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偶得過一門祭煉法門,頂級算不上,效果還算不錯。”沈落半真半假的說道,心中卻是一動,暗道九九通寶訣原來這般了不起,不愧是方寸山的秘傳功法。
有此寶訣在手,日后再奪來其他人的法器,法訣一轉便可收歸己用,豈不快哉?
“為了保險起見,這地方也不要久待,我們還是盡快啟程前往長安,到了那里就安全了。”謝雨欣見沈落對她并未隱瞞,微微一笑,卻也沒有尋根究底的追問,岔開話題道。
“謝道友你似乎很急著去長安?”沈落問道。
“那是當然,再過三個月便是中元佳節,長安到時候會舉辦一場嘉年盛會,機會難得,我自然要去。”謝雨欣說道。
“嘉年盛會,那是什么?”沈落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字眼。
“長安城乃是我大唐國都,比建鄴城繁華了十倍都不止,城內修仙者蕓集,更有朝廷敕封的修仙護國衙門大唐官府的存在,乃是真正的修仙巨城。而中元嘉年盛會作為每年三大盛會之一,乃整個大唐修仙界的盛事,每到這個時候,其他地方的修士也會匯集到長安,堪稱萬仙云集,而大會之上珍寶遍地,許多平日難得一見的高階靈材,上品丹藥,法器,甚至法寶皆有,總之只要你仙玉足夠,幾乎沒有買不到的東西。”謝雨欣侃侃而談,顯然對中元節嘉年盛會非常期待。
“竟然有這等盛事,當真什么也能買到?”沈落聽得也頗為意動。
“這話也并非絕對,嘉年盛會上商家眾多,各種拍賣會,交換會一場接著一場,即便你有仙玉,也要有運氣碰到需要的珍寶才行。你想要什么東西?我參加過幾次,對盛會情況還算了解,或許能給你一些意見。”謝雨欣熱心的說道。
“沈某確實想求購一物,不知嘉年盛會上可有靈火?”沈落微一沉吟后,開口問道。
“靈火?這種天地間孕養出來的特殊異火,可不是尋常散修會用到的東西吧。”謝雨欣微微一怔。
“我要煉制一件法器,需要融入靈火方可成就,這個靈火最好能對鬼物有克制效果,謝道友若有線索,還請千萬賜教。”沈落拱手道。
“九種天品靈火就不說了,那是傳說中的仙家之物,塵世間有沒有還是兩說之事,三十六種地品靈火也是世間極其珍貴罕有之物,沒有足夠的機緣根本無緣得見。即便是相對常見的一百零八種人品靈火,據我所知一經現世也基本被各大勢力掌控,用于培養煉丹師和煉器師。沈兄還要對鬼物有克制要求,這可就更難尋了。”謝雨欣神情有些古怪的看了沈落一眼,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如此說道。
“我知道靈火難尋,連嘉年盛會上也沒有嗎?”沈落問道。
“尋常的人品靈火只要你家底夠厚,在嘉年盛會上花點心思和代價還是能求購到的,有特殊作用的則得看運氣。對了,我幾年前倒是曾在一次大會上親眼目睹一朵玄真圣焰,被幾大勢力爭奪,最后似乎拍出了近千仙玉。”謝雨欣想了想后,如此說道。
“玄真圣焰!那是地品靈火吧,近千仙玉,還真是價格不菲……”沈落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靈火能夠輕易融化融合各種礦石,最為適合煉器,不過用來煉制純陽劍胚,就不太合適了。
“總而言之,靈火一旦出現,立刻就會有各大勢力爭奪,沈道友你若是想在嘉年盛會上爭奪此物,恐怕需要多籌集仙玉。”謝雨欣如此說道。
“多謝謝道友指點。”沈落面露沉吟之色,稱謝道。
“沈道友既然對嘉年盛會感興趣,那就快些出發吧,早日趕到長安,也可早做準備。”謝雨欣又說道。
“長安城的嘉年盛會,在下肯定會參加,只不過在那之前,需要做些準備,不如我們三月之后長安相會吧。”沈落略一沉吟,說道。
“也好,那我先去為你探聽靈火的事情,沈道友日后到了長安,去城西永陽坊尋我即可。”謝雨欣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多問,頷首說道。
“那就麻煩謝道友了。”沈落感激的說道。
“區區小事而已,何必言謝。”謝雨欣笑了一聲,當即告辭離開,朝著遠處飛掠而去。
沈落目送此女離開,取出地圖對照了一下方向,也立刻出發,朝著達州方向而去。
達州位于長安附近,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大唐朝廷這些年屢施善政,達州由于毗鄰國都之故,各級官吏不敢收刮太過,所以這里民生頗為富足。
唐秋縣是達州的一個面積頗小的縣,因為當地盛產一種名為紅梁米的特殊米糧而著稱。
紅梁米不僅味道香醇,更帶有一絲甜味,比之尋常米糧更加可口,許多達官貴人甚為喜歡,故而很多商賈都會來唐秋縣城收購紅梁米,唐秋縣城因此也變得興盛起來。
縣城一條熱鬧街區坐落著一家三層酒樓,名喚紅香酒樓,此樓在整個唐秋縣城都是派上字號,尤其是酒樓內的一種招牌酒水紅梁酒,乃是用紅梁米釀制而成,酒色呈現血紅,味道更是香醇,幾可媲美西域運來的葡萄酒,引的不少外地人也慕名前來。
現在正是午飯的時候,紅香酒樓上下三層皆客滿,三層一個臨窗座位上坐著一個身穿青袍的青年,一手端著一杯鮮紅的紅梁酒,另一只手把玩著一塊藍色玉板。
酒樓三層這里熱鬧的很,到處都是觥籌交錯之聲,酒菜飯香,青年卻絲毫不受影響,整個人透著一股清凈之感,不少食客都注意到了他,頻頻看了過來。
這人正是花了月許時間,從東海灣一路趕來的沈落。
他修行之初,五感之能大增,卻又不懂控制,在人多的地方便覺煩悶,如今他修為精進,已至頗高境界,全身內外均操控自如,自然不會再被些許外物氣味影響。
沈落也沒有理會其他食客,飲酒的同時,只是把玩手中的玉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