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們引氣入體之后，便可以隨便玩兒了，現在嘛，還需要放入靈石才行，”莫鬼鬼拍了拍兩個小不點，給了他們兩塊靈石，“去玩兒吧！”
待大寶小寶走之后，沈空明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還有沒有，給我們也看看唄！”
莫鬼鬼從儲物手鐲內又拿出了幾個大小不一的靈通境，“制作完好的都被掌門拿去研究了，還有這些，功能不影響，就是丑了點，是我改進過程中淘汰的。”
“你怎么會想到做這個？”無嗔湊過來。
“我已經想這件事很久了，不過之前修為太低，也不能掌握太高階的陣法，剛好這次受傷，閉關也無事可做，便嘗試著制作，沒想到真的成功了！”莫鬼鬼將靈通鏡遞給他。
“怎么做到的？”無嗔驚奇的看著手中的靈通境。
“自然是利用陣法了，”莫鬼鬼挑了個椅子坐下，“之前聯絡，離得近可以用傳音符或者同心玉佩，太遠只能靠血祭陣盤，還必須得是血脈相連的修士。”
“這不僅繁瑣還限制頗多，我便想著，能不能弄出一個，可以直接聯系的東西，”莫鬼鬼手放在靈通鏡上。
“誰不想啊！”沈空明稀罕的看著靈通鏡，“不瞞你說，云霄閣內曾把符師、陣法師和煉器師聚在一起，就是想研究出來這東西，但許多年了也沒個結果，后來便擱置了！”
沈空明打量著靈通鏡，也沒什么品階，煉器手法相當粗糙，但這里面的陣法絕對是最精妙的，“能拆開看看嗎？”
“可以啊，”莫鬼鬼點點頭，“他們怎么研究的我不知道，但我這個，單純是靠陣法完成的，不需要多高的煉器水平，也沒有用符篆來加成性能。”
“你的陣法是不是又精進了？”沈空明一邊小心的打開圓盤外殼，一邊詢問著。
“差不多，”莫鬼鬼想了想答道，“倒不是會了什么更加高深的陣法，而是我發現，眼睛進階為真正的異瞳之后，對于陣法之間的整合更加敏銳了。”
“嘶——”
“就比如這個？”沈空明手捧著這個大陸上隨處可見，一塊靈石便能買到的普通桃木陣盤，配上上面刻錄的陣法，轉瞬成了無價之寶。
“你這陣法，比蜘蛛網還蜘蛛網！”莫浩探過頭，看了幾眼便覺得暈暈乎乎的，趕緊收回視線，怪不得要裝一個外殼擋住，低階修士看久了，可能會損傷到神識。
“這是血祭陣法？”莫致遠對陣法也算了解，看了半天，才隱約看出來布置于整個陣盤的似乎是血祭陣法。
“沒錯，”莫鬼鬼點點頭，打開了一個最大的陣盤，看的更加清楚些，“整個大陸上，只有血祭陣法能遠距離聯系兩個人，所以我以它為基礎，稍稍修改了一下。”
“將陣眼的血脈之力改為同心玉，”莫鬼鬼指著陣眼處，“血脈與同心玉，本質上皆是聯系的樞紐，將它替換成功，便有了雛形。”
“可同心玉的感應范圍，最多只有百里，你剛剛給大寶的玉珠，若制成玉佩，最多十里，”莫致遠指著放置玉珠的凹槽，“你利用其他陣法，將這個感應范圍擴大了？”
“自然，”莫鬼鬼點點頭，“除了修改血祭陣法，便是這里最復雜。”
“擴音，增強，隱匿，放大感應，接收感應，大大小小大概十個陣法，被整合在這一處，才能在千里之外互相感應到，”最大的陣盤被莫鬼鬼放在桌子上，“就是這里！”
“十個陣法？”無嗔長大了嘴巴。
整合陣法，需要每一個小陣法，在激活之時互不干擾，發揮作用，那么他們所占的節點，就必須按照一定規律錯落開。哪怕是最小的陣法整合，也需要經過縝密的計算。
“怪不得之前沒人研究出來！”小和尚瞠目結舌。
整合十個陣法，玄靈界此前還從未有人能做到，這需要極強的想象與計算的能力。
單單將十個陣法排布，便能有上萬種可能，更遑論還要考慮到陣法之中的節點。或許嘗試了許久之后，發現有相斥或者占位，那這兩個陣法便不能整合，所有的努力便白費了。
“確實耗費了點時間，”莫鬼鬼點頭，“不過我沒有用陣盤一一嘗試，而是在腦子里計算，用了差不多兩年。整合陣法出來之后，便輕松多了。”
“開始的時候，我將陣盤每個方位都刻上了整合陣法，最多可以留出八八六十四個凹槽，這才需要大的陣盤。”
“不過后來想到隨身帶著不方便，便將這些整合陣法完全嵌在血祭陣法之內，留出八個方位放置同心玉珠，只是這樣一來，每個靈通鏡就只能放置八個凹槽了。”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小巧的靈通鏡，最多可以聯系八個人？”沈空明的靈石腦袋轉的飛快。
“沒錯，若是再給我點時間，說不定還能改進，增加凹槽的數量，”可惜莫鬼鬼傷勢早已大好，天宮秘境開啟在即，不能再繼續鉆研，“理論上來講，同樣可以留出六十四個。”
“已經很夠了！”沈空明擠開無嗔，坐到莫鬼鬼旁邊，“有陣圖，其他陣法師可以復刻出來嗎？”
“可以，”莫鬼鬼肯定道，“不過至少要六階陣法師，而且——”
沈空明心提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而且這同心玉珠子，只能我來制作，”莫鬼鬼拿出幾個小盒子，打開來看皆是成對的同心玉珠子。
“這也刻了陣法？”無嗔拿起一顆，才見到上面流轉的陣紋。
“是啊，否則同一塊同心玉制成的那么多珠子，放在不同靈通鏡上，豈不是都能聯系，上面刻好陣法，才能讓固定的兩個配對兒，聯系到想要聯系的人。”
莫鬼鬼將剩余的都拿出來，“珠子太小了，在上面刻陣法，只有我的異瞳能做到。”
“這倒是小事兒！”沈空明松了一口氣，滿目期待的看向莫鬼鬼，兩只眼睛里寫著靈石二字，“憑咱們兩個的關系，你定然是賣給我的，對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
“掌門已經收走了，直接交給了沈老祖，拿去云霄閣，你應當是插不了手了，”莫鬼鬼攤攤手。
“嗯？為什么？”沈空明瞪大眼睛，“我可是馬上轉正的少閣主！”
“你不是要和秦一凡甄好他們，護送逍遙弟子，去南域參加宗門交流會嗎？這可是魔修第一次過來參加，必須得多加小心！”莫鬼鬼奇怪的看向他，難道他不知道嗎？
“嗨，我一激動給忘了！”沈空明耷拉著腦袋。
靈通鏡的出現，可以開啟玄靈界的一個時代，制作刻不容緩，需要立即著手制作，沈空明此去幾個月，自然也就不能交給他辦這件事。
莫浩見此，將沈空明又擠走，上前扒住莫鬼鬼的袖子，“鬼鬼，怎么說我也是你哥哥，總不能大寶小寶都有了，我這個當爹的還沒有啊，你說是吧？能不能···”
“本來你們每個人都有的，我做了好些呢！”莫鬼鬼也委屈，“但全都被掌門和老祖要去了！”
“什么意思？”無嗔眼巴巴地看著她。
“我和掌門報備的時候，恰巧各個老祖和我祖父他們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全都在呢，說什么他們是長輩，有了好東西自然要先孝敬他們！”莫鬼鬼手抵著下巴，“我自己的都被要去了，就剩下這些破爛！”
莫浩聽此，眼睛一轉，伸手就將面前最大的那個掠去，“既然你們都嫌棄，那這個就歸我了！”
沈空明一個激靈，也順走一個，速度快的出了殘影。
“哎哎哎！你們慢點！”無嗔被擠到最后，眼睜睜的看著殘次品也沒了，“不是吧，你們手也太快了！”
“你得反思一下，為什么每次都是你最后，”沈空明收起靈通鏡。
“反正你也要跟著鬼鬼一起去天宮秘境，路上再找她要好了，”莫致敬也搶到一個，“再說，掌門定會想辦法，給去天宮秘境的修士配備一個吧？”
“鬼鬼！”無嗔可憐巴巴地看向她，“你做這一個，要多久？”
“三天，”莫鬼鬼伸出三個手指。
“這么快？”沈空明將殘次品又拿出來，“既是同門，我覺得應當發揮謙讓友愛的精神，小和尚，這個便給你吧，讓我來等三日！”
小和尚白了他一眼，“請圓潤的走開！”
“麻煩的是陣法，刻錄并不難，”莫鬼鬼笑著看向二人，拿出了同心玉珠，“先將珠子給你們交換，日后有了靈通境，便可以直接用了。”
眾人挑選珠子的間隙，沈空明湊到莫鬼鬼旁邊小聲問道，“掌門許了你什么好處？”
“我缺了一個攻擊類的樂器，掌門說可以讓我去逍 遙藏寶閣隨便選，還可以請錢三錢前輩幫我嵌到竹笛上，可以拆卸的那種，”莫鬼鬼小聲道，“而且，沈前輩說，靈通境的七成收入歸我。”
“嘖——”沈空明和莫鬼鬼對視了一眼，挑了挑眉，“日后想買東西，記得來找我！”
“放心，定讓沈閣主把這靈石掙回去！”莫鬼鬼給了他一顆玉珠。
“你們說什么呢？快過來交換！”無嗔咋咋呼呼半天，見兩人在后面沒動作，轉頭喊道。
“來了！”
半空之上，莫寧玉與莫泊桑立于靈寶，看著其樂融融的小院，沒有急著下去叫人，就這么看了許久。
“你還記得，當年意外吃了老祖種的育嬰果嗎？”
“嗯？”莫寧玉回頭看向自己父親，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提起這個，“自然記得，被追著打了許多年呢！”
“當年想買走的人，是穆家修士，”莫泊桑看向莫鬼鬼等人，眼內忽然有了明悟，“或許從你截胡了穆家的育嬰果起，我莫家的命運，便已經悄然改變了。”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