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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反噬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醫生大佬是白切黑

  有一種人,在他的眼里利益大于天,他永遠都會讓自己處在最優勢的位置。

  這樣的人說得就是方琛。

  方琛很擅長打商業擦邊球,一些違規的商業操作想要賴到方琛頭上,這是不可能的,他就像只黃鼠狼,先直勾勾地看著你,然后在最關鍵的時刻逃脫。

  但是方溪逃不掉。

  她那次開車撞陸景溪,是實打實的。

  “你現在變得沒腦子了,怎么回事。”方琛來警察局,隔著玻璃看望方溪。

  方溪卻是笑著,攤開了自己的掌心在男人面前:“方琛你看,星星,這是星星。”

  方琛皺眉。

  在方溪的左手心處,用蠟筆畫著一個五角星。

  “方琛,你喜歡不?”方溪像個孩子似的,問方琛。

  不知道是真的傻了,還是裝出來的。

  其實當初方溪開車撞陸景溪,原因很簡單——

  就是為了一個出道的位置,而且她的名字里面帶著“溪”字,陸景溪的名字里面也帶著“溪”字,但是無論是同事還是導演,都更喜歡陸景溪。

  “你們為什么喜歡陸景溪?”方溪當時也是像個孩子一樣,問同事。

  “陸景溪啊,人美努力,有觀眾緣。”有人這么說道。

  然后第二天,方溪就撞了陸景溪了。

  她就是見不慣有人比她好,偏偏那人根本就沒她好。

  “你要是需要醫生治療腦子的話,我可以給你找!”方琛的眼睛,一只眼睜著,一只眼閉著,說完就起身走了。

  警察局的外面,停放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方琛坐在后面,交疊著雙腿,吩咐司機:“開車,左拐,現在去星辰歌劇院。”

  “是。”

  翌日,方琛又去警察局了,但是臉色很難看。

  方溪歪著臉,隔著透明的玻璃窗戶,瞥著方琛的線條輪廓:“你不開心嗎?”

  “開心?你這個飯桶!”

  “我是飯桶?你罵我?”

  不應該啊。

  她明明昨天給了方琛提示,讓他去星辰歌劇院了。

  因為在星辰歌劇院,方溪給方琛留了自己的股份。

  “星星,你覺得不好看嗎?”

  “呵,別和我說這個。”方琛的臉色又陰沉了好幾層。

  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再提!

  因為先他一步,有一個已經去了星辰歌劇院了。

  方琛怎么都沒想到會是那個人!

  對方面對他的驚訝和陰鷙,只說了一句話:“沒想到吧?當年我們從黎國一起逃出來,你被方家收養,出人頭地,我只能帶著我年幼的妹妹,奔走他鄉。”

  方琛轉身就走了。

  他不想面對那個人!

  他可以云淡風輕戴著假面對任何人談笑風生,但唯獨這個人不行,他戰勝不了自己的心魔。

  “我選擇方晴晴,都不會選擇你。”方琛回過神來,嗓音冷沉說道。

  這句話,如同凌遲般,刻在了方溪的心上。

  她如同機器人般的面皮,浮現出三分的委屈。

  “方琛,可是給你生孩子的是我。”

  “你給我閉嘴。”

  這個蠢貨!

  不知道對話都會受到監視的嗎?!

  方溪笑了,又流露出那般孩子氣的笑容:“方琛,你要是選擇方晴晴的話,你別后悔。”

  方琛卻還是走了。

  她就像個愛而不得的病態者,注視著這個冷漠的男人的背影。

  這個男人,跟她一樣姓方,但是彼此沒有血緣關系。

  陸景溪要回迪拜一趟。

  臨走之前,她帶了盒小餅干,送去了拘留所。

  “給你吃,我親手做的!大約吃三天左右,然后我就回來了。”

  “哦。”江景明從玻璃下面的空隙接過來這個盒子,上面還寫了一個字:

  江景明唇角勾扯了一下,“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情,陳青玫會接應你。”

  “好,等我回來。”陸景溪說完就走了。

  當天晚上,江景明做了一個夢。

  夢見他和陸景溪結婚了,張燈結彩,本應該是大喜的日子。

  然后江北淵和言念回來了,江北淵的臉色并不好看。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的業績怎么下滑這么多?”江北淵的眼和他的聲線一并凜冽。

  “是我管理不當,我任性妄為。”江景明負手而立,站在江北淵面前,被黑色西裝包裹著,身形挺拔像是一棵松。

  然后。

  江北淵一腳踹他身上,指著門口:“滾吧,以后我沒你這個兒子!”

  “爸,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給赤誠的人,不是給你這么險惡的人!江家幾代,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東西?”

  “爸你誤會我了!”

  三兒想要解釋,可是他說完最后的話之外,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那是一個滂沱大雨的雨夜,雨的腥氣和風的濕冷都比不上江北淵那雙眼。

  江北淵的眼底,含著對他濃濃的失望。

  江三兒什么都不怕,就怕看到家人失望的眼神,要命似的。

  然后三兒醒了。

  發現是一場夢。

  外面雷聲大作,雨點噼里啪啦打在了窗戶上。

  江景明蜷縮著,睡了一晚上。

  卻再難安眠。

  迪拜,方氏集團總部。

  最頂層的會議室,聚集了全公司里最有地位和聲望的股東。

  方琛是最后一個來的,懷里抱著一個男嬰。

  這是方溪的孩子。

  “集團有規定,董事長在有孫子孫女之后,期間任何的股份轉讓,都不作數!”方琛的眸對準了最中間的陸景溪,說道,“而我,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陸景溪站了起來,白色西裝披在她的肩膀,顯得氣質很清冷。

  一雙眼,狹長,不近人。

  薄銳的紅唇,只緩而慢地崩落出幾個字:“可惜,你,不,是。”

  方琛大笑:“需要我把DNA鑒定拿來給你看嗎?”

  “需要我把DNA鑒定拿來給你看嗎?”

  方琛和陸景溪,幾乎異口同聲。

  緊跟著,陸景溪拍了拍手,進來的人是艾斯,艾斯的手里還拿著一份報告。

  上面顯示著的是方琛和這個孩子的DNA檢測,不存在父子關系。

  方琛:“假冒鑒定的事情,誰都會做!”

  “你在自掘墳墓?”陸景溪反問道。

  她知道方琛想說什么。

  但是,她是不會給方琛這個機會的。

  “你草莓過敏對吧!”

  方琛一愣。

  “你和方溪之前的那個孩子,剛生下來就因為過敏體質,沒過多久就夭折了,這件事情方溪瞞了你,所以方晴晴當初逃婚失蹤的那段時間,其實是外出抱孩子了!為了掩人耳目!”

  方琛不相信。

  “陸景溪,你在胡說什么?”

  “誰在胡說,誰的心里面清楚不過!你若是不相信,現在可以連線方溪問個清楚,再不然問方晴晴也行。”

  陸景溪的話音剛落,外面的門就開了。

  方老太太方曉萍已經中風了,方晴晴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方晴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來觀看好戲的。

  來觀看——陸景溪下臺的好戲!

  可是這氣氛好像不太對勁啊。

  劍拔弩張,站在上風的人是陸景溪,而不是方琛。

  方晴晴的眼看向了方琛。

  這個時候,方琛已經顧不上提醒她要不動聲色了,隔空和方晴晴對視著。

  “我問你,這個孩子為什么不是我的?!”

  方晴晴一愣。

  “晴晴,方琛在說什么?”中風的方曉萍,艱難地轉動著脖子問道。

  方晴晴咬著嘴唇,低下頭去不吭聲。

  方琛:“回答我的問題!孩子不是方溪的嗎?那為什么之前的DNA顯示的是方溪的孩子?”

  “我做了假!”方晴晴閉著眼睛喊了出來。

  深吸了口氣。

  “抱歉,我……我不清楚這孩子對草莓過敏!而且醫生說他,體質很弱。”

  方溪當時生下孩子,給方晴晴照顧了。

  因為她要去跑通告,要拍戲,很忙,沒時間照顧孩子。

  方晴晴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對草莓過敏的啊!她用草莓味的唇膏親了這孩子一下之后,孩子當天下午就發燒了,送去醫院已經太遲。

  沒救了。

  方晴晴怕暴露,又隨便找了個孩子過來。

  方琛明白了真相,朝后退了好幾步。

  是這樣嗎?

  他的孩子已經死了?

  方琛兩只手一哆嗦,孩子徑直落地——

  全場發出尖叫。

  好在是陳青玫眼疾手快,接住了孩子!

  “你個瘋子!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陳青玫一腳將方琛踹到了地上,她一個女人,卻是比男人的力氣都大。

  “方琛,是這樣嗎?!你讓我和晴晴過來,讓我看到的,就是這樣?”

  “奶奶,你放過方琛吧——”方晴晴撲通一聲跪在了方曉萍的面前,兩只手扶住了輪椅,“我和小溪,我們兩個人都很喜歡方琛啊。”

  在座的其余股東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這方晴晴和方溪可是親姐妹啊!喜歡同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方曉萍收養的孩子啊!

  本來以為今天過來看戲,以為方琛能扳倒陸景溪,誰知道陸景溪竟然又反噬方琛了。

  “奶奶……奶奶你放過方琛吧……”方晴晴一直都喜歡方琛,喜歡很久了。

  見方曉萍不說話,一個勁搖晃著她。

  “給我住嘴!大逆不道的東西!”方曉萍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方晴晴的臉上甩了一巴掌,緊跟著就暈了過去。

  混亂一片的現場,嗚嗚泱泱。

  江景明被放出來了,因為付明杰打頭陣說,不追究江景明的責任了!

  但就算不追究,也得有個來保釋的人物才行。

  江清池和串串一人一狗,靠在拘留所門口,身旁冷風颼颼,氣勢凜凜。

  “汪汪!”見到江三兒出來,串串開始叫了。

  因為陸景溪去迪拜了,這串串自然又回到了江家人的懷抱,能不想嗎。

  江清池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串串跟上了江清池。

  江清池走在前面,活動著手關節,活動著脖子。

  江三兒抄著兜走在后面,他懂,這是江清池打人之前的慣用動作。

  “去芙南還是白馬闌珊?”江清池頓住了步子,回頭瞄了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去楓庭!”那是江景明名下的別墅。

  江清池沒吭聲。

  開車的司機,載著這兩位高高在上的公子,覺得氣氛莫名詭異的,低壓壓的。

  莫名的劍拔弩張啊!

  可是司機給江家開車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見這么恐怖的氣氛啊!

  可是江清池和江景明的關系向來都非常好的啊!

  到了楓庭別墅,江清池讓司機先走了。

  這棟聯排別墅,進去之后,入目的先是大院,寬敞干凈,兩邊還種著楓樹,現在還沒到楓樹成熟的季節。

  “你覺得你這次做得對?”江清池的眼,攫住了前方的江景明。

  樹葉沙沙作響,江景明說:對。

  “你對個屁啊你。綁架人之前有沒有考慮過對江念造成的影響?!或者方琛等人若是追究你的責任,不要賠償,你覺得你現在能出來?!”

  “你也是這么想我的嗎。”

  江清池不明白這個“也”是什么意思,他也懶得管誰還這么想過。

  “我要你現在答應我,從今以后你做什么事情,凡事都要和我商量!”

  “現在還有商量的必要嗎?只要是公司有關的事情,以后,你管了。”

  “我特么的是圖公司嗎?圖那些股份嗎?!昂?”

  江清池字字凜冽。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的一點就是擅作主張,還有,你從來不肯爭取,以為拱手相讓就是對別人好!我稀罕你讓我嗎?記得小時候,春兒喜歡吃披薩,你也喜歡吃,我一開始不知道你喜歡吃,我買了披薩都給春兒!后來我是聽你朋友說的,原來你喜歡吃披薩,你特么的就是這樣,你自己的利益,你從來不知道要爭取,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不是讓你隱居閑游的時代,你要是沒點野心,就只能被有野心的人,吞個精光!”

  “隨便你怎么想吧!”

  江景明根本不解釋,轉身要進去,被江清池拽住了領子,一把擰過了身子,然后一拳頭揍了過去。

  這是不是唬的。

  是動真格的。

  江景明的臉上挨了一拳,不重。

  但是他沒動手,只是握住了江清池的骨節,皺了眉:“爸不希望看到我們兄弟兩個人內訌!”

  “爸也沒說不準哥哥教育弟弟!我得扭扭你這軸脾氣。”

  “你非得跟我打架,你心里才好受嗎?”江景明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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