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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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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待人員在電腦找一會,找到了適合這次租賃的法律合同書。邊打印邊打電話:“羅小姐,今天有空到公司來嗎?這邊需要簽字……好的,好的。”

  接待人員掛斷電話,道:“先生,是這樣的,我們老板今天沒空。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明天上午來簽合同,合同簽好后,你們可以直接入住。”

  袁忘為難道:“你知道的,冉小姐這人在鏡頭前是溫文爾雅,但是對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比較嚴厲。要不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別的房源?最好今天就能辦下來。”

  接待人員也為難,解釋道:“不是沒有房子,是我們老板沒空。要不你們先看一下合同,然后我帶你們看房子。可以的話,你們就先住下來,明天或者后天再來半手續。”

  袁忘問:“那租賃保證金呢?”

  接待人員回答:“到時候再給也可以。”

  哇,華盛頓是這么做生意的?不收租賃保證金,我把你家搬空怎么算?雖然我承認我帥,長的善良,但是你根本不認識我,怎么就……哦,冉月!不認識自己,但認識冉月。看來是房東有交代,給自己最大便利。

  草XX房東,老子是要便利的人嗎?老子天生就喜歡麻煩。

  袁忘只能同意:“那好吧。”明天再公開見羅塔,今晚可以先秘密去見見羅塔。

  袁忘看了眼到處晃蕩的趙霧,趙霧點點頭,攝像頭已經安裝好。趙霧隨便在開放式辦公室找了一臺臺式電腦,把攝像頭插到了主機背面。好處是不斷電,并且可以通過網絡控制,而不是無線接收。壞處自然是拍攝的位置不好。但羅塔長什么樣大家都知道了,要的是羅塔的聲音,羅塔說了什么。在安靜的情況下,甚至可以隔著門收到辦公室內人交談的聲音。

  葉夜這邊收到信息,立刻進入系統,查詢一番后聯系袁忘:“已經進入羅塔的筆記本電腦。”原本打算安裝一個竊聽器,而后升級為攝像頭,順帶加入駭客功能。沒想到羅塔私人筆記本電腦就放在辦公室內,被葉夜輕易的入侵。

  袁忘這邊開車跟著接待人員去租房處,開擴音:“找到什么?”

  葉夜:“沒找到什么我就不會說話了。這里有個文件夾叫回憶,很多羅塔和養父母的照片。其中也有一些外人,鄰居,老師等在內。”

  袁忘:“天王也偶爾出現?”

  葉夜:“是,看照片羅塔小學和中學都有和天王的合影。大學畢業時戴學士帽與天王的合影。別說,天王年輕時候還挺帥的。”

  (誰不是呢?)

  柳飛煙聲音:“找線索。”

  葉夜敲擊鍵盤:“這臺電腦兩天沒有使用,最后一次使用時間是45個小時前。會不會天王知道圍獵賽目標是他,讓羅塔逃跑呢?”

  袁忘道:“不會,如果是這樣的話,羅塔不會接普通員工的電話。我想明天應該可以見到羅塔……好,到新房了,我們暫時住下,就算和羅塔建立了關系。”

  葉夜看袁忘手機位置,定位房子做備用,然后萬般驚訝:“你租冉月的房子?”

  “冉什么月?”袁忘也看見了冉月,她就在別墅的門口,戴著大墨鏡和一個明星專屬黑口罩。

  車停還是不停?接待人員已經上去和冉月說話了,袁忘甚至想到接待人員讓冉月報警的可能。

  見了鬼,冉月怎么會有一套華盛頓房子?還這么巧,人家人還在這里。地球人都死光了嗎?房東都死光了嗎?

  車最終還是停了,兩個月來袁忘沒有和冉月有任何的聯系。再見冉月,猶如隔世,尷尬的情緒蔓延袁忘全身。

  趙霧看在眼中,道:“別摘藍牙,別掛電話。”

  袁忘下車,上前。趙霧道:“緣字一說原來如此奇妙。”

  袁忘哀怨回頭,趙霧:“照說。”

  袁忘呵呵笑:“緣字一說原來如此奇妙。”

  冉月挑釁般道:“不是冤家路窄嗎?”

  袁忘回答:“能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冤家,那是我的福氣。”

  冉月:“哦?在海邊你不是這么說。你說你已經膩煩了我。”

  趙霧:“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只能選擇一個有尊嚴的方式結束我的舔狗生涯。”

  這種話自己才說不出口,袁忘拿掉了耳麥,伸出雙手:“好久不見。”

  冉月怔了下,但沒有反對的被袁忘禮貌擁抱,袁忘道:“我聽說了一些事。”

  趙霧無語,以為人家是學渣,哪知道他是學神。

  袁忘說的一些事就是引發獵團麻煩的事。安德烈夫抓捕了布蕾,根據布蕾提供的信息,找到了拜絲麥,抓捕了獵團的管家。這件事是順帶引爆的。安德烈夫第一目標是冉月的父親冉平。冉平兩周前從意大利被引渡回美國,這個信息目前還沒有媒體知道。

  安德烈夫不希望因為冉月的知名度就打草驚蛇,驚擾了那些還未落網的逃犯。要知道媒體一熱,能輕易的挖出布蕾的信息。布蕾信息一公平,還未落網的逃犯必然再次銷聲匿跡。

  和曹越吃飯時,閑聊到這個話題。曹越告訴袁忘,引渡成功,就代表認定冉平身份,基本沒得救了。本應該在意大利和美國人打官司,最少能拖上三五年。曹越認為由于冉勝的迂回操作,冉平被定罪不會對冉家產生太大影響,但必然沖擊冉月。

  因為娛樂圈是不講法律的地方,人們都喜歡和明星談道德。即使明星沒違法,無道德污點情況下,不少人還會對他們道德綁架。社會對明星的容忍度極低,甚至忽視了他們本身是人的這個因素,因此冉月明星生涯必須中止。或許三五年之后,有好的機會才可能卷土重來。

  “走一走。”

  袁忘揮下手,趙霧從汽車下來與接待人員看房子,袁忘和冉月延著小河與公路散步。

  十年前冉月將這套房子送給照顧自己十多年的乳母。乳母是本地人,無兒無女,兩個月前在養老院去世,遺囑中將房子還給了冉月。冉月在這一個月內已經處理掉所有的房產,在公關團隊的要求下,留下這套房子,未將來打感情牌做好基礎。

  房子就算不住,也需要人氣。冉月昨天把房子交給了羅塔公司,沒想到今天就租了出去。冉月一接接待員電話就知道是袁忘,不為什么,一聽就知道是他。

  冉月:“最后一部電影在上周上映。最近我一直忙于和廠家、代理商們協商解除代言合同,幾天前才把事情全部結清。我現在身上沒有片約,沒有,沒有代言,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素人。”

  根據公關團隊的建議,在這數月內,冉月分四筆捐出五千萬美元善款。這個地雷公關團隊讓冉月先埋著。以公關團隊的預測,冉平被引渡事發之后,冉月必然被大家筆誅口伐。一些自媒體會變本加厲對冉月進行全面攻擊以吸引流量。公關團隊會鼓勵甚至自媒體對冉月進行歧視與人身攻擊,將打擊面擴大到女性范圍,造成輿論爭論。持續一段時間,部分人會反感自媒體的兇狠,會對冉月產生同情之心。這時候再開始全面洗白。最后冉月向公眾道歉并且退出娛樂圈。

  接著收買十八線女星,曝出聞丑,吸引吃瓜群眾注意力。冉月得以全身而退,為將來復出打下良好的輿論基礎。

  袁忘:“安德烈夫這家伙不僅坑了你爹,也把我坑慘了。要么說好狗不叫,他默默的就這么把事情給辦了。”

  冉月:“我很不滿你話語中對他有敬佩之意。”

  袁忘哈哈一笑,而后笑聲一收:“對不起!可以想到這幾個月你過的不容易,我本應該多聯系你。”

  冉月不屑道:“那你得排隊,多少人拿著號碼排隊來安慰本小姐。”

  袁忘:“你就非得抬杠?”

  冉月:“見你就想抬杠,不知道為什么。”

  袁忘:“哈!話說接下去有什么打算?結婚生子還是環游世界?”

  冉月道:“還沒有具體打算。前幾天去丁威家吃飯,提起過這件事。丁威建議我去讀書。”

  袁忘贊成:“讀書好啊。”

  冉月:“如果讓你回去讀書,你……”

  袁忘:“打死都不干。”

  冉月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袁忘的手臂上:“和你這種人聊天會被氣死。”

  袁忘只能呵呵賠笑,問:“你自己想做什么?對什么事有興趣?”

  冉月想了很久才回答:“我想和普通人一樣好好談一次戀愛。平等的,互相的,開心或者不開心的的一次戀愛。無論結果是好是壞。”

  袁忘嘆氣:“看來我連排隊的資格都沒有了。”

  “為什么?”

  袁忘再嘆氣:“我不算普通人。”

  冉月大笑推了袁忘一把,道:“為什么我們對普通人的定義不同?我說的普通人指的是非公眾人物。那我在你看來應該是普通人,對嗎?”

  袁忘點頭:“對。”

  冉月忍不住好笑:“你在我看來也是普通人。”

  袁忘拍掌:“那好啊!有機會我們可以談次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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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月一指袁忘:“不能光是嘴上說說。你要先來追我,約我,有誠意,有耐心。”

  袁忘不滿問:“為什么你不可以有誠意和有耐心來追我?”

  冉月搖頭不屑:“追你只要脫衣服就可以,缺乏挑戰難度。”

  袁忘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冉月道:“不開玩笑的說,我有心想入你們的行。”

  袁忘疑問:“為什么?”

  冉月道:“我最大的興趣不是做明星,而是做編劇。我說入你們行不是專指獵人。包括警察,律師,美黑,偵探等子啊內。就是一些生活和工作每天都不同,接觸的人群涵括了社會各階層的這樣一個職業。”

  冉月:“認識你之后我腦海中始終儲存一些片段素材。我需要一個機會把素材全部整理出來。但這還不夠。我想充分的了解這類行業就必須深入其中。親身經歷加整理出來的素材,可以輕松的寫一部電影或者是電視劇。”

  冉月問:“對此你有合適的職業推薦嗎?”

  兩人拋開生活和未來的話題,開始就經常接觸灰色和黑色世界的正當職業進行了深入探討。從冉月的認真程度上看,冉月真有寫一部或者是劇本的想法。

  冉月晚上有約會,到時間司機接走冉月后,袁忘連通頻道詢問指揮部情況進展。

  羅塔的手機在市中心帆四大樓,下午五點,羅塔手機移動了一百米左右,到達一家餐廳。根據策應組朱莉的報告,羅塔和一位女生一起吃飯。葉夜查詢發現,女生和羅塔都是瑜伽會所的會員。瑜伽會所就在帆四大樓。

  就目前情報判斷,羅塔的生活完全沒有被天王或者圍獵賽影響,這很不正常。

  袁忘看法:“作為一個普通人,真的窩藏天王的話,不會這么鎮定。”

  秦舒沉思著,自言自語一般:“我感覺羅塔處于窩藏和沒窩藏之間。”

  袁忘問:“什么意思?”這是什么鬼話?

  秦舒道:“不知道怎么說。羅塔知道天王,但是從朱莉傳輸的影像看,她并沒有窩藏天王所應該有的那份壓力。要么是她不知道天王是逃犯,不知道眾多獵人正在圍獵天王。要么是別有原因。我建議明天和羅塔見面時,可以直截了當一些。”

  袁忘:“依據是什么?”

  秦舒:“我今天和我爸一起吃了午飯。我爸說天王是一位梟雄,在他知道圍獵賽目標是自己的情況下,不可能沒有任何準備。天王肯定預料到我們會用硬線索去查天王。”

  硬線索諸如羅塔這樣,可以查詢到的與天王有關系的人。軟線索指的是推理,推測和猜測。硬線索是不變的,軟線索會根據推理人掌握信息的多寡,推理的能力而改變。也就是說,有心挖掘的話,挖到羅塔并不奇怪。

  秦嵐認為天王知道獵人們會挖到羅塔,那天王會一點動作都沒有嗎?秦嵐提議,要追天王,要掌握主動權,絕對不能依靠硬線索,這和被人牽著鼻子走沒有區別。如下棋,獵人必須要比天王多想幾步,展開思維進行大膽的推測,才有可能先其一步。

  秦舒問,現在沒有推理的線索和空間怎么辦?

  秦嵐回答,那就爭取被牽著鼻子走,因為他牽你鼻子,一定有他的目的。

  今天沒有多少收獲,兩位偵探聊了幾分鐘也沒有結果。

  柳飛煙:“外勤今天都辛苦了,吃了晚飯后好好休息。其他獵人公司的動作、情報等信息由內勤處理。明天早上七點三十分開早會,安排明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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