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初上,毒神酒吧空無一人,工作人員正在做開檔的準備。
袁忘自己進入吧臺,給自己拿了罐可樂。酒保擦著杯子道:“袁哥,老板說自從為你儲備可樂之后,本酒吧檔次是急劇下降。”
袁忘呵呵一笑,不理會酒保的調侃,坐椅子上,背靠著吧臺面對大門,看店外街景,心中想著:錢啊,怎么賺點錢啊。
七點準時開檔,播放的音樂是甜蜜蜜的背景音樂。本世紀歌曲在毒神酒吧屬于禁歌。老毒無所謂酒吧賺錢和不賺錢。他開酒吧的一個目的是有個地方坐著,屬于自己的地方坐著。這個地方播放的是自己喜歡的音樂,這個地方使用讓他感覺舒服的燈光。
“喂!”袁忘接電話:“表妹,你沒事吧?”
柳飛煙沉默片刻:“我現在很惱火。”
袁忘問:“為什么?”
柳飛煙驚訝問:“這是甜蜜蜜嗎?”
袁忘回答:“是。”
柳飛煙:“家里?”
袁忘:“酒吧。”
柳飛煙:“地址。”
一個小時后,頭上貼了一塊創可貼的柳飛煙到達毒神酒吧。
“伏特加。”柳飛煙對酒保說了一句,坐到了袁忘身邊,看了看袁忘:“你不生氣?”
袁忘疑問:“我為什么要生氣?”
柳飛煙:“一百二十萬的保釋金,我們可以分很多錢。”
袁忘想了好久:“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生氣了。”
柳飛煙看看袁忘,接過伏特加一口喝掉,對酒保指指杯子:“根據心理學來說,情緒有一個閥門。打個比方,A的怒氣閥為30,很容易生氣。B的怒氣閥為80,很難生氣。非要我選一個,我寧可去惹A,也不會去惹B。”
袁忘微笑:“呵呵,挺有意思的說法。”
柳飛煙看了會袁忘,不知道在想什么,再吞一盎司的伏特加后,柳飛煙道:“我想你應該猜出我的目的,我加入獵豹小組,目的是獵豹小組的四星執照。”
袁忘波瀾不驚:“說實話,我沒猜。”懶得猜,不想猜,無所謂。
柳飛煙:“那是因為你認為獵豹只是一個過度工作。”
袁忘不置可否,點頭:“基本上是這樣。”
柳飛煙:“難道你不認為獵豹可以是你事業的起點嗎?”
袁忘回答:“我沒看出來。”
柳飛煙:“劉文雖然才能有限,并且沒有特長。但是劉文能聽進別人的建議,為了獵豹他愿意犧牲自我。一個年輕人放棄自己的個性,放棄自己的喜惡,強迫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是非常難得的一種品質。”
袁忘反問:“好品質?”
柳飛煙想了一會:“對他的下屬來說,最少不是壞品質。”
袁忘品味一會,點頭同意。
柳飛煙:“趙霧是一個奇才,我看得出來你沒有否認趙霧的價值。”
袁忘不置可否。
柳飛煙:“我自認為掌握有一些門路和人脈。綜合盤算,你會發現臨時拼湊的獵豹小隊雖然缺乏凝聚力,但是卻擁有強大的潛力。我們目前缺乏的是信任,凝聚力,團結力和一名專業駭客。”
柳飛煙:“我知道蔣門的綁架團伙的頭目很可能是通緝犯雷玉,這個級別的罪犯已經不是簡單的冷血無情,他們行動做事具備很強的策略性。我們小隊需要的駭客,最低標準是能保護我們的通訊。”
袁忘:“表妹,這你可真找錯人,我本人對計算機,電子產品的認識一直停留在使用階段。”
潛臺詞是,你前面說的都對。
柳飛煙回答:“我今天真的很生氣,我不知道這次失敗會造成什么后果。我希望獵豹小組能繼續工作,但是你的態度讓我非常擔憂。”
袁忘反問:“表妹,為什么盯著我?”
柳飛煙:“有人向我推薦你。”袁忘能直接問出這個問題,反而說明袁忘對自己有一定的期盼。否則袁忘懶的去想,自己對袁忘來說只是一個路人。
袁忘問:“誰?”
柳飛煙:“聯調局的一位朋友,準確來說是你臥底游擊兵的大老板,你上司的上司。據他所說,他原本只安排你圍外臥底工作,收集信息,發展線索,尋找游擊兵的叛徒。在使用你之后,發現你具備強大的潛能。于是他改變計劃,順水推舟想看你能走多遠。你知道答案,只依靠你一個臥底,就滅了勢力遍布美洲的游擊兵。”
袁忘不想談論這話題,他知道之所以自己能做到的唯一原因是:本杰明對自己的信任和友誼。
柳飛煙:“獵豹小隊是我需要的一個很重要的平臺,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目的。我能說這么多已經很真誠,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留在獵豹。”
袁忘笑了笑:“表妹,要把我留在獵豹,你出的底薪三萬就可以了。”
柳飛煙:“除了這些,我想要的更多。”
袁忘:“這我就不知道了,最少目前我對獵豹小組沒有任何情感。我們幾人志不同,道不合。劉文目的是重現獵豹輝煌。你有自己的目的,以趙霧的條件主動加入獵豹顯然也有他個人的目的。我的目的很純粹,只是金錢。”
袁忘:“我不認為這樣的獵豹小組具備競爭力。”
柳飛煙:“可是就今天來說我們合作的很好。你不能否認你除了錢之外,對獵豹也抱有一定希望。否則你不會主動表達你的觀點,不會主動提出聲東擊西之計。”
袁忘沒否認:“如你所說,獵豹小隊最大的優勢就是起點很高。我確實有一些想法。所以我不排斥繼續收你的底薪,繼續留在獵豹中觀望。也如同你所說,獵豹目前最欠缺是一名技術人員。”
袁忘意思是,我們別想那么遠好不好?將來的事誰知道呢?你給錢,我留下,歸屬感不是我愿意就能有的。你想發展獵豹,必須先解決技術人員問題。
柳飛煙:“技術人員我們開會解決。”
對于袁忘沒有探望傷員的行為,柳飛煙并不介意,她不能介意。一個公司怪員工沒有歸屬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因為員工沒有歸屬感不是員工的原因,而是公司的原因。
那可以責怪袁忘輕人情嗎?柳飛煙的回答是不,她相信不是袁忘薄情,而是因為這種小傷對于袁忘來說根本就不算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