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
每個人都希望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勒馬爾共和國位于東大洋的中北部,以前這個國家沒有什么存在感。
因為它離這個世界太遠了!
遠,是指它和其他國家的距離,路程。
除了部分遠洋貿易之外,沒有什么人會去勒馬爾旅游,勒馬爾人也不會去其他國家旅游。
科技不發達,人就走不遠!
也許最開始人們能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自己生活地區的周圍,但隨著科學的進步,人們已經能去更遠的地方。
世界沒有變,科技讓世界變小了。
以前勒馬爾人沒有什么憂愁的,但是現在,他們有了。
勒馬爾共和國由勒馬爾群島十九個區組成,大總統由這十九個區的人民直選出來。。
它和聯邦最大的不同在于人們對總統的任免權擴大了,他們可以不選黨派推選出來的總統候選人,而是投票給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
但是,直選出來的總統如果沒有深厚的政治基礎,那么只能是一個吉祥物。
在勒馬爾歷史上其實也不缺少這樣的吉祥物大總統,吉祥物大總統的出現,實際上可以看作是黨派矛盾尖銳化之下的另一種形態的妥協。
隨著吉祥物的上位,黨派之間的矛盾就會趨于緩和,知道下一次再激化。
現在勒馬爾的大總統來自于勒馬爾第一大黨助民黨(助力民族事業黨),保持中立就是助民黨一貫以來秉持的政策。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當他們拒絕了聯邦外交事務部有關于在勒馬爾境內建立防御工事的請求之后,也緊張和擔憂了一段時間。
只是隨后聯邦人并沒有表現出對勒馬爾決定的不滿,發動了什么輿論攻勢或者貿易制裁之類的,讓勒馬爾松了一口氣。
老實說,聯邦現在給國際社會的壓力越來越大,人們也見識到了科技在軍事和國力方面的作用!
用一些人的話來說,不就是科技領先了其他國家可能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嗎?
這難道是無法跨越的鴻溝嗎?
很顯然,是的!
當大多數國家的戰爭方式還維持在平面戰爭時,聯邦已經把戰爭變成了立體戰爭。
這代表了維度的碾壓,這已經不是實力和科技的問題了,而是處于不同的維度。
即便現在一些國家已經趕了上來,但是差距依舊明顯。
聯邦的飛機種類區分明確,用途合理,設計精良。
看上去好像不大的差距,在戰場上可能要用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人命去填,還不一定能填滿這些差距帶來的鴻溝!
勒馬爾人不打算插手這些世界強國之間的戰爭,他們只想著平靜地生活。
早上九點鐘,勒馬爾大總統才從床上醒來。
勒馬爾沒有太多的重工業,主要以牧產和海產為國家的支柱產業。
在這里幾乎每個人都是水手,他們以家庭,村落或者公司的規制在海上作業,進行捕撈。
捕撈到的東西會大量的出口全世界,在眾多的產品中,又以大型海洋類生物最為突出。
像鯨魚,深海象,巨星海馬(非錯字)之類的,都是占比較大的出口物。
總體來說,這就是一個平靜的,溫和的,沒有太大爭端的國家。
九點起床,已經讓國民對總統有了一個“勤勞”的印象了。
要知道,大多數人都是中午才起床,因為悠閑的生活足以讓他們養成在深夜里買醉的習慣。
這里位置稍微靠向北邊,冬天的時候會比較冷,所以喝酒,喝烈酒,成為了一種全民的習慣。
晚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喝得爛醉,是大多數人的生活常態。
早上,驅車來到總統府的總統先生剛坐下沒多久,門外秘書辦公室里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接,看起來秘書還沒有來。
他走到了秘書辦公室里,看著一直在響的電話,沉默了片刻后,還是提了起來。
本來秘書的工作中就有對來電進行分揀的工作,現在她可能還沒起床,那么作為一名勤勞的總統,他只能自己接聽電話了。
“這里是總統秘書辦公室……”,他照例自我介紹了一下。
對面緊接著響起了不是本地口音,但很自然的標準語發音。
“你好,我想拜訪一下總統先生,不知道要經過哪些手續?”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總統先生給問住了。
他怎么知道要那些手續?
他又沒做過這個。
在愣了一會后,他連忙問道,“啊,是的,你打算用什么身份來拜訪總統先生?”
“彭捷奧外交官的身份……”
半個小時后,總統先生坐在辦公室里有些忐忑,當對方聲稱自己是彭捷奧的外交官時,就變得緊張起來。
此時他就在等待對方的到來。
他在猜測,這位外交官到來之后會說些什么,他又該如何的面對。
沒多久,有人敲響了房門,大總統回過神來,說了一句“請進”。
進來的是一名看起來最多只有四十歲的先生,他的穿著非常的得體并高貴,不需要他開口你就能從他的身上感受到那種不凡的氣場。
他一定是一名彭捷奧貴族,大總統這么想,隨后邀請對方坐下。
彭捷奧的外交官在坐下之后,先抱怨了幾句。
“我給你們的外交部門打了電話,但是一直沒打通……”
總統先生有點尷尬,“這幾天到了漁汛期,外長得回去幫忙。”
勒馬爾遠離世界,外交部門的作用非常地小,甚至外長從某方面來說,權力還不如某個區的警察局長大。
甚至還不如警察局長助理。
平日里對外的聯系可能也只有在必要的時候幫助一些農產品尋找出口的機會,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什么好和外界聯絡的。
封閉,簡單,樸素,就是這里的外交現狀。
現在剛剛開春,回流的漁汛密集到來,這對勒馬爾來說是一年之中非常重要的大事。
它決定了至少上半年這個國家里人們的收入情況,所以每天就是混日子的外長,主動請假回家出海,總統先生自己都覺得沒什么問題。
誰又會在這么重要的時間,來聯系外交事務呢?
彭捷奧的外交官也愣住了,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打電話打不通的原因,居然是外長回去捕魚了。
這個……好吧!
總統先生不想繼續尷尬下去,“那么你這次來訪的目的是什么?”
很直接,彭捷奧的外交官也同樣的直接,“我們希望能夠幫助你們抵抗聯邦人的入侵……”
和聯邦人一樣的說法,總統先生笑了笑,沒有表態,“聯邦并不打算入侵我們。”
“那只是暫時的!”,外交官依舊很直接的步步緊逼,“聯邦人正謀求更高的國際社會地位,他們會變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具有攻擊性。”
“我們最近搜集到了一些情報,他們正在賽多拉斯以東海域修建工事,你應該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彭捷奧外交官的話讓總統先生一下子愣住了,他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但這不妨礙他也露出凝重的表情,盡管勒馬爾的情況不像聯邦那么復雜,但是對政客們來說,演員的基本素質還是要有的。
“我不知道這件事!”,總統先生壓低了聲音,這讓他表現出的情緒中好像隱藏了一絲不滿,一些憤怒!
外交官繼續緊逼,“他們把勒馬爾作為了假想中的戰場……”
“不,不是假想,他們就是打算把勒馬爾作為戰場,他們的態度如此的。”
“總統先生,現在唯一能拯救勒馬爾的,只有我們了!”
很快總統先生就表示要考慮考慮,沒有立刻答復彭捷奧的外交官,然后讓對方離開了。
緊接著他就給所有人打電話,并且把他們聚集到自己的會議廳里。
當他把彭捷奧外交官的話重述了一遍之后,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不太一樣起來。
有些人露出了不滿。
有些人露出了膽怯。
有些人則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
事實上彭捷奧外交官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但也不完全對。
當勒馬爾拒絕和聯邦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至少就已經不是盟友了。
總不能因為要照顧勒馬爾人的想法,連賽多拉斯都不設防吧?
一旦在賽多拉斯設防,就意味著勒馬爾變成了前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波及世界的戰爭中沒有人能置身事外(獨立于所有的是非之外,不參與任何事情,也不受任何事情的影響),只能說這不是聯邦的問題,是勒馬爾自己的問題。
可很顯然,現在他們自己造成的后果讓他們不是很舒服,總統先生也因此非常的不滿。
“先把外長找回來,其次我們要和拜勒聯邦聯系一下,問問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
總統先生的情緒已經被彭捷奧的外交官牽著走,就在他表達自己對聯邦行為不滿的時候,有人打斷了他的發言。
“總統先生,如果我們不打算和聯邦人開戰的話,最好我們能在這件事上保持著獨立!”
“偏向于彭捷奧人的立場,會毀掉我們的中立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