樂趣呢,這下子那念頭一下子就飛了。“那你再想想,想好了告訴我行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柳清影咬了咬嘴唇。“這會兒不想說,等我想好了再說。”
老趙很體貼的不再多問,開動腦筋想辦法逗媳婦開心——現在這可是名正言順,而且還貨真價實的媳婦了,當然要對她更好一點。
想啊想啊想,下一刻,老趙一仰頭,看到了天上飛著的胡子雕,一下子來了精神:“你說,如果讓那家伙抓著攝像機,那是不是就叫航拍了啊?”
“啥?”柳清影正想心事呢,被這個提議說的一愣。
老趙還以為她不明白,解釋說:“你看,胡子雕個頭這么大,我看它也不缺那點力氣,讓它抓著攝像機,拍出來的效果,是不是就是航拍?就像咱們辦抽獎活動的時候,用直升機拍攝的那樣?”
“能行嗎?”柳清影覺得不大行。“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我知道你喜歡指揮它們干這干那的,但是,胡子雕,它就是個鳥啊!”
“鳥怎么了?”老趙不以為然,說著就行動了起來,一擺手,胡子雕看見,就開始俯沖下來。“等著,讓你看看我是怎么讓這家伙給咱們航拍的……”
柳清影見他開始實際行動起來,也顧不得想心事了,好奇的看著他折騰。
老趙一邊忙碌一邊還不忘媳婦:“對了媳婦,你給胡子雕起個名字吧?這些家伙的名字都是我起的,這次胡子雕是你發現的,你來起名字。”
柳清影立刻開心起來:“你不說我都忘了呢!讓我想想啊,現在這里有豆豆了,金子元寶,還有那個在西薩的銀子……”
“還有花花,銅板皮錢。”老趙提醒道。
“我知道。”柳清影揮揮手。“你別說,我在想呢!”
老趙于是繼續調教大雕。
這鳥算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有緣分的會飛的家伙,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對不起自己了。
說起來也是郁悶,他真想一口氣給這鳥培養成怪胎,使勁的給它來起死回生,然后讓它能著自己和媳婦到處飛著玩。
可是那樣一來,先不說究竟能不能行,這鳥如果發生異常太大的話,就暴露了自己的本事。
與其用這種沙比辦法暴露,還不如直接告訴柳清影,其實你男朋友會飛……不對,現在就應該叫丈夫,老公了!
大雕畢竟是新來的,調教起來還稍微有些障礙。
這也正常,就算是人的手指,不經常用的手指還不如其他的靈活呢,更別說這個剛被派上用場的大雕。
老趙首先得用不同手勢,讓這家伙學會如何根據自己的手勢,保證多高的高度,飛多高是個問題,快還是慢,也是個問題。
所以要磨合,畢竟就算是人與人之間,剛開始也要磨合幾次,才能漸入佳境,更何況這是人和鳥呢!
“我想到了,叫鈔票怎么樣!”柳清影突然喊了起來。
老趙當時腦袋一蒙:“叫鈔票的話,這個暴發戶的氣息,是不是味道重了點?”
“有嗎?”柳清影看著老趙直呵呵。“金子元寶銀子這些名字,暴發戶的味道就不重了嗎?”
老趙面色一囧:“那個,鈔票就鈔票吧,反正就是個名字。”
其實他也清楚,這丫頭是因為自己給寵物起名的愛好,才起了個鈔票的。不過現在嘛,老趙覺得自己不能太低級趣味了,所以有點嫌棄自己以前起的名字了。
柳清影見他答應,反而又改了主意:“算了,鈔票的話,有點太籠統了,不夠具體。我想了一下,叫鷹磅吧!老鷹的鷹,這個名字挺適合它的。”
老趙表情木然地點點頭:“那也行,如果以后再遇到其他的動物,可以叫美元馬克法郎盧比泰銖……”
柳清影就喜歡看他這種無奈的表情,得意洋洋的伸手一指大雕:“鷹磅,以后你就叫鷹磅了,過來謝謝我給你起名字……”
結果鷹磅聽不懂,不知道她喊什么呢!
柳清影郁悶起來:“這家伙真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我發現它,它現在說不定都在那路邊的小樹林里,被什么動物給當食物了,居然不知道感激……”
老趙一看她不開心,趕緊招呼鷹磅下來,還是先教會它學會聽自己的名字吧!
半個小時后,鷹磅費力的抓著攝像機,奮力的拍打著翅膀,在上空轉圈飛行。
下邊老趙和柳清影站在車頂上,仰著臉連個動作都懶得擺。
等看到鷹磅累的飛不動了,老趙才招呼它,讓它趕緊下來——主要是怕它把攝像機給摔壞了。
大型的鳥類,飛在天上之后,都要靠氣流來維持自己的飛行。有的鳥甚至能在海面上持續飛上幾周,只需要在海面捕食,偶爾在海面上歇息一下就可以,那就是因為翅膀夠大,飛行的時候借助海面氣流,不用自己費太多力氣。
像鷹磅剛才那樣飛行的話,可就全用的自己的力氣。還要帶一個沉重的攝影機,能飛起來,已經是因為老趙的起死回生的本事夠給力,否則它根本飛不了這么久。
等鷹磅下來,倆人就不玩了,帶著攝影機,回城。
在路上老趙就給哈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和電視臺那邊的人聯系了一下。
然后倆人帶著攝像機,直接到了電視臺。
等倆人到的時候,哈經理都已經跑過來在大門口等著了,老趙見到他就笑了起來:“我們自己其實都可以,就是借用一下這里的設備,看一下我們拍攝出來的效果。”
哈經理點頭哈腰的:“這個季節酒店不忙,我也閑著沒事的……”
他恨不得能用這個理由,天天跟在老趙后邊,這樣說不定就能有更多的機會跑腿辦事——不辛苦,怎么好意思拿好處呢!
老趙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客氣一句而已。
也就是十幾分鐘后,老趙就和自己媳婦剛才站在車頂的模樣,就出現在了畫面上。
這時候電視臺的人,還有哈經理他們都已經傻眼了。
攝影機是在地面調試好,然后讓鷹磅抓著升空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鷹磅的鏡頭。直到老趙安排把攝像機系在它爪子上才讓它起飛。
畫面就是從地面,到最后從高空垂直朝下拍攝。
整個過程,所有人都能看明白。
老趙有些不滿意:“這個角度,沒調整好啊!它只會帶著轉圈,拍攝的時候,也對不準……”
柳清影也點點頭:“那個難度就高了吧?它也不懂,除非咱們配合它,跟著鏡頭跑……”
“那也不行,那就拍攝不出來效果了。”老趙搖搖頭。
旁邊哈經理和電視臺的一群人,等倆人都討論半天了,他們才從一只鳥抓著攝像機,完成了一次高空拍攝這樣的現實中清醒過來。
聽到倆人的談話,一個攝影師迫不及待的說道:“趙先生,我們這里有一些架子,都是為了配合一些特殊鏡頭拍攝的,不同角度的都可以調整。不過那樣一來,這個重量……”
他們也好奇啊,想看看這鳥是否真的能拍攝,畢竟這年頭也沒幾個人嘗試過,讓鳥帶著攝像機拍攝呢!
“咱們的架子都是為了結實穩定,都是用的鐵架子。如果想讓胡子雕抓著起飛,可以把材料換成塑料的,就一個攝像機的重量,差不多點的材料都可以的……”旁邊有人補充提議。
“如果對畫質要求沒那么高的話,還可以換個更輕便點的攝像機。現在的科技發展的快,咱們用的都是老型號的,又笨又重,現在國際上有先進的,不但效果更好,而且更輕便……”
“是呀!而且還有可以加入遙控裝置的,對鏡頭進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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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里面有幾個,就是前幾天跟著倆人去野外給他們拍攝的,相處兩天也算熟悉,再說老趙又不吝嗇,所以現在出主意都挺主動踴躍的。
沒一會兒功夫,就拿出來了一整套的方案出來,讓老趙和柳清影都開心的不行。
老趙是雙份開心,因為柳清影這會兒很開心,他就更開心。
因為開心,所以老趙就習慣性的一招呼,請客。
吃好喝好之后,老趙拉著柳清影回房間的時候還在得意:“讓他們今晚上加個班,給咱們準備點東西,明天咱們就能出去拍攝了。讓鷹磅給咱們當攝影師,咱們重新拍一些騎馬游玩的照片怎么樣?”
柳清影點點頭:“嗯!”
老趙當時就發覺不對了:“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兒呀,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你可都是我媳婦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柳清影又開始咬嘴唇了。
老趙也不勉強她,回了房間安頓好四個家伙,他重新過來,陪著這丫頭一起躺在床上看著電視。
看了一會兒,老趙有點忍不住想那啥的時候,剛一伸手,柳清影突然低聲道:“今天你別碰我了行嗎?”
“我現在不就在抱著你嗎?”老趙納悶道。
“哼!”柳清影作勢錘了他一下。“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好好好。”老趙嘿嘿樂了起來,樂完了又有點郁悶。“怎么了,我們這幾天,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突然不想了?”
“我覺得我身體可能有些不對勁。”柳清影露出了一絲擔憂。“我得想想再說。”
“怎么不對勁兒?”老趙一驚,自己可是天天給她治療的,怎么也不可能不對勁啊!
“反正就是不對勁兒。”柳清影嘀咕了一句。“反正我今天什么也不想。你要是聽我的,就別那樣了好不好?”
“好。”老趙點點頭,然后小聲說道。“你知道,我其實懂醫術的對吧?”
“知道啊。”柳清影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這個不正常,和別人的不一樣,你就算會醫術也不行。”
“你先說說什么不對勁兒啊!”老趙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可能不正常呢?
這幾天對兩人來說,都是剛開始。
當然因為性別不同,所以就有一方在開始的時候,會有些不好受。
所以老趙每次結束之后,都會很貼心地,給某些不好受的地方,稍微治療一下。
起死回生用了這么久,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會讓人不正常的呢!
可是這丫頭不說,他也沒辦法,追著問這種事兒,他也干不出來。所以只好緊緊抱著自己媳婦,一邊看電視,一邊安慰著。
一直到了不知道多晚的時候,這丫頭還沒睡意,抬起頭說道:“趙起武,那我給你說說,你給我分析分析怎么樣?”
老趙趕緊點頭:“行啊!”
柳清影又咬嘴唇:“我以前了解過這種事兒的,一般來說,應該就是第一次一開始的時候難受一下,以后的話就會好的。”
老趙有些茫然。
柳清影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就不正常,咱們這幾天,我算了一下,都十次了……”
“有這么多次嗎?”老趙故作驚訝地壞笑道。
柳清影臉上一紅,一低頭趴他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混蛋,你到底讓我說不讓了!”
“讓讓讓。”老趙趕緊道歉。
柳清影又擰了兩把才解恨,這繼續說道:“反正都這么多次了,可每次我都覺得一開始的時候,和第一次都一樣……”
“啊?”老趙這次真驚訝了。“那你怎么不說,我說有紅色,你還說是那個啥剛過去……”
“我不好意思說呀!”柳清影臉上一紅,腦袋縮的和鵪鶉似的。“我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人家都是一次,破了就好了,可是我都這么多次還這樣。我本來想的是,等回去以后,就去醫院看看的……”
老趙一開始聽著聽著還有些不明白,然后聽到了那個破了就好了,一下子就知道了原因。
壞了!
是起死回生!
因為心疼媳婦啊,第一次過后,嗯嗯,那啥,就那樣嘛!
然后他就心疼,想著就給個起死回生,治療一下。
事實證明,起死回生,確實是挺有效的。
不但能治病,還能治傷。
這是早就驗證過的,銀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證明。
生死人肉白骨,才是起死回生的真正效果。
所以……如果是剛出現的傷口,是會被恢復的。
老趙聽著這丫頭嘀嘀咕咕的,說什么找醫生看的話,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了。
他不知道告訴她,其實是因為自己,才讓她多受了九次罪……不對,應該是十次。
因為今天早上的時候,他過后又習慣性的,給起死回生過了。
也就是說,如今這丫頭,還和倆人旅行剛出來的時候,是一樣的,所以,她還得再受一次罪。
然后等下次過后,自己不治療,也許等過一段時間,應該就沒問題了。
不過就算這樣,算上第一次都會受的罪,自己也等于讓這丫頭受了十一次罪。
他腦子里甚至有點無厘頭的想了一下,有個武俠主角,好像叫什么蕭十一郎的,自己這丫頭,以后可以叫柳十一……
柳清影還滿腹惆悵地說著話呢:“……趙起武,我說話你聽著沒呀!”
“聽著聽著的。”老趙瞬間回過神來,頓時開始惆悵起來。“你剛說,找醫生問。”
“可是這個怎么給人家說啊!”柳清影皺著眉頭紅著臉。“難為情死了。真是的,我覺得自己身體平時挺好的呀,怎么會有這樣的問題呢?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對那個有影響,你說,萬一我不能生孩子,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老趙比她還愁啊,這丫頭也太能想了,越想越嚴重了還。
可是咋給她解釋啊,總不能真讓她去找醫院看醫生……話說估計也沒醫生能解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