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夜色”會所,燈火閃耀,五光十色,將夜的浮華烘托的淋漓盡致。
位于二樓的豪華包房內,一群公子哥模樣的人已經開始閑聊,沒人身邊基本上都帶了女伴。
“哎,你們聽說了嗎,謝少和程大小姐還真好上了?”
一個頭發染成金色,非常年輕的臉上還帶著些孩子氣的人說道。
“誰沒聽說啊,不過你還真信啊,徐冉啊徐冉,不愧是你。”身穿深藍色休閑西裝的男人不贊同的反駁。
“周一帆你什么意思,說我傻啊?等會兒知言哥來了,我自己問!”
徐冉有些不服氣。
“看你這孩子說兩句還生氣了,你也不想想,咱們這圈子里的,甭管私底下鬧的怎么頭破血流,面上還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誰不會看朋友圈,多般配的倆人,我只能說,演技不錯,知言是想通了,至于這倆人要真有點什么,那我可不信。”
周一帆的語氣有些沖,還拉著身邊坐著的微胖男子,“你說是吧大頭?”
“也是這個道理啊,不過咱們謝少什么時候配合過女人演戲?嘖,想不明白,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大頭身邊的女人附在他耳邊有些好奇的問,卻被大頭不耐煩的推開,“少管!”
幾個人都默契的絕口不提程思錦,雖然都是小時候一起玩兒的,但他們是謝知言的朋友,也都是需要仰仗著他的,自然知道以誰為重。
周一帆突然有些不耐煩,將手邊的煙丟到面前的桌子上,立刻又女人拿起來溫順的點上,他接過深深的吸了一口,從鼻子里冷哼一聲。
“聽說謝氏最近要有大調整,還不是謝叔叔用這個拿住了知言,程綿綿是什么貨色咱們大家都知道,要真有這么大魅力這么些年在圈子里也不至于混成這樣,那照片肯定請了百萬修圖師P出來的,你們別這么看著我啊,難道我說錯啦?”
他自顧自的說道,又抽了一口眼,一抬眼,看到門口的一男一女。
男的長身玉立,面容深邃俊朗,一出現就襯得整個包房里的所有人黯然失色,而他身邊的女人也沒有絲毫遜色,米色針織裙顯得身材修長纖細,氣質溫柔優雅,五官算不上多精致,但是搭配在一起非常順眼溫和,尤其是一雙眼鏡,清凌凌綻放出奪目的華彩,將整張臉都襯托的熠熠生輝起來。
正是謝知言和程綿綿。
兩人手挽著手,姿態親密,周身仿佛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場,旁人無法融入。
周一帆心頭一跳,不知道那番話被聽取了多少,一方面心里抱怨朋友沒有提醒他,另一方面趕緊臉上堆滿笑意,準備開口化解尷尬。
“周一帆是吧,”不料程綿綿先開口了,“我跟你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但是我想問問,我程綿綿到底是個什么貨色呢?”
“不是,你看我就這么一說,開玩笑呢,我原來經常聽思錦說起她姐姐如何大方,綿綿你該不會是變小氣了吧?”
周一帆不慌不忙的,依然是一副打趣的口吻。
周遭的徐冉和大頭都不說話,謝知言臉上也沒什么表情,這更加給了周一帆信心,說不定謝知言多煩她呢,沒想到剛當上兩天謝家媳婦就抖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背地里罵我被我這個當事人聽到,但我是還不能生氣質問,如果生氣的話就是小氣不大方?我理解的沒錯吧?”
程綿綿站直身體,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周一帆,帶著些少有的鋒芒。
這和原本沉默寡言毫無存在感的程家大小姐形象反差太大了,導致其他人都好奇的盯著這一幕。
所有人都知道周一帆理虧,但他們也并不是和程綿綿一邊的。
周一帆嗤笑一聲,根本不搭理她,轉眼笑著和謝知言打招呼。
“知言,兄弟們好久不見了,坐下聊聊?這次又有個合作案——”
“——你聽不懂人話?”
謝知言打斷他。
“什么?”周一帆不可置信的笑了,“知言你不會是為了她給兄弟難看吧,你忘了當初思錦是為什么出國了嗎?”
“你果然聽不懂人話。”
謝知言牢牢的盯著他,臉色冷下來,渾身散發著一股誰都別來招惹我的冷酷氣場。
周一帆也惱了,他也不是沒有名頭的人,在這個圈子里因為程綿綿被下面子,讓他出去怎么見人?當下拉下臉,把大頭拉著他的胳膊一把甩開。
“我真替思錦不值,虧她還愛著你……是她程綿綿不要臉利用妹妹勾搭妹夫,現在你還要護著她?”
眾人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謝知言根本沒有回話,一個箭步上前,沖著周一帆的位置伸腳猛踹!
“砰!”
周一帆連人帶椅摔了出去,捂著肚子疼的面目都扭曲了。
謝知言并沒有放過他,脈動長腿走到他面前,將一條腿搭到翻到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惡霸。
周一帆咬牙,并不敢將心頭的怒火發泄出來,這會兒他倒是有了一絲理智,盤算著要怎么收場。
“我老婆也是你放在臭嘴里嚼舌根的?舌頭那么長生活不方便吧,干脆絞了!剪刀呢?”
他厲深喊道,嘴角溢出一抹狠意,周遭的人都慌了,聯想起這位從前發起脾氣來懟天懟地的行徑,生怕搞出什么事不好收拾,連忙上前勸。
也不敢伸手拉,萬一遭了池魚之殃沒處說理去。
“一帆,你快給知言和綿綿道歉!就不該說這些話,過分!”這是大頭。
“是啊,我覺得知言哥和綿綿姐挺搭的,你非說是演戲……”
徐冉嘟囔著,不料話音未落便接到其他人的怒視,這個時候還火上澆油?他有些無措的抓抓頭發,不吭聲了。
“演戲?”
謝知言放下腳,重重的踢了一下,“周一帆其實我跟你是好兄弟,真的,我現在在演戲呢,看啊,我演技好不好呀?!”
他每說一句就要狠踢一腳,一直把周一帆像死狗一樣從椅子上踢到了墻角。
最終周一帆再也撐不住,捂著臉哀嚎不斷,“知言我錯了,我錯了,我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