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淵哼了一聲,“兒女都不重要,我不在乎!我有你就行了。”
言念噗嗤笑了,戳他緊繃起來的臉部線條。
瞧瞧,
這人氣得眼睛都瞇了,還說自己不在乎。
言念在江北淵平削的肩頭蹭了蹭,然后仰頭注視著他。
“三兒現在忙著給那個孩子找骨髓配型,我們就別給他壓力了,你認識的人多,有沒有合適的人介紹一下?”
“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解決,我管不著。”
江北淵說完就拉言念走了。
江北淵和江景明,很少鬧矛盾,一鬧就是個大的。
上次矛盾,還是因為江春和色誘,江景明沒攔著,被江北淵發現后狠狠踹了一腳,然后鬧了很大一通脾氣。
后來張許設計江景明假死,把江北淵叫到太平間演了一出戲,倆人才勉強和好的。
現在這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和好呢!
向陽這邊,找不到人給他捐獻骨髓,江景明自己做了檢查,但是配對不合適。
醫院的走廊上,江景明坐在無人的臺階上抽著煙。
他戴著白色鴨舌帽,脖頸修長,身形瘦削,從后面看著,他的肩膀很瘦,兩邊的肩膀幾乎沒有肉。
抽了一根煙,江三兒就不抽了,因為沒那么多時間抽煙了。
這個時候身后有腳步聲,江三兒回頭看過去——
“找著給向陽捐獻骨髓的人了!配型很合適。”張許站在三兒的身后,嘆了口氣說。
江景明伸手彈動著煙灰,細細點點的光亮,沿著他的手指落了下來。
“誰?”他問。
“……”張許額了兩聲,撓頭時保持沉默。
“是誰?”江景明又問了一遍。
張許眉頭皺了一下,他沒有看三兒的眼睛,因為他知道,要是和江景明對視,那他一定就說不出來那個人是誰了。
“陌生人而已,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
“撒謊!你第一次的沉默,已經出賣了你,說吧,到底是誰,老孟?寬子?”
首先不可能是向陽的父親向剛。
因為向剛和向陽的血型,并不配對,檢查是他做的。
然后江景明想到了孟長川。
老孟現在搞投資去了,不在濘城本地,應該也不是老孟。
衛寬在好萊塢拍戲,發展事業呢,對濘城的事兒也不清楚,應該也不是衛寬。
江景明彈動著煙灰的動作頓了頓,眉頭深鎖了起來,他注視著沉默的張許。
在分秒過去之間,他猜測:
“是我的景溪嗎?”
張許一愣。
“哈?你的景溪?怎么可能是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張許的反駁和沒好氣,讓江景明皺了眉。
“怎么了?她做什么事情了,讓你這么生她的氣?”
“她已經——”
張許的話在這里卡殼住,不耐煩擺擺手,“算了,不說她了!眼下她不是重點,先救向陽再說吧!”
“所以給向陽捐獻骨髓的人,到底是誰?”
江景明的咄咄逼人,讓張許在心里哀嚎!
他的三兒哥呢,能不能別這么固執啊,把這個話題繞過去不好嗎!
“我真的不能說!那個人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