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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五 誰是你姐姐,叫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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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無常,你先去捉鬼吧。”崖香支走了黑無常,但眼中的意思卻只有黑無常一人才能明白。

  她現在急需要弄明白一些事。

  到底在水城里的長言,還有蓬萊的神身,以及在神淵里一縷神識底是不是真的長言,又與眼前這個有什么聯系。

  還有現在的他有沒有關于那些的記憶,以及他現在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入夜之后,本以為可以睡個好夢的崖香,十分無奈地看著趙子沐的再次駕臨。

  好像白天發生的所有事都不是她挑起或參與的一樣,她款著步子笑意淺淺地走了進來。

  也是因為崖香不喜歡服侍的人多,所以這里除了幾個灑掃的宮女再是沒有別的人,這才沒人能將她給攔在。

  “姐姐……我就知道你還沒就寢呢。”

  姐姐?誰是她姐姐?她的年紀都夠做她老祖宗了。

  落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小聲對崖香說道:“要不我還是把她殺了吧。”

  “你看看她今夜盛裝前來,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雖然摸不準她這會兒又要出什么絆子,但崖香可不是個吃素的。

  “姐姐還不知道吧,現下皇城里關于姐姐的傳聞可多著呢!”

  “那不都是你們丞相府傳出去的嗎?”染塵突然從屏風后面走出來,手里還抱著呵欠連天的玉狐。

  “這……這位是……”

  “不知娘娘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就是為了來給我添堵的?”

  玉狐抬了抬眼皮,他覺得崖香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的典型。

  “我是來給姐姐通風報信的。”

  “報什么?”

  趙子沐看了一眼落羽,眼中閃現過了一絲戲謔,然后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姐姐還不知道吧,外面現在都在傳姐姐養了個小徒弟,這徒弟俊俏得緊,所以姐姐就和他有了不軌之情。”

  她說這話時說得眉飛色舞,好似是在與她談論別人的事情一般。

  “可在我看起來,姐姐只是因為和徒弟關系好所以才親昵一些,怎么可能和不軌有什么聯系呢,所以我就和他們理論,哪知道他們還說我眼拙呢!”

  染塵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娘娘身處深宮之中,怎么出去和外面的人理論的?”

  “我也是聽宮里的婢子在傳,所以就去理論了幾句。”

  “宮里?”染塵拍了拍懷里幾近睡著的玉狐:“我怎么沒在宮里聽到?”

  “那是因為你們都和姐姐在此處清修,自然是不知道……”

  落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恐怕是只有娘娘那里才有流言吧,所以這流言是娘娘傳的?”

  “怎么可能,你們怎么都在污蔑我呢?”

  崖香不耐煩地扔開手里的杯子,這個趙子沐沒事就喜歡腆著臉來裝親近,每次都還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不說,還學得一手倒打一耙的好本事,真是讓人有些惡心。

  要不是看在登基大典馬上就要到了,她還真不介意好好和她玩玩。

  “你整日都來我這里說這樣談那樣,你不累嗎?”

  “姐姐,我是擔心……”

  “誰是你姐姐,叫老祖宗!”

  “什……什么?”

  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崖香仍舊能忍住體內翻涌的靈力:“本尊長你十萬歲,論階品也好論年紀也罷,你都該叫本尊一聲老祖宗!”

  染塵附和道:“國師這話說得極對,輩份如此自當喚一聲。”

  “你……”

  “別拿著你那些黏黏糊糊的拙劣演技在我面前獻丑,一直沒處置你是我心善不愿與你計較,若是你再如此執迷不悟,我大可讓你試試被黑白無常鞭打的滋味!”

  用力的扔開她,崖香轉身走到一側逗起了玉狐:“落羽,送客。”

  “是。”落羽鄙夷地看著趴在地上哭泣的趙子沐,沒有半分同情地掃了一眼她臉上被崖香刻意用指甲刮花的臉,要知道崖香弄上去的傷除了她無人可解:“走吧,娘娘。”

  “顏卿,你給我等著。”

  聽她喚出這個名字,染塵一臉的茫然,半晌之后才想起她現在用的是假名,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你到時給自己取了個好名字。”

  “你要知道,最多不過明日,就會傳出我不僅和徒弟有私情,還養了個男寵的事實。”

  微微愣了一下,染塵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男寵?玉狐還是……我?”

  “你覺得呢?”

  “你什么時候殺了她?”

  “讓一個人死是最簡單不過的事,可我看了命簿之后覺得上蒼給她安排的人生更為殘忍。”

  “說來聽聽。”

  崖香推了推一直昏昏欲睡的玉狐,見他還是懶洋洋的沒個正形:“他最近怎么總是這個樣子?”

  “你知道的,動物不都有那個什么發什么期嘛。”

  本來陰郁的心情因為染塵的這句話給打破,她捂著嘴笑了起來:“據我所知,尋常動物不過就一季,可這神獸就比較長了……”

  染塵扒拉了一下玉狐快要垂下來的耳朵:“要不要我去給他找一只母狐貍?”

  “如此甚好。”

  雖然尚景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但她可不希望身邊都是這樣的,好歹也得來點雌性才好。

  已經折了黑白無常,這玉狐可不能再折在一個男神仙的手上了。

  落羽送完人,還特地吩咐了一下外面的守衛,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回來,見崖香心情也好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染塵:“你們還是避避嫌吧,不然明日的流言主角就該是你們了。”

  “你也猜到了?”

  “不僅如此,封后大典在即,這皇后的臉上卻突然多了傷,你們說說是誰來背這個鍋?”

  崖香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所以她只是轉身走回原座位坐下:“反正不管是誰做的她都會栽贓到我身上來,倒不如我自己來動手,還能找個痛快。”

  中午日頭最毒的時候,君祺就差人來傳崖香,說是去議政殿商討明日流程的細節,她懶懶地看著來通報的是老熟人王婆,就有些不大愿意活動:“不都早已經安排好了嗎,還要商議什么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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