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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 逃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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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忘不緊不慢的拿起自己的寫字板偷偷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柳飛煙提醒:“會被揍的。”

  袁忘呵呵一笑:“我的數字……”

  大家屏息等待。

  “我喝口水。”桌上水果立刻砸過來,袁忘忙用手擋,宣布:“我的數字比53小。”

  “果然。”肖邦嘆氣,沒有那種命啊。

  “暫停。”袁忘道:“現在進入趙霧和葉夜博弈,你們能選的數字是51、52。誰先舉手都是都無所謂,都是50。沒意思。再改規則,現在寫題榜,如果你們答案重復,則繼續寫題榜,一直到兩人答案不同。”

  肖邦情緒還算穩定,一邊刷存在感:“51是一個邊緣數字,可能性明顯比較低。”

  秦舒趴桌上:“架不住出題人胡搞瞎搞。是我就賭51。”

  趙霧和葉夜被兩人說的不敢下筆。馬拉松最后一步,贏家通吃。

  柳飛煙把葉夜朝自己方向拉了拉,在葉夜耳邊道:“52,絕對是52。因為不排除第一個對半切的人會選49或者51。但是對半切的人絕對不會選52。”

  秦舒不服氣了,擠到趙霧身邊,小聲嘀咕:“51,絕對51,袁忘很會算計。”她背叛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這兩人聲音雖小,但大家都能聽清楚。

  袁忘道:“我提示一點:這個數字是我在飛煙拿到C房之后寫的數字。你們可以思考一下,我更愿意和誰做鄰居,同住三層。”

  趙霧開始動腦,分析袁忘性格。袁忘不喜歡鄰居都是女生嗎?從剛才決定可以發現,兩名外勤男生做決定更為果敢,兩位內勤女生比較而言具備僥幸心態。

  因此可以推斷出,如果袁忘希望男生同住三層,那數字十有八九是51,因為男生更高機率進行切半冒險。51是很可能被直接切中的一個數字。

  當時四個人競爭,自己、秦舒、肖邦和葉夜。

  秦舒習慣晚睡晚起,經常半夜打電話,秦舒很可能半夜去陽臺打電話。袁忘喜歡A房大陽臺,早上到大陽臺喝杯咖啡,欣賞風景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如果住的是男生,袁忘可以不經允許自己拿了咖啡和食物穿過臥室去陽臺。

  葉夜喜歡搖滾樂,也是晚睡晚起類型。葉夜的房間最亂,最不適合接待男生。因此袁忘如果是為了自己利益的話,肯定希望男生勝出。

  再者,肖邦、自己和袁忘都喜歡看足球,這是三人最大的一個共同愛好。

  趙霧默默寫下51,很有信心將答案蓋在桌子上:“房間是我的。”

  葉夜推理比較感性。記得有一次柳飛煙,秦舒,肖邦和自己剝蝦,袁忘路過討口吃的,肖邦戴了一次性手套,舉起蝦仁,袁忘哈哈干笑。但袁忘沒有拒絕吃掉自己和飛煙送的蝦仁。從袁忘生活很多細節可以判定:袁忘是個直男。

  直男和直男癌不同,諸如女友生日,直男有可能會忘記,有可能不會選禮物,或者選女友不滿意的禮物。在女友提醒之后,會恍然大悟,盡可能的補救。遇見直男,女生不坦誠很吃虧。

  直男癌則會對女友說:作為女生能不能不要那么物質?

  袁忘作為一位直男,當然是更喜歡和女生親近。而且柳飛煙剛剛否認自己談戀愛,袁忘不會排斥和自己更多的接觸。

  葉夜想念到此,寫下52,頗有自信看趙霧。

  肖邦不知道兩人號碼,但是見他們都在沉思后寫下號碼,提醒了一句:“葉夜,你如果不思考,隨便選一個數字咬死,你有50的機率。你如果思考后寫一個數字,我認為你十有八九要去二樓。”

  葉夜怒視肖邦,肖邦道:“信我就改,改后死咬住這個號碼。”

  葉夜本想改,見到趙霧出現一抹微笑,雖然瞬間消失,但還是被葉夜捕捉到了。

  葉夜心道:兩個男人狼狽為奸。

  葉夜想法已經不簡單,但是比不上別人會套娃。葉夜沒想到這抹笑容就是特意送給自己的笑容。葉夜堅決道:“不改了,開。”

  趙霧翻牌:“51。”

  葉夜翻牌:“52。”

  袁忘慢慢展開A4紙:“51.”

  趙霧伸手和袁忘擊掌,無比默契。趙霧:“就沖這點,我以后無條件原諒你袁忘一次。”

  葉夜沒明白,怒:“什么意思?你們作弊了嗎?”

  袁忘忙道:“絕對沒有作弊,我理想的鄰居是葉夜你。漂亮,溫柔,賢惠,勤勞,善良,身材還好,懂時尚,知冷暖,非常貼心,人見人愛。”

  葉夜更怒,當自己不了解你嗎?

  趙霧一邊不屑道:“除了漂亮和人見人愛之外,其他哪點和葉夜沾邊。”

  這話說出來葉夜聽的無比的舒適,直男夸獎遠遠不如渣男的貶低讓人高興。這就是差距。

  袁忘拿手機看來電號碼,道:“2樓你們自己分,我接電話。”

  搬家工作由搬家公司負責,大家昨天就已經打包好私人物品。聯系搬家公司,將對應打包箱號碼對應房間號就可以。

  昨天打包時柳飛煙瀏覽過袁忘的行李。在聯系搬家公司后當去逛了商場,幫袁忘買了兩套衣服,兩雙鞋子。還為衣服搭配添置了一些圍巾、墨鏡等裝飾品。柳飛煙不明白,為什么有些男人每個季節可以只有兩套衣服。

  帶著這些東西柳飛煙開車回到新基地,期間和葉夜他們聯系,叫了披薩外賣,慶祝遷入新居。

  披薩送到,大家其樂融融在一樓客廳討論草地,后院的用法時,前偵獵社人員艾瑪前來祝賀。

  見到艾瑪,大家不由然的想,是不是艾瑪改主意了呢?

  艾瑪手拿一瓶紅酒,紅酒上打了一個蝴蝶結:“恭喜遷居。”

  柳飛煙雙手接過紅酒:“請坐。”

  艾瑪左右看:“不了,袁忘在嗎?”

  “不在。”柳飛煙開玩笑道:“見我們也是可以的嘛。”

  艾瑪勉強一笑:“你們最后一次見袁忘是什么時候?”

  這句話就帶有意思了。柳飛煙本能的后退半步,看向客廳眾人。眾人互相看,大家沒有吭聲。柳飛煙反問:“有事嗎?”

  艾瑪:“沒事,想和他聊聊。”

  秦舒看葉夜,葉夜起身去會議室內的技術位。艾瑪要跟隨,柳飛煙攔住,抓了手熱情道:“正巧,剛出爐的正宗意大利披薩,坐坐。”

  艾瑪無奈落座,打量客廳:“新基地非常寬敞。”

  尷尬的聊了幾句后,葉夜出來問:“不請你朋友一起進來嗎?”

  “不了,不打擾。”艾瑪站起來:“恭喜遷居,再見。”

  艾瑪走了幾步,柳飛煙提醒:“艾瑪,你落了東西。”從沙發縫中拿出一盒香煙。

  艾瑪快步走過來,抱歉接過香煙:“不好意思,再見。”

  柳飛煙:“秦舒,送下艾瑪,順便和我前夫打個招呼。”

  艾瑪干笑,和秦舒一起出客廳。客廳外是一個小院子,小院子有一道鐵門,李尋靠在鐵門邊的墻抽煙。

  葉夜匯報:“無法定位袁忘手機。”

  趙霧:“關機了?”

  葉夜:“不僅是關機,把卡和電池都卸了。”

  柳飛煙一怔:“他在干嘛?”蝦果機是整體機,不能拆卸電池,除非直接拆掉手機。

  大家都不清楚。

  柳飛煙拿手機到一邊去,其他人低聲吃披薩討論。三分鐘后打了五個電話的柳飛煙回來:“聯調局和紐唐警方在找袁忘和一個叫瑪麗亞的女孩。他們派駐了探員到機場碼頭,還把袁忘資料派送給了州警。甚至在下午還約談了幾名從事渡偷的舌頭。”

  趙霧驚訝問:“袁忘干了什么?”很顯然警察在防止袁忘跑路。

  “不知道,不僅我不知道,聯調局好像也不知道。只知道接到國土安全部的電話,要求在紐唐尋找一個叫袁忘和瑪麗亞的人。”柳飛煙一拍掌:“老毒。”

  柳飛煙本打算又到一邊打電話,考慮一下開了免提,老毒接電話:“哪位?”

  柳飛煙:“李篤嗎?我是袁忘的朋友柳飛煙。”

  老毒:“哦,知道。”

  柳飛煙:“袁忘和你在一起嗎?”

  老毒:“怎么了?”

  柳飛煙:“他有事?”

  老毒回答:“不關你們的事。”

  柳飛煙笑:“我們是袁忘朋友,怎么會不關我們的事?”

  老毒沉默許久,道:“袁忘沒事,但和袁忘在一起的一位女孩有事。這女孩涉嫌殺害國土安全部一位叫馬克龍的高級探員。”

  柳飛煙:“女孩和袁忘是什么關系?”

  老毒回答:“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叫瑪麗亞女孩的年齡并不大,不過18歲,身高卻已經達到一米七,黑發碧眼,穿了一條長袖衛衣,一條牛仔褲,全身上下洋溢青春的活力。

  她坐在汽車內,緊緊的縮下身體,深怕經過的路人看見汽車內的自己。

  袁忘從超市提了兩袋東西出來,上駕駛位,把東西給后座的女孩。發動汽車后袁忘拿掉假胡子,撕掉手背上的紋身,摘掉平光眼鏡。女孩不等汽車開出,就撕開始食物包裝吃了起來。看樣子是餓壞了。

  袁忘掛耳麥,接電話,電話是新買的,卡是他購買的預付費電話卡。只有一個人知道這個號碼。

  “嗨。”袁忘看了眼內后視鏡的女孩,道:“她還好。”

  “我要和她見面。”

  袁忘:“太冒險。”

  對方:“是冒險,但我必須見她。”

  袁忘:“不行,我已經約好今晚送她離開美國。”

  對方:“不,離開美國她一輩子都別想回來。袁忘,我們要處理問題,不是處理有問題的人。”

  袁忘道:“現在還沒有發布通緝令。如果現在不走,一旦發布通緝令,我就成為協助逃犯的罪犯。老實說我還沒考慮清楚是不是要陷這么深。”

  對方:“他們不會發通緝令。另外聯調局高層非常關注這件事,正和國土安全部高層溝通。”

  袁忘道:“既然如此,不如交給警察好了,你直接把人領走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我去接她呢?”

  對方道:“所以我需要和她見面,以確定到底是要離開美國,還是留在美國。”

  袁忘沉默一會:“好吧。”

  見面地點在停車場,五層停車場。袁忘開車到達三樓停車場,看見有人打雙閃,于是就開車過去,將車并列停靠。

  兩車靜靜等待一分鐘,一名女子下車,拉開袁忘汽車后座車門坐了進去。這一落座,附近立刻響起警笛。一輛小車橫在攔截兩車車頭,艾瑪和李尋下車,對駕駛位的袁忘亮出證件。

  “把槍收起來。”李尋敲窗戶:“下車吧。”

  袁忘下車,舉了雙手問:“李探長,什么事?”

  艾瑪拉開車門朝里看,只有后座剛才上車的女子。

  女子叫多娃,是袁忘前上司蕾貝卡下屬探員,是一位身材極好的俄裔女子。多娃可以說是極品美女。但這個極品正在步入夕陽,多娃是從俄少女向俄大媽蛻變時最美麗的一個階段。

  多娃下車:“李尋?有事?”蕾貝卡是聯調局總部直屬探員,李尋是紐唐聯調分局直屬探員。級別上蕾貝卡隱約比李尋高一等。不過美國佬更講究管轄權。

  李尋臉色不太好看:“打開后備箱。”

  后備箱打開,艾瑪進入后座查看,對李尋搖搖頭。

  李尋一攬袁忘肩膀,走到一邊,微笑問:“人呢?”

  袁忘:“什么人?”

  李尋:“女人。”

  袁忘:“不就在那嗎?”

  李尋道:“袁忘,別開玩笑。國土安全部派高層坐鎮聯調局,還派遣了三支特工小組到紐唐。蕾貝卡已經被軟禁,到底發生什么事?”

  袁忘回答:“我也不清楚什么事,你現在要公事公辦把我帶局里去,等我律師。還是直接放了我,再跟蹤我?”

  李尋回頭看了眼:“你老實很我說這是什么事?我們只被要求抓人,一點口風都不告訴我們。一名探員死于謀殺不至于搞成這樣。我老大正在華盛頓總部和國土安全部交涉,紐唐司法系統目前沒有人知道為什么要找這個女孩。”

  袁忘嘆氣:“我真不知道。”

  李尋:“那你告訴我,蕾貝卡和你與這位女孩是什么關系?”

  袁忘:“這我可以私下告訴你,高度機密檔案,不存在在電腦里的檔案。你知道你也不敢說。想聽嗎?”

  李尋一怔:“怕你哦?”

  袁忘:“這女孩父親是一名警探,殉職,我殺的。我在臥底時他們正在查案,發現我很可疑就跟上我。我以為是被敵對壞蛋盯上,聯系了蕾貝卡,蕾貝卡要求我自己判斷。鑒于我當時臥底的處境,我就把他們殺了。這個檔案完全封存,里面很多人名和細節都被記號筆涂掉。”

  袁忘道:“蕾貝卡參加了警探的葬禮,可能留了電話。這姑娘遇見事,就聯系蕾貝卡。我這邊也打算弄清楚什么事,如果真有事,我就帶人跑路。李探長到時候給條活路好不好?”

  李尋不知道說什么好,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許久后揮手:“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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