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直接點題:“烈火蝙蝠。”
袁忘:“擊殺羅本和羅杰的烈火蝙蝠?”
本杰明點頭:“我們第一次合作,就是將十二臺烈火蝙蝠運輸到哥倫比亞。但是你不知道,這批貨的買家正是天王。”
本杰明的侄兒接貨,將貨賣給天王。天王反悔,因為客戶改主意,自己不想要這批貨。按照規矩不買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賠償一筆錢。天王不愿意賠錢,商議五折賣給他。本杰明侄兒當然不干,帶貨離開了交易點,然后遭遇了伏擊。
本杰明道:“天王還在做武器的生意,他是殺雞儆猴告訴我,不要搶他的生意。我設了幾次套,他都沒有上當。反而再被他搶了一批貨。考慮到哥倫比亞是天王的大本營,游擊兵在哥倫比亞的實力很差,所以只能隱忍。”
本杰明:“我沒想到烈火蝙蝠會重新面世。貝蒂!”
叫貝蒂的口罩女單膝跪地,拿起身邊的電腦放在大腿上:“根據我們收集的信息,羅德兄弟毆打致死的那名婦女是一個叫雷切爾婦女的姐姐。雷切爾是污點證人,指控天王的重要證人之一。”
貝蒂:“雷切爾有一個孩子,今年二十歲,根據DNA比對,這個孩子就是天王的孩子。”
本杰明:“天王和CA翻臉之后,自己獨闖天下。但是不能拖累情人和孩子,于是情人搖身一變,變成污點證人,不僅獲得了警方的保護,還更換了身份。”
袁忘:“需要我做什么?”
本杰明道:“這孩子叫妮可,一個月前在一次派對上喝多了,砸了幾輛車。花費了10萬美元獲得保釋。她不想坐牢,于是棄保潛逃……”
袁忘:“……”
本杰明:“喂,你不相信我?……OK,在羅本父子遇害之后,我的人查烈火蝙蝠時驚動了某些人,妮可因此潛逃。我不知道是法警對她提供了保護,還是她父親給她提供了保護,或者是她潛藏起來,我只知道她違反了保釋條例。”
本杰明:“由于某人的出賣,我現在沒有幾位可信任的人。加上聯調局被我魅力折服,死活要找到我,所以我無法追擊妮可。這時候我想到了曾經一位朋友,他現在是一名獵人。作為獵人他可以合法合理的追擊妮可。你認為,我這朋友會幫忙嗎?”
袁忘回答:“你這位朋友要回去詢問同事的意見,才能決定是否幫忙。”
本杰明難以置信:“喂,你欠我的。”麻痹,老子給你臺階了。
袁忘:“如果我隱瞞真相,讓同事們幫忙,我就欠他們的。我們比較熟,我覺得還是欠你的比較好。”
本杰明啞口無言,他知道袁忘說的都是實話。
袁忘補充:“對天王我們也有興趣的,但是敢不敢追天王,我就沒有把握了。”
本杰明想了好一會:“我千里迢迢把你弄來,沒殺你,甚至一個忙你都不答應幫……”
袁忘:“我私下可以幫你查妮可。”
本杰明無語:“也就是說我沒有其他選擇,只能祈禱曾經出賣過我的朋友,會說服他的朋友幫助我?”
袁忘:“我不會說服他們,我只是詢問他們是否要接單。”
本杰明:“我很想揍你,但是我又擔心因此讓你的負罪感減輕。但TM我不看出你有負罪感。喂,死刑啊!你將最信任你的人送上絞刑臺。”
袁忘想了一會,靠過去抱住本杰明大腿:“我不想死呀,我對不起你呀……”
本杰明一腳把袁忘踢開,自嘲笑了好一會:“他們要求我復仇。我和他們說,殺你我得不到一點復仇快感,反而讓你得到解脫。可是讓你更加內疚的唯一途徑是我被吊死,我又不愿意。”
袁忘真誠道:“即使獵豹團不敢參與此事,我也會獨自追擊妮可。”
本杰明:“我相信你會獨自追擊妮可,可是我不要你獨自追擊妮可,因為你獨自追不到妮可。你現在就回去,和你的同事去商議這件事。”本杰明很無奈,也沒有其他辦法。袁忘鐵板一塊,他有自己的規矩。原先本杰明覺得這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現在本杰明覺得,一個有原則的人很讓人討厭。
殺袁忘?如本杰明自己說的,殺他干嘛?袁忘完全不恐懼,不害怕自己可能展開的報復。對這樣的人,本杰明提不起精神來。讓袁忘活著,袁忘最少還有愧疚之心折磨他。更奇怪的是,本杰明問自己,如果自己遇見危險,誰會來救自己。袁忘的名字赫然在列。
趕緊走,免得一會開始敘舊那就尷尬了。
袁忘離開后,口罩女很不滿:“第一次見到這么處置背叛者。”
本杰明:“四年前,有人出賣你父親,導致你父親現在還在坐牢。他是什么下場?”
口罩女:“你先殺了他的狗,把狗放在他的床上。一個月后,你殺了他的孩子,把孩子放在他的床上。還沒有等你殺他老婆,他已經瘋了。現在他還在瘋人院。”
口罩女眼睛一亮:“難道……”
“不,沒有難道。”本杰明:“養的身份怎么樣?”
口罩男回答:“身份名為本杰明,雷納多,今年三十五歲,是一位長年居住在英國鄉下的鄉巴佬,是你的孿生哥哥。我已經更改了數據庫中你的DNA和指紋。但是,聯調局物證倉庫內保留有紙質指紋。”
本杰明:“果然不愧是北美第一駭客,不過為什么你會叫夜月無聲?這名字不夠威風,而且很難聽。”
口罩男:“我的品味和格調比較高,普通人難以理解。”
“哈哈。”本杰明看口罩女:“紙質指紋就交給你了。”
口罩女:“沒問題。”
本杰明站起來:“我倒是很期待,美國佬知道我就是本杰明,但是又證明不了我是本杰明會怎樣?”
口罩男:“沒什么意思。”
本杰明:“我的追求和理想比較高,普通人難以理解。”
口罩男不置可否。
袁忘回到503已經是凌晨一點,他輕手輕腳進入家中,客廳的燈就亮了。葉晚娘身著睡衣站在樓梯上,道:“廚房有面條。”
“哦。”
“早點休息。”葉晚娘離開。
被人關心是喜悅同時也是壓力。袁忘到廚房,面條是生的,配料已經弄好。袁忘開火燒水,水燒開后放入面條,然后將面條撈到配料碗中攪拌。饑腸轆轆情況下,這碗面條帶給袁忘滿滿的飽足與幸福感。
第二天是第三周的家庭活動日,但因為王勝的緣故,袁忘沒有準備活動日內容。不過他還是起了大早,按照輸家的規則,制作了三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