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渣男洗白值100/100積分100
女主愛意值100/100積分100
拯救被喪尸攻擊的人類生命158031,共積分158031
扣除道具使用積分,當前共累計積分697955
純白的系統空間。
謝知言閉上眼睛,整個人陷入一片空茫。
“……宿主?”zz001有些懵,這還是宿主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態,這種S級任務不但成功完成還獲得了巨額積分!
難道不應eon,everybady
開心的蹦迪也不過分啊,可宿主現在反而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搞得zz001也不好特別興奮,反而要壓抑自己的情緒。
人類的感情真是復雜,像他們這些系統就簡單的多了,根本不用考慮其他,只考慮自己設定好的任務,好好的完成就可以啦。
“宿主,恭喜你啊。”
“嗯,我能安靜一會兒嗎?”
良久,謝知言的聲音響起。
zz001想說些什么,但莫名覺得此刻的宿主有些……可憐?
肯定是它的系統判斷出了問題,宿主一定在思索怎么在下一個任務勇闖天涯,掀翻每一片雪花,徹底拿到一百萬!
嗯,一定是這樣。
不過作為宿主的完美合作伙伴,它還是乖乖退下。
末世任務中,謝知言活了一百歲,在他們的莊園中去世的。
那是他和寧蓉蓉兩人都沒了自理能力之后,便聽從了底下人的建議,搬去了他精心準備的莊園。
是寧蓉蓉最喜歡的浪漫田園風,有花田菜地,專人伺候,讓她再也不用苦惱西瓜秧又死了,兩個人剩下的時間越少,仿佛年輕時候的那種炙熱感情便越能找回來。
他們經歷了太多,心態早已強大無比,最后在莊園的日子,是徹底的放開了心胸放下一切,坦然面對和享受人生中最后的美好時光。
兩個人是差不多一起走到最后的。
醫護人員撤掉了他們的單人病床,合并成一張,寧蓉蓉拉著他的手,蒼老但美麗的眼中淚光閃爍。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一直在我身邊,謝謝你。我不怨你了,我的愛人、朋友、親人,永別了。”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唇印到她的眼角,觸到她閉上眼睛落下的一滴淚。
“謝謝你,謝謝你不留遺憾的離開。”
謝知言睜開雙眼,內心依然沉甸甸的,他并沒有用消除任務感情道具。
或許只要時間夠漫長,無情也會變得有情。
整個任務后半段,他都沒有讓zz001插手,沒有使用任何道具外物,就只是單純的從原主的角度和思維出發,因為他了解寧蓉蓉,他知道只有卸掉所有外界干擾,以最真誠最沒有光環的面目對她,才能真正的打動她。
畢竟寧蓉蓉的內心,始終是那個十八歲初初知曉愛情的少女,向往著和真正愛的,始終沒變。
而最后,他們之間也已經超越了所有世間存在的感情,物質、愛欲、彼此占有和控制而交織形成的男女感情,升華成為包容、平和、彼此印證。
那是真正純真的愛。
“小智障,繼續任務吧。”謝知言突然出聲,喚醒了正在拼命和小粉紅聊天的zz001。
“哦,好的宿主,首先恭喜宿主獲取高額積分,離奪取全面勝利只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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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還有其他事嗎?”謝知言點頭,冷淡的開口,“沒有的話就別廢話了,談戀愛可以,麻煩不要影響到任務謝謝。”
“宿主你說什么呢,誰、誰談戀愛了,人家只是有不懂得問題多和同行交流溝通,肯定是建立在有愛和諧的基礎上……你……你可不能仗著身經百戰就見誰都覺得在談戀愛啊,戀愛、戀愛那么高深復雜的東西,是那么好談的嘛……”
說道最后,莫名的出現了委屈難為情。
還帶有一點失落。
“什么意思,你想談戀愛,人家卻拿你當兄弟?”謝知言準確的捕捉到了重點。
zz001瘋狂的彈表情包,“本來就是兄弟!宿主你不可以污蔑我純潔的用心!”
“哦。”
“哦?哦什么嘛哦!說來說去宿主就是不信對不對?不信給你看我們的聊天記錄!看看有沒有一點顏色!宿主怎么可以這樣子!”
zz001的主機差點冒煙,已經快要暴走。
“沒興趣,我的意思是,知道了,你們就是單純的兄弟情,沒有任何想要談戀愛的趨勢,以后也不會成為一對系統,是這樣沒錯?ok明白。”
謝知言揉了揉眉心,頓時覺得提起了些精神。
zz001:“你明白就好……”
不過總感覺哪里不對?以后也不會成為一對?
深山,寂靜的夜,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山間一竹屋內亮著一豆燈光。
房間內布置清雅怡人,雖然物件不多,但件件都是上品,但這些物件和趴在桌子上的俊秀書生比起來,通通沒有吸引力。
一個身形靈動,五官嬌俏的女子,正伸出纖纖素手,往那瑩白如玉的指尖上輕舔一口,將窗戶紙戳破那么一丁點兒,悄悄的偷眼往里瞧。
只見那個書生,穿著一襲青衫,頭戴玉冠束發,此刻仿佛在做什么美夢,將書冊頁子壓在胳膊下,上好的湖筆也丟到一旁,枕著胳膊睡得正想。
幾日的偷偷觀察,終于促使女子緩緩推開門,足尖點地,纖細的身體靈巧的鉆了進來。
忘記了姐妹前輩的警告,看著那書生在燈光下顯得更加俊秀的側臉,一時之間呆住了。
口中開始分泌某種見了美食才會出現的液體,她忍不住吸溜一聲,在夜里顯得非常明顯,女子慌亂的捂著嘴巴,連忙四處看看,發現書生依舊睡得香甜,這才拍了拍胸口,一雙圓圓的杏眼重新瞇起來,仿佛偷吃到了點心的小狐貍。
小手開始沖著書生緩緩地,緩緩地伸過去……
謝知言再度醒來,便只覺得身上有些涼,他搖了搖頭,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瞟了一眼銅鏡里自己被沾染了墨汁的側臉,也不理會,自顧自的躺在床上裹著錦被睡去。
臉上那墨汁,倒不像是無意中沾染上去的,更像是被人調皮的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