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奇這邊又聊了一些閑話后,蘭登參議員很知趣的離開。
站在陽臺看著蘭登參議員的車離開,林奇的思緒卻放在了他說的那些事情上。
參議院的擴大是必然的。
而且其實不只是賽多拉斯和納加利爾的問題,要不了多久,連馬里羅都要并入聯邦的統治范圍內。
馬里羅目前劃分了五大管轄區,可以看做是把馬里羅分作了五個州。
但實際上,除了中央控制區和西北控制區外,其他三個區的范圍都大了很多,這就意味著,它可能會給聯邦帶來不止五個州。
有可能是七個,或者八個。
到時候又是十幾個參議員要加入進來,這樣算起來聯邦差不多就要有三十個州,哪怕每個州只能派兩個人,這也是六十名參議員!
這還不包括特區國會參議員,這樣算來可能最后會有六十五個到七十個!
這么算來,目前約克幫的實力的確面對著巨大的挑戰。
好消息是,這會有一個明顯的過程,而不是立刻就變成這樣。
也許,是時候加大對參議院的滲透了。
第二天上午,林奇正在吃早餐時,聯邦調查總局局長就按響了門鈴。
林奇早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就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比起有些赤果果的諂媚,明顯繼續干八年能夠更吸引他!
“吃了沒?”,林奇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如果沒吃的話,你可以試試。”
總局長倒是一點也不謙讓,笑著表示聽到了林奇的電話后連早飯都沒吃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這是一種很含蓄的效忠,林奇讓小女傭又加了一些煎牛肉粒。
都是大拇指頭大小的牛肉粒,上好的牛肉粒,不需要刷油,很快就能煎出很多油脂。
牛肉粒不算大,很容易煎熟,很快就端上了桌面。
“那我就不客氣了。”,總局長有點浮夸的開始用餐,等一連吃了不少牛肉粒后,才深吸了一口氣,談起了奧伯萊恩兒子那件案子。
他其實來林奇這之前,就已經通過他侄子了解到了整個案件的過程。
被奧伯萊恩兒子強上的女孩父親是一個外地冶金行業的老板,身家有個千萬左右。
其他“受害者”大多也或多或少,有一個有錢的父親,或者有錢的母親。
這里面沒有人的家庭背景關系里有明顯的政府人員,但恰恰是這樣的表現,讓總局長認為他們的確是受人指使的。
最簡單的一個道理,對于這種相對規模中等或者小一點的企業,參議員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夠讓他們停產。
比如說稱他們污染了環境,什么時候不污染環境了,什么時候才能復工。
至于屬不屬于污染情況,肯定是環境治理委員會說了算。
而這個委員會,恰好就是國會的機構之一。
但這些人如此違反常理的非要硬扛著,就說明這里面肯定有問題,至于更深一步的問題,暫時還沒有調查。
總局長說話時的聲音不是很快,咬字很清楚,而且能準確的敘述出一段話的重要核心部分,這一點不是很多人能做到。
只有那些經常向上級大人物匯報工作的人,才能掌握這種訣竅。
林奇一邊聽,一邊不斷的點頭,等總局長說完時,他拿起餐巾沾掉了嘴唇上的那些油漬。
“最近幾天盯著他們,我要知道他們和誰聯系,以及他們背后都有誰。”
這種事情對聯邦調查局來說很簡單,隨便找個理由監聽他們的通訊,至于合不合法那是另外的問題。
在聯邦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合法只是因為資本不夠雄厚。
當資本足夠雄厚時,資本就是法!
總局長立刻點頭答應下來,連遲疑都沒有遲疑。
上午十點多,在辦公室里,林奇接見了奧伯萊恩。
奧伯萊恩的精神面貌并不太好,這幾天晚上也沒有怎么休息。
他擔心的不是他的兒子怎么樣了,而是自己的權力會不會丟掉。
林奇的電話讓他振作了一些,但只是一些。
踏進黑石資本辦公大樓的那一刻,奧伯萊恩似乎就能夠感受到一種對自己渺小的蔑視。
可能是和建筑裝修風格有關系,總之此時進入了林奇的辦公室后,感覺更是如此!
林奇的背后就是布佩恩最繁華的街區,在并不算高的樓層上透過全景落地窗看著城市最熱鬧的地方,仿佛這一切都被林奇踩在腳下。
林奇讓他坐在了巨大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隨后說道,“我已經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如果我插手,它有可能會變成一場戰爭。”
“下面街上的每個人都在談論著賺錢和利益,如果我幫助了你,你能付出什么?”
赤果果的話,奧伯萊恩有點緊張,他咽了一口唾沫,“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林奇先生。”
林奇微微搖頭,“這不夠,奧博藍恩參議員先生,在這個世界上祈求著想要欠我人情的家伙,可以從我的辦公室,排隊繞著布佩恩一圈還有多的。”
“而且可能會讓你覺得我有些狂妄,一名參議員的人情,甚至都不確定是否以后還會不會是參議員的人情,對我來說,這不足以說動我!”
林奇伸手,他依舊享受今天擁有的一切。
如果林奇不伸手,他將會失去一切。
參議員的位置是有限的,而參議員的名單,表面上是州議會選出來的,實際上是黨派內部指定的。
奧伯萊恩的參議員位置受到了威脅,有人要把他搞掉,這個人不可能來自外部。
因為外部的人就算把他弄掉了,空出來的這個位置,也不會便宜外人。
只有當初捧起他的那些人,才有權力和資格,把他們的人重新送到這個位置上。
換句話來說,他正面臨被黨派內部淘汰的風險,而且這種征召絕對不是現在才出現,可能有了一段時間。
從蘭登參議員說起他會表現得很傲慢時,林奇覺得可能是他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什么人。
加上喜歡他的人不多,大家對弄下去一個沒有人喜歡的家伙并不反對,于是才有現在這一幕。
奧伯萊恩想要說些什么,林奇抬手阻止了他,“先別急著承諾什么,回去好好想想,你能給我什么。”
目送奧伯萊恩離開后,林奇又給進步黨委員會主席去了一通電話。
這段時間林奇和他在某些方面步調一致,這讓他把林奇也暫時算作是自己人。
林奇想要約他談一談,他自然不會拒絕。
加上康納已經開始為競選做準備,很多地方的競選海報已經開始大量的印刷,后面需要錢的地方更多。
他更不會拒絕林奇這位超級有錢的金主。
兩人約定稍后一起共進午餐,地點就在進步黨委員會主席的辦公室。
除了奧伯萊恩的問題之外,還有一些其他事情要商量。
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對于專注于工作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林奇準時出現在格萊斯頓的辦公室,手里還捧著一個餐盤。
“路上最少有七八個人在見到我之后問他們的同伴,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食物。”
林奇的一句話就化解了兩個人有段時間沒見后產生的微妙尷尬。
善于化解尷尬和幽默的人總能在社交中獲得更多的好處。
格萊斯頓聽懂了林奇這句話意思,也笑得很開心。
那些人大概的想法是“連林奇都來吃工作餐,肯定是因為伙食不錯”的緣故。
盡管這很有可能是林奇的自嘲,但幽默就是幽默,有時候不一定就是要真實發生的事情。
兩人圍繞茶幾坐下,格萊斯頓的午餐已經放在茶幾上了。
“一份火腿三明治,一杯咖啡,一個橙子……”
很簡單的午餐,這也是大多數聯邦人最常見的午餐,林奇也差不多如此,但多了幾塊餅干。
“昨天奧伯萊恩通過其他人找到我,談到了他現在很危險的事情。”
格萊斯頓愣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他,一個很不合群的人。”
“你知道,對很多人來說國會參議院就是終點站,可到了終點站不代表就不需要努力了。”
“有時候在這里,你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需要人們的認同。”
“而且現在的時候很關鍵!”
格萊斯頓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大選在即,看上去好像說還有一年七個月。
但不可能真的到了最后三個月才開始發力,而是從現在開始就要積極準備,等到了大選開始時,就是直接分勝負的時候。
在這之前要做的就是確保黨內意見高度統一,之前特魯曼先生因為屬于軍方推動上臺,黨派內的情況不需要那么高度的一致。
現在為了爭取未來八年這個國家的控制權,而且是高速發展,會帶來難以計數的利益的八年的控制權。
不管是進步黨,還是保守黨,都必須在大選到來之前先純化黨派內的情況。
奧伯萊恩不太合群,傲慢,這些都是他非常顯著的缺點。
有人想要搞他,同時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解決了一些問題,大家也就默認了。
格萊斯頓咬了一口三明治,火腿咸鮮的味道讓三明治變得好吃了不少。
他咽了口中的食物,問道,“你想要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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