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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模擬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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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十一點,柳飛煙的面試考核開始,偵獵社成員一起在會議室看新人表演。

  面試者一共有六人,兩女四男,在柳飛煙的指揮下,分成三組,每組一輛車在柳飛煙安排的三個位置潛伏。

  袁忘看監控傳輸回來的畫面,道:“C組不行,最少司機不行。他沒注意到霓虹燈照射車身后的反光,他應該再停進去一些。”

  柳飛煙邊記錄袁忘的看法,邊道:“C組女生是一名退役地勤,擅長修理和保養機械。是獵人中的新人,三個月前才拿到執照。C組男生是紐走保安部的一名保鏢,在特勤局工作過數年,因工作過失被解雇。他對于是否轉行獵人沒有堅定的信心。這一組是我最不看好的,將他們放在一起,希望能爆發出亮點。”

  柳飛煙:“A組甲三十七歲,前貝雷帽軍官,退役后酗酒多年,在一年前戒酒成功。忠誠,勇敢,具備全面的戰斗素養,團隊合作度高,堅定。缺點,大男子主義,不習慣在女上司手下工作,臨場應變能力較差。A組乙,今年22歲,青少年時期是一名街頭扒手,18歲服役三年回國,從事送外賣工作,期間考取了獵人執照。乙的性格和甲相反,服從權威,臨場應變能力強,口才好。但自我利益心較重,計較得失。”

  柳飛煙:“A組甲有實力,乙有潛力。我們缺少乙這類融入型偵查,或者說踩點類型人員。甲具備豐富的局部戰斗經驗,戰斗協調能力強,忠誠可靠,能給危機中的同伴帶來安全和信任感。屬于逆風和不利局面不可或缺的人員。其欠缺思考方面可由搭檔補足。綜合來說,A組不算很好,但各有特點,我暫時還沒有太多的想法。”

  柳飛煙:“要注意的是B組這對金童玉女。男,三十二歲,服役期間是海陸救援行動小組成員。23歲加入法國外籍軍團。27歲加入水星國際狼牙傭兵團。接下去的三年時間,以傭兵身份轉戰全球。狼牙傭兵團不到十五人,是傭兵界的獵人。他們擅長突入軍閥地盤,抓捕要犯。金童所在的狼牙五人組曾經從猛虎組織老巢中抓獲目標,并且順利脫逃。”

  柳飛煙:“缺點也很明顯。金童擅長野外,戶外,自然環境等作戰領域。沒有城市作戰經驗。此人孤言寡語,很難交流和溝通。水星國際對其的判斷:一位可靠的伙伴,忠誠的戰友,但不適合做朋友。從契合度來說,我認為他的最佳拍檔是秦舒。和趙霧與袁忘你們不合拍。”

  袁忘問:“玉女呢?”

  柳飛煙道:“玉女父母是巴爾的摩小有名氣的獵人夫妻檔,因言傳身教,玉女從小就接觸到圈內文化。玉女從警校畢業,分配到巴爾的摩重案組工作。一年后被指控為父母抓捕逃犯開綠燈,最終主動離職。”

  前文說明過,獵人承擔了警察抓捕工作中存在風險。在一定情況下,警察愿意由獵人來抓捕獵物。比如巡警扣押一名超速嫌疑人,獵人到達說明,通常巡警會把嫌疑人交給獵人,而不是居功將嫌疑人帶到警局。

  玉女的同事喜歡玉女,正想辦法追求玉女。在非一定情況下,把嫌疑人交給了玉女的父親。非一定情況指的是嫌疑犯是一位危險人物,玉女的父親只身一人。最終嫌疑犯打傷了玉女的父親逃之夭夭。

  警方內部調查雖然沒有證據明確表明玉女和此事有直接關系,但為了保護幫助自己父親的同事,玉女把這件事扛了下來,主動離職。

  離職之后,玉女考了獵人執照,和父母組成家庭獵人檔。沒想到其父親犯了很多男人會犯的錯誤,被玉女母親打成重傷。雖然最終玉女母親免于牢獄之災,但其因暴力問題,不僅被吊銷獵人執照,而且被禁止從事和獵人、安保等工作有關的工作。

  柳飛煙在獵人網發布招聘信息后,收到了玉女投遞的簡歷。

  柳飛煙道:“我和玉女只見過一面,對她性格完全不了解。從簡歷和從我朋友處獲得的信息上看,玉女應該算是一名綜合能力很優秀的獵人。她和袁忘都有短暫從警史,也都上過警校,我認為她是袁忘你的搭檔候選人之一。她是一位比較守法的獵人,對法律有發自內心的尊重。”

  袁忘品味一會:“飛煙,我感覺你話中有話?”

  柳飛煙:“袁忘,自信點,把感覺去掉。”柳飛煙說的不僅是袁忘對法律存在的漠視,更在于袁忘近期行為散漫的問題。從舊金山回來之后,袁忘有明顯的變化,變的更像普通人。

  柳飛煙補充:“她比你大兩歲。”提醒袁忘,如果玉女入選的話,資歷是壓不住玉女的。

  袁忘還沒回應,電話先震動。袁忘接電話:“叔叔好。”看了一眼秦舒,大家明白是誰給袁忘打電話。

  秦嵐道:“我老婆去歐洲給一位長輩賀壽,我很無聊,你開車過來帶我去兜兜風。”

  袁忘:“好。”

  秦嵐:“帶上槍,穿防彈衣,防竊聽搜索器。”

  袁忘:“好。”

  袁忘掛斷電話:“考核交給你們,秦叔叔一個人無聊,想找我討論案子。”

  葉夜轉動監視器,看袁忘在車廂后座檢查槍械。大家互相看了會,柳飛煙道:“葉夜,視頻放錯了。”

  秦舒心中驚訝,可以肯定是自己爸爸給袁忘打電話。自己爸爸有什么事要袁忘帶武器呢?自己爸爸沒明說的話,袁忘隨身就攜帶有短槍。袁忘檢查槍箱,還把防彈衣拿到前座,說明自己爸爸特意交代袁忘要攜帶一定武裝。

  秦嵐上車,把手機遞給袁忘:“這個位置。”

  袁忘選位置,用導航軟件打開,看清楚路線圖,問:“西郊破廟?”一股濃濃的武俠味道撲面而來。

  信徒多,廟就新,信徒少,廟就破。破廟全名叫觀正寺,是二戰前日本開辦的凈土宗分院。二戰期間日本傳教被勒令停止,這家廟就這么荒廢了。破廟地處偏僻,連現在紐唐還沒有擴張到這里。加之寺廟所在村的村民在上世紀都已經搬遷離開,寺廟理所當然成為破廟。

  袁忘知道這地方是因為去年的新聞,伴隨著和尚職業化和寺廟營收比的可怕利潤,加之美國多洲對宗教不征稅的原因,一些人打算在紐唐重新修建大乘禪宗和日蓮正宗兩座寺廟。選址一度考慮到破廟。但因破廟交通不便,地處偏僻,對信徒有諸多不便。最終放棄重建觀正寺。

  袁忘開車:“這地方?”

  秦嵐臉色嚴肅:“遠征給我發的位置。昨天晚上收到,今天好不容易把晚娘騙走。”葉晚娘不會讓秦嵐這么追查下去,遠征的事太模糊,沒有安全性。

  袁忘:“我是不是應該帶點人?”

  秦嵐:“如果遠征他們要暗算我,一個團都保護不了我。”

  袁忘疑問:“你讓我帶槍?”

  秦嵐:“萬一他要暗算我,最少還有垂死掙扎的空間。”

  行,話都是你說的。袁忘內心也好奇,遠征為什么會給秦嵐發一個定位。袁忘詢問:“遠征面包屑查的如何?”

  秦嵐許久沒說話:“我覺得他想當魔鬼,又不想當魔鬼。他現在在當魔鬼的路上,他希望有人能制止他。”

  這么說很多人不理解,換一個方式:一個需要減肥的人,正在烹飪罪惡的三層肉,培根,香味已經讓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吃,再吃就找不到女朋友了。但他知道自己無法拒絕罪惡的食物,于是他希望有人能制止他。假設真有人制止他,他肯定要翻臉……

  人這東西,有時充滿矛盾。

  破廟面積不小,地處偏僻,但并非沒有人煙。破廟附近有一個護林營地,同時也是童軍訓練的營地之一。

  車顛簸開到附近被攔了下來,原來今天這里正在舉行40人的童軍訓練。袁忘出示了獵人證件,對方教官核查之后道歉,熱情邀請袁忘今晚到護林營地休息,明天給童軍們上一堂課。

  袁忘無法保證明天自己有空,不過他表示下一次一定有空。順手將李尋的號碼留給了教官。袁忘將車開向左邊道路,開向距離護林營地直線距離大約五百米的破廟。

  袁忘靠邊停車,讓秦嵐到駕駛位。袁忘雙手握槍開始推進:“呼叫粗獷,我是牛糞。”

  獵團粗獷:“未發現區域內存有人類,把你看見的視頻發過來。”

  袁忘戴上無鏡片眼鏡,眼鏡上的攝像頭記錄袁忘看見一切。

  破廟由很多建筑構成,但目前只有主殿有殘破的屋頂,其他地方只留下低矮的圍墻。這里本是童軍夜宿特訓的地點。童軍今晚沒有人在此留宿的原因是這鬼地方竟然有燈光,并且還有標牌。標牌上寫:偵探聯盟臨時租借場地,非有關人員請勿入內。這自然也是教官沒有懷疑一名獵人為什么來破廟的原因。

  也因為標牌和燈光讓袁忘把車停下來,步行進入破廟區域。相對來說,他不如秦嵐值錢,沒有人愿意出錢要他的命。

  粗獷:“跟著電線走,注意腳下。”

  有一名戰友般的后勤支援,讓人在寒夜中倍感溫暖。

  從破廟穿過去,可以看見破廟好多地方有標識牌。不,準確說是一個案發現場。在現場放置有物證號碼牌。跟隨著電線穿過破廟,袁忘看見停在大殿后的一輛皮卡。皮卡后斗有一臺小型發電機,還有幾罐柴油。

  檢查發電機發現油已經到底,袁忘小心檢查柴油后將柴油加入發電機中。皮卡沒有上鎖,有一些文件夾放在皮卡內。再巡視一圈后,袁忘解除警報,秦嵐進入了破廟中。

  “這是一個模擬案發現場。”秦嵐拿了文件夾查看:“大殿處有人朝十五米外的目標開槍。”

  秦嵐站立在地面貼有黃膠布的位置:“這里是被槍擊者當時所處的位置。”

  秦嵐按照示意圖朝前走了三十米,這三十米的扇形內一共有四條紅色膠布,秦嵐道:“四處血跡,C是動物血跡,A和D是男性血跡,B是女性血跡。”

  秦嵐道:“遠征請我幫忙,讓我推測出被槍擊者留在現場的是哪片血跡。”

  袁忘接過示意圖查看,示意圖畫了周邊建筑,說明了地面結構,非常詳細。

  袁忘:“秦叔叔……”

  “臥槽。”秦嵐立刻警惕:“干嘛這么親切?”

  袁忘笑嘻嘻,湊近在秦嵐耳邊道:“這好像是諾亞的案發現場。諾亞槍擊了一個陌生人,當天下大雨,原本以為不可能采集到DNA。但事關重大,以色列人全面介入,也不知道怎么搞,硬是找到一些DNA。”

  秦嵐:“與你有關?”

  袁忘:“說來話長。簡單來說,諾亞要確定哪組DNA才是入侵者留下的。以我的看法,諾亞排除了另外三組DNA,只剩下一組DNA。但是諾亞不清楚,這組DNA是不是入侵者留下的。或者是入侵者沒有留下DNA。”

  秦嵐:“事情很大嗎?”

  袁忘:“相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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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嵐:“難怪請了遠征,遠征還要再請我來核查。按照示意圖和地形,基本可以肯定入侵者朝A方向逃跑。奇怪,現場并不復雜,為什么要我跑一趟?”

  袁忘:“入侵者是丁威的兒媳婦的爸爸,這人可能是上官鐵的后代。”

  秦嵐看袁忘:“我聽你的口氣,其中有很多故事。”

  袁忘苦笑:“是。”

  秦嵐問道:“既然你涉入這么深,你認為這個案發現場有沒有可能考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嗯?”

  秦嵐:“這些人多少都有點小聰明。這類人從來不相信別人的嘴,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我告訴你,入侵者從A點撤離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用我出馬,有一定刑偵經驗的人都可以下結論。根據地面情況,天氣情況和現場射界,朝A點撤離的可能性最高。”

  袁忘疑問:“可是他們真有DNA。當時下著大雨不說,DNA怎么會保存那么久呢?”

  秦嵐:“子彈打中人體前,必然是先打中衣物。穿透人體后,也會再打穿衣服。如同有些衣服特別難洗一樣,血漬沾染上一些衣物也很難清理。再看地面結構,這是小石頭組成的地面,不會形成積水。即使這樣,想找到這份DNA需要10分的努力,990分的運氣。”

  秦嵐環顧現場,冷笑:“本偵探不相信偶然因素,因此我選擇不信這個現場。你上把事情說清楚。我認為其中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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