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婷走走停停,眼看著前頭出現微光,欣喜若狂,“熊熊、小白沖啊!勝利就在眼前。”
高興不過三秒,嘩啦一聲,頭頂潑下大片的涼水,黑乎乎臭哄哄的,把她淋成了落湯雞,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水有毒?”
忙掏出裝有解毒丹的玉瓶倒了顆出來,有毒解毒,沒毒壓驚,反正她如今不缺。
小白幽幽道,“水沒毒,主人你好浪費。”
“啰嗦,”何曉婷翻了個白眼,“你怎么不早說,要是我知道沒毒就不吃了。”
“頭不昏眼不花,中沒中毒你心里沒點數?”小白鄙視之意盡顯,“虧你還是個丹師,這么簡單的常識都不懂。”
何曉婷很光棍的道,“人在受到襲擊之時難免會慌神,判斷失誤也情有可原。”
“主人說得對,”熊鐵柱附和。
小白已經氣到無話可說,“笨熊,你就無腦捧著她吧!”
主人說的話都是對的,做的事也都是對的,完美無瑕疵,那怎么不原地飛升呢?
某兔心里陰暗到快要長蘑菇,何曉婷卻不在意,拿出把傘狀防御法器撐開護住自己,謹慎的繼續往前挪。
戰斗這么久,哪怕吃了療傷補靈丹,整個人還跟掏空了般沒剩多少靈力,要不也不至于因為沒靈力罩護體,被黑臭的水給潑了個遍。
人家是歷盡千辛萬苦進密室獲得傳承,她倒好,直接摔進去的,傳承不屬于自己,離開時還要受大罪。
羨慕的小眼神在腳邊的小臟兔身上打了個轉,忍不住沉沉嘆息,“你可真夠好命的。”
“你又在說胡話,”小白甩甩長耳朵,往后蹦跶幾步,不想與主人走得太近。
何曉婷不滿的鼓鼓腮幫子,“喂,別躲后頭去,戰斗時幫不上忙還罷了,現在危險系數不大,你該發揮點作用,去前頭排個陷阱探個路。”
“我只是未成年的幼崽,”小白不樂意,可又拗不過,便滿身凄涼的往前蹦,“若是我出了事,記得將我埋在……咦,看到出口了。”
喪喪的小兔子瞬間精神百倍,一溜煙往外頭沖,卻撞上透明的結界,直接反彈回來,摔在何曉婷腳邊。
何曉婷幸災樂禍的感嘆,“嘖,你也挺沖動的嘛!”
別怪她不顧靈寵死活說風涼話,實在是某兔太過分,經常偷懶就算了,啥時候都對她沒個好臉色,說出來的話更是能氣死個人。
小白傲嬌的哼了聲,沒搭理主人,沖著熊鐵柱道,“笨熊快把我拉起來。”
“好,”熊鐵柱憨憨應聲,變回正常體型把兔子拎起來。
小白急了,晃蕩著身體嚷嚷,“耳朵快裂開了,難受,快放手。”
拉只兔子起來都不會,果然夠笨的。
“這就放,”熊鐵柱依舊好脾氣的答應了,然后突兀的松開手。
毫無防備的兔子直接摔下地,摔得滿頭包,半晌之后才回過神來,罵罵咧咧道,“笨熊你怎么搞的,不知道靠近地面輕輕放開我么?要是把我摔出個好歹來,看你怎么交代。”
正小心檢查攔路結界的何曉婷聽著忍不住笑了,“就你那連句好話都沒有的破嘴,得罪獸而不自知,還好意思讓熊熊幫忙,臉呢?”
怕不是都被自己打腫了。
真當食鐵獸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笨獸不成?
“我那不是喊習慣了,一時忘記改口,”小白辯解著,聲音卻越來越低,“就是個昵稱而已……’”
“哦”何曉婷想了想,“看樣子你挺喜歡昵稱,我也給你取一個,就叫懶兔如何?”
“這個好,”熊鐵柱積極響應,“以后小白就是懶兔,懶兔就是小白了。”
小懶兔白眼淚汪汪,“你們都是壞蛋,一起欺負我。”
“噓”何曉婷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我好像聽到外頭有奇怪的動靜。”
一人兩獸都不說話了,外頭傳來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窸窸窣窣,好似許多蟲蛇爬過般,聽得人雞皮疙瘩爬滿身。
小白嚇得抬起雙爪抱頭,整只兔團成球,縮在地上瑟瑟發抖,“怎,怎么辦,是蛇蛇啊”
聽說蛇很愛吃兔子,尤其是像它這樣子的,一口一只,連骨頭都不帶吐的。
“別怕,”熊鐵柱安慰同伴,“有我和主人在,肯定會保護好你。”
“要是蛇多你們打不過呢?”小白猶不放心。
熊鐵柱還真沒考慮過這種情況,瞪著眼思考許久才想出個好主意,“我可以先把你吃了,那樣就沒蛇吃你啦!”
“出這么個餿主意,你是魔鬼吧?”小白震驚,“明明主人有空間,可以帶我們進去躲躲。”
熊鐵柱懵了,“所以你在怕什么?”
小白瞬間沉默,這個問題有點復雜,它就不回答了。
兩只靈寵聊得熱火朝天,身為主人的何曉婷卻還在研究擋住去路的結界。
她分別嘗試過靈力、蠻力攻擊,都是雙倍反彈回來,輕輕碰觸倒是不反彈,卻也出不去,然后就是挖地道了,興許天花板和地底沒有結界,可惜,嘗試過后發現行不通。
“看來是整個地下室,包括地道都被結界籠罩著,”何曉婷有些頭疼,“難道又是陣法。”
若是猜測無誤,那麻煩大了。
暴力破陣法可不是什么陣法都能用的,就這啥都沒有的地下石室,讓她敲盡每一塊石頭么?
哪怕有幾小只幫忙,還是要花不少時間,曉婷懷疑自己又開始走背字運。
“萬能的氣運大神,不然撕裂空間讓我去其它小世界吧!”
她記得陽古中世界的坐標,多花點時間肯定能找回來,哪怕回不來也比被關在秘境里好。
何曉婷虔誠祈禱著,熊鐵柱卻在通道里敲敲打打,尋找結界薄弱點。
“笨,熊熊,”小白好奇的詢問,“你在干什么?”
“看看哪里的結界比較薄,試試看能不能撕裂開,”熊鐵柱一本正經的回答。
小白看著好玩,也找了塊地方敲著玩,用的力氣小,哪怕雙倍反彈回來也不覺得有多疼,頓時裂開三瓣嘴,玩得更起勁了。
看著不遠處傻站著的主人,還熱情邀請,“快來跟我們一起玩呀”
何曉婷忽然有種自戳雙目的沖動,“這也玩,你們幼不幼稚。”
“不幼稚,”熊鐵柱表示,“我不是在玩,而是在找結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