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明月消失大半個月回來，發現小吃攤半下午才開門，還增加不少新吃食，心痛得好似錯過數百極品靈石，“玉笙兄弟你不厚道！”
“咋啦？”何曉婷忙碌著炸串，隨口應付著。
“有新吃食你怎么不早點拿出來，非要等我被老祖關禁閉后才賣，”青明月委屈巴巴的，“怕我付不起靈石不成。”
“怎么會，我也是剛想出來不久，你別多心，”何曉婷義正言辭的道，明智的轉移話題，“你家老祖怎么愿意放你出來？”
“當然是因為小爺我天資聰穎，修煉速度快，得到老祖的夸獎，”青明月如是回答。
這話是真是假只有當事妖才知道，何曉婷不予置評，說起來，一條小青蛇自稱小爺，這畫風夠清奇的。
不過，她也不好是從哪里學來的，只笑著道，“你來得有點晚，今天的炸串沒你份。”
青明月傻眼，“不是，我今天不停往你這跑，身子都跑細一圈，竟然還吃不到，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不覺得，”何曉婷將最后幾串夾出鍋，正式宣布收攤。
食客們漸漸散去，只有小青蛇還賴著不肯走，“我肚子餓得不行，沒力氣回家。”
何曉婷配合的問，“那咋辦？”
“我要吃串串，”青明月纏在桌腿上放話，“不給吃你就別想收攤。”
“你可真是，”何曉婷扶額，“這樣吧，我看看還剩下什么食材，有合適的就給你做點。”
青明月爽快的答應，“行。”
這段時間生意好，乾坤左輪里的異獸肉都用得精光，何曉婷用神識翻找一通，最后拿出條半米長的尖嘴銀魚來。
動手之前還得問清楚，“你吃不吃魚？”
“吃，”青明月高興的回答，“只要是肉我都吃。”
何曉婷便不再說話，利落的收拾好魚，砍成半個巴掌大的塊狀，加入調料和酒腌制好，再用竹簽串上五十串，裹上面糊糊下油鍋炸。
“這么少？”青明月看著剩下的大半盆魚塊，“干脆全給我炸了。”
“不行，”何曉婷無奈的道，“你都沒嘗過味道，要是不喜歡吃可不得浪費。”
青明月抽抽鼻子，“挺香的，應該能吃完。”
話是這么說，卻也沒強求。
待會要是覺得不錯，再讓玉笙兄弟炸就是，反正人在這里跑不掉。
只是沒等魚塊炸好，何曉婷就搬出簡易的鍋灶來，洗鍋點火倒油，一氣呵成，等油稍微熱點就將魚塊都倒了進去。
青明月傻眼，“我的魚！”
“是我的魚，”何曉婷糾正，“你的串串正在炸。”
“可五十串根本不夠我吃，”青明月幽怨的道，“幾天不見，你就把我這兄弟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何曉婷眨巴著眼睛問，“那我撈起來？”
青明月認真的思考幾分鐘，搖頭，“已經下鍋的魚，再撈出來也不好炸。”
何曉婷便不再搭理蛇，直接煎好魚塊，加水加酸菜，再放上切好的野山椒。
Emmm是在山里找到的正宗野山椒，超級辣的那種。
湯開后，便有刺鼻的辣味彌漫開來，讓青明月噴嚏連連，忍不住后退幾步。
“玉笙兄弟，你咋加這么多辣椒！”
小青蛇原本還想蹭點魚湯喝，可看到湯面飄著的辣椒便望而卻步。
“酸菜魚就得辣才好吃，”何曉婷笑瞇瞇的道，“不信待會嘗嘗。”
青明月下意識要拒絕，話到嘴邊卻打了個轉，“那我就吃幾口？”
“嗯，”何曉婷將炸魚撈出鍋，“酸菜魚還得等會，你先吃這個，小心燙。”
尖嘴銀魚只有最中間的大刺，早在剖魚時剃掉，吃起來倒是方便。
青明月也不嫌燙仗著自己皮糙肉厚的，卷起竹簽就往嘴里塞，一口一塊，吃得特別香甜。
等到酸菜魚出鍋，五十串魚塊已經吃得沒剩下多少。
何曉婷心情有點復雜，拿出早上剩的米飯裝了兩碗，又用湯勺裝了魚湯和魚，而后招呼，“明月兄，快來嘗嘗這魚合不合你的胃口。”
“好咧，”青明月不客氣的用尾巴卷起碗，將嘴湊過去。
頭一次吃辣，還是超級辣的野山椒，小青蛇被辣得嘶嘶叫個不停，可又覺得味道很好，不舍得放下碗。
何曉婷也不管它，埋頭自顧自的吃起來，偶爾還給蹲坐在旁邊凳子上的小白夾幾塊魚。
“好辣玉笙兄弟，給我一杯水，”青明月終于忍不住開口求助。
“好，”何曉婷拿出個小木盆，大方的倒滿靈泉水。
看小青蛇的模樣，估計還得要水，直接給上一盆比較好。
青明月一口魚一口靈泉水的，很快將自己碗里的魚都吃光光，它很自覺的放下碗，用尾巴去卷湯勺，試圖自力更生。
米飯不好吃，它就想吃魚。
一大盆酸菜魚，何曉婷還沒吃到三分之一，小白更是只吃到四五塊魚，剩下的都被小青蛇包圓。
小白差點氣成河豚，“你到底是蛇還是飯桶！”
今天那么多的魚，原以為自己能多分到點，沒想到還沒往日吃到的多。
青明月用尾巴尖敲擊著桌面，森然道，“你自己吃得慢怪我咯？”
小白，“……”有種被威脅的感覺。
何曉婷懶得管蛇兔之間的官司，“我要收攤修煉去，明月兄你也早點回家。”
“我好不容易出來，才不要這么早回去，”青明月想到整天盯著自己的祖宗就頭疼，“我想在這多玩會。”
“那你自己玩，我沒空，”何曉婷脫口而出道。
青明月郁悶，“你真無情！”
“多謝夸獎，”何曉婷淡定得不行，徑自用清潔術將碗盤之類的清理干凈，收進儲物袋里。
青明月見狀便知道耍賴估計也沒用，悻悻的走了。
等蛇走后，剛才不敢吱聲的小白又開始蹦跶，“主人，那條蛇真壞，還威脅我，以后可別留它在家里吃飯。”
何曉婷隨口道，“不行，它是房東，要是惹它生氣，不把山洞借我們住可咋辦。”
“再找個鋪子，”小白建議，“萬妖城可有不少空房子，比它的破山洞好得多，換個地方還更舒服。”
“蠢兔子，”何曉婷搖頭失笑道，“你以為我們能順利在萬妖城開鋪子，還沒妖找茬是什么原因？”
小白一愣，“不是因為炸串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