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倆相處還算和諧,商量完就御劍從空中飛向中心的湖邊,趕往約定好的碰頭地點。
飛劍剛落地,花小葉嗖的一聲,從某棵樹上躥出來撲向何曉婷,“阿紫,我被欺負了!”
“男子漢大丈夫,被欺負了自己找回場子就是,”何曉婷如是道。
花小葉愣住了,“你變了,你都不關心我了,嗚嗚~”
假哭的聲音帶著嗲意,聽得人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閉嘴!”何曉婷黑著臉道,“要哭走遠點,別在這里,別逼我砍人。”
“唉,小葉師弟你收斂點,畢竟不是在我們圣清宗內,”秦彥華嘆道,“你這樣,我也不好干看著,說不得要把你的嘴給堵上。”
垂眸瞄了眼地上臟兮兮的破布,暗示意味不要太明顯了。
青月挑眉,那布明顯是從花小葉身上撕下來的,看來這秦道友是個手黑心黑的。
不過與他無關,只要不打他們師兄妹的主意就好。
“先準備一下吧,”青月岔開話題,“那些活得比較久的妖獸應該有不少好東西,今晚我們可以試試,跟著幾只通智期或者妖丹初期的妖獸,摸到獸洞,白天去挖出來。”
沒錯,這才是正確的尋寶方式。
沒有具體的坐標,胡亂挖當然挖不倒好東西,能挖出口井來還真能稱得上運氣好。
秦彥華頷首,“可以,還是分組跟蹤么?”
“嗯,”青月理所當然的道,“白天有的是時間,可以多逮幾只。”
他們人多,要是找到的寶貝太少可不好分。
花小葉早停止了假哭,疑惑的問,“怎么回事,我們不是來抓妖獸嗎?”
抓和跟蹤,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傻呀,”何曉婷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低階妖獸可沒儲物的東西,好東西都是放在窩里,不跟過去可惜了。”
心里也是懊惱的,這么重要的事她咋就沒想到。
“你才傻,”花小葉氣惱,“你也說是低階妖獸了,能有什么好東西。”
然而,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呀~
大家還是決定維持原計劃不改,只是說好了要找幾只厲害點的妖獸。
“這個任務就交給小七了,”青月鄭重的道,“她的運氣比較好,能在綠洲里隨隨便便挖出口涌井來。”
“哇,真的假的?”花小葉驚得眼珠子都要瞪脫眶了。
“當然是真的,不信我帶你們去看看那口井,”青月的臉上竟帶著些老父親的自豪感。
按年紀算,他都能當小師妹的爹了。
“太好了,就讓阿紫選,”花小葉握拳,“加油,一定要選出最有錢的妖獸。”
秦彥華微笑補充,“那就麻煩紫月道友了。”
何曉婷臉刷的紅了,不羞不惱,是急的,“五師兄你不要誤導人,萬一他們相信了咋辦。”
“沒事,大不了明晚再來,”花小葉揮揮手,豪氣萬丈,“只要還有命在,有的是機會。”
青月、秦彥華都很贊同,齊齊表示,“你挑吧,有收獲就不算白費功夫。”
大家都這么捧場了,何曉婷也不好拒絕,只能無奈的應承下來。
湖邊陸續有獸出現時,秦彥華用了個能掩蓋氣息的隱匿陣盤,又小聲叮囑,“待會行動時別忘了掩息符。”
“啰嗦,”花小葉不耐煩的道,“我們又不是煉氣期的菜鳥,屁事不懂的。”
青月微微一笑,“秦道友可真細心。”
“哼,他那不叫細心,叫煩人,”花小葉撇著嘴吐槽。
秦彥華聽著不爽,伸手在花小葉腦袋上呼擼了幾下,將人的頭發弄成了雞窩頭才罷休。
臭小子,越大越不聽話了,還是小時候軟萌可愛。
花小葉氣得想哇哇叫,何曉婷眼疾手快的往他嘴里塞了個苦瓜,“小聲點,別引起妖獸的注意。”
不小心咬了口,被苦得面無人色的花小葉抑郁了。
老天,為什么他總是受欺負的那個,在宗內有姓秦的,進秘境后又碰上了阿紫。
早知如此,當初……還是得纏上阿紫。
獨自在沙漠里趕路,一天兩天還罷了,要是幾個月誰受得了。
花小葉可不想因為寂寞而發瘋。
或許是為了保護水源,在湖邊的獸們并沒有互相攻擊,直到喝完水進了林子,方才有肉食者動了爪子。
不過,敢在天剛黑時便出來飲水的獸都不是好欺負的,有只沙地羊甚至與沙地豹打了起來,不但沒怯場,還隱隱占了上風。
“哇,這只羊好厲害,”花小葉驚嘆,“它的肉應該很緊實,烤熟了一定很好吃。”
何曉婷不由得側目,“大兄弟,你忘了我們是要干啥么?”
光惦記著肉,忒沒出息了點。
不過,這羊的毛蓬松柔軟,還很有光澤,小日子應該過得挺滋潤的,又有通智巔峰修為,看著很厲害的樣子,羊窩里興許有不少寶貝。
決定了,第一目標就是它了。
何曉婷低聲與五師兄通了氣,得到支持后強行將視線挪開了。
她們這么多人,至少要選定四個目標才行。
唔,興許可以有五個,小白的實力也差,又同為獸,在綠洲里行動更方便。
接下來,何曉婷專挑毛色鮮亮、體型大的妖獸,很快就確定好所有的目標,四人一寵便分頭行動了。
沙漠里的獸多是夜晚活動,所以她們有可能要跟上一夜,直到天亮才會有收獲。
花小葉看中了頭號目標沙地羊,強烈要求他去追;秦彥華則是選了頭銀狼,因為覺得狼比較優雅;青月尋思著沙地熊比較強壯,會更多;
小白本來不愿意屈尊去追蹤弱小的妖獸,被何曉婷用五香牛肉干和板磚說服了,主動跟上大鴕鳥。
最后留給何曉婷的是只足有磨盤大的沙漠地鼠龜。
講道理,她很想換個目標,因為龜類動物爬行的速度都很慢,哪怕開了竅,能夠修煉了,速度還是沒提升太多。
跟蹤沙漠地鼠龜真的很需要耐心,何曉婷需要用很多辦法來保持清醒,唯恐窩著不動太久就睡過去。
跟蹤了大半夜,沙漠地鼠龜只挪動了兩里路,吃了點青草就掉頭了。
等等,它該不會是要回湖邊吧?
又是半晚上的等待與跟蹤,何曉婷又回了湖邊,眼睜睜的看著龜用前肢在某個地方扒拉了幾下,然后掉了下去。
那么問題來了,她這算是做了白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