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和馬還是決定,池田茂平時沒事就回自己家去,沒地方去了才來道場對付一下。
主要和馬還是擔心自己沒考上東大就要進入單人拆關東聯合的路線了,不太想拖累太多人。
不要說什么有阿茂在守著千代子能讓和馬安心去砍人,到時候多一個阿茂和沒有一樣。
和馬的計劃是,把千代子什么的都扔到南條家去保護起來,然后自己去拆。
不過,最好的結果還是考上東大。
因此盡管委員長說了今天已經超額完成任務就算不學習也沒事,和馬也依然在送走了阿茂和南條之后,拿出參考書開始復習。
這一學學到了晚上十二點,倦意襲來后,和馬這才洗了澡,爬上床美美的睡下了。
就在和馬睡下的同時,朝倉康純正在歌舞伎町“失樂園”夜總會中揮金如土,喝得爛醉如泥。
其實朝倉康純在等的人早就到了,然而人家沒有出現,直接在隔壁包廂看著朝倉康純買醉。
有些生意,顯然在一方已經醉了的情況下,會比較好談。
在朝倉康純終于倒下后,一直坐在隔壁包廂的山段范明站起來,來到朝倉康純的包廂前。
“給他醒酒藥,效力大的那種。”山段范明吩咐道。
他身邊的保鏢立刻上前,對著朝倉康純肚子就是一拳,直接把朝倉康純打吐了。
在一通狂吐之后,朝倉康純抬頭看著山段范明,顯然朝倉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吐。
而給他這一記強力醒酒藥的保鏢已經站回山段范明身后了。
“朝倉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事情耽擱了,來晚啦。”山段范明一邊說著一邊在朝倉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同時打了個手勢,叫夜總會的經理派人過來清理朝倉康純的嘔吐物。
等嘔吐物清理完,山段范明親自給朝倉康純遞上一杯醒酒茶,看著他喝下去,這才問道:“朝倉先生,不知道您今天約我來,有何貴干啊?”
朝倉康純雖然把胃里的東西都吐了,也喝了醒酒茶,但腦袋依然處在混沌狀態。
這種狀態,就跟電影里喝了吐真劑時的狀態差不多,基本有問必答。
所以說,最好的吐真劑,就是酒精。
朝倉康純坐在原地晃悠腦袋,晃了好幾下才回答道:“我想你幫我弄廢一個人。”
“哼。”山段范明一副“我就知道是這么回事”的表情,但是依然提問道,“又是誰得罪了議員之子康純大人啊?”
如果朝倉康純現在還有正常思考能力,應該看得出來山段范明早就知道目標是誰了。
但是朝倉康純現在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所以他詳細的為山段范明說明道:“是個叫桐生和馬的人,他搶了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
山段范明撇了撇嘴,然后才驚訝的說道:“還有這事情?他不怕觸怒朝倉議員嗎?”
“哼!我那個爸爸,就知道慫,穩,誰都能騎在他頭上拉屎!他還警告我不要出手!我氣不過,氣不過啊!”
山段范明一副嚴肅的表情:“這是人之常情。所以,你希望我怎么辦?”
“你能把那個桐生殺掉,然后把南條保奈美抓到我跟前來嗎?”
山段范明:“不能。我是萬事屋,不是殺手屋。我為了完成委托無惡不作,但是不殺人,也不綁架,更不販賣人口。你找我可就找錯人了。你應該去找極道。需要我幫你介紹嗎?”
極道,從來都不是單獨存在于日本社會上。
正是因為大人物和大財團有一些需要極道去處理的東西,極道才沒有被徹底鏟平。
而山段范明和極道們的業務范圍不同,所以這些年都相安無事。
朝倉康純咬牙切齒的說:“那我要廢掉他一邊手一邊腿,不對,我要讓他變成植物人!”
山段范明:“我對這位桐生和馬的事跡有所耳聞,你這個要求恐怕不太好辦到。畢竟那是能單人拆組的強者。”
“那又怎樣?你不是萬事屋嗎?”
“是啊,我不是在推脫這個任務,我是在跟你談價格。”山段范明翹起二郎腿,從懷里拿出他那精致的煙盒,抽出一根抽了一半的雪茄。
山段范明抽雪茄不會一次抽完,他喜歡把美妙分幾次享用。
雖然是抽了一半的雪茄,但是雪茄的頭部已經被仔細的修整過,完全看不到上次抽時燃燒的痕跡。
山段范明打開打火機,非常仔細的把雪茄頭完全點燃。
據說有人堅持抽雪茄一定要用火柴來點,山段范明沒那么多講究。
把雪茄叼在嘴里,山段范明看著朝倉康純:“這次這個活,很貴的。朝倉先生,您有足夠的錢付給我嗎?”
“我有!”朝倉康純迫不及待的回答道,“我可以賣掉手里的一些股票,來支付你的酬勞!”
“你手里的股票,不是基本都套牢了嗎?本來由你來經營的慈善基金,也被你爸爸收走了。我印象中,朝倉先生您現在手里的錢,也就只能支撐您來失樂園這里花天酒地而已啊。”
對于普通人來說,能來失樂園花天酒地,是不折不扣的揮霍。
可這里的消費水準,相對于讓山段范明接下委托需要的巨額預付款,可以說是毛毛雨。
山段范明不殺人,可正因為他以不殺人的形式完成委托,委托價格反而水漲船高。
殺人當然是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后續的處理麻煩事太多,能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完成委托的萬事屋,便具有了稀有價值。
朝倉康純沉默了幾秒后,小聲說道:“我復制了我父親的私藏賬本,里面有他漏稅的全部證據。”
山段范明笑了:“還有嗎?”
“沒有了,真沒有了。但是這個到了你手里,應該可以換成巨大的財富吧?”朝倉康純身體前傾,“我要桐生和馬,變成植物人!”
“這個委托,我確實接下了。”山段范明說完站起來,“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就好了。”
說完,他帶著保鏢離開了包廂。
等他回到對面包廂,他立刻對保鏢說:“告訴朝倉議員,任務完成,我很確定他兒子手里只有他的私賬A,漏稅的那本。”
保鏢點點頭,立刻離開了。
山段范明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得意的品著雪茄。
這個包廂,是他的專用包廂,正對著包廂門口的柜子上擺著個招財貓的玩偶。
那玩偶雖然是日本招財貓,但其實產自中國,印了幾個中國字:生意興隆,大吉利是。
因為和普通的日本招財貓不太一樣,山段范明特別喜歡,就買下來當作自己的吉祥物,這么擺著了。
他還學了那幾個漢字的中國讀法。
“生意興隆、大吉利是。”他小聲念道。
不過,雖然朝倉議員只是要求山段范明確認朝倉康純手里掌握了什么,并沒有要求山段范明拿到那東西。
但是,山段范明不介意拿過來翻一翻。
說不定,還能讓朝倉議員多吐點錢呢。
桐生和馬……雖然和這位無冤無仇,但是為了生意,也只能讓他去醫院里躺上一輩子了。
具體怎么做,得好好計劃一下。
山段范明隨手拿起擺在桌上的資料夾,翻看起桐生和馬的資料。
突然,他看到桐生和馬要參加劍道大會這一條。
一個主意掠過他的腦海。
劍道大會這種競技項目,本來就充滿了風險,就算被打斷手或者因為意外摔成植物人,也不是什么太過罕見的事情。
所以全劍聯這些年,都在努力增加劍道比賽的安全性。
山段范明對著資料看了半天,一個計劃漸漸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