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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八 綠茶味的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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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很難拿到煉妖壺,那你還怎么用那個東西去救你的徒弟。”

  都已經要準備下樓梯的崖香這才終于停住了腳步,眼前的這人真的不簡單。

  他不僅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東西,還知道她的用處是什么,即便她知道菽離難免會說漏嘴,但他再這么沖動,也該知道現下這人可是個人界的金仙,不能算是同類。

  “你倒是知道得挺多的。”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如何使用煉妖壺,如何,可還有興趣?”

  “成。”

  不過就是渡化而已,她只要讓他按照命簿上記載的東西做事即可,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那明日你隨我進宮面圣。”

  “為何?”

  “要奪權,總得摸清對手吧?”

  “嗯。”

  拒絕了他邀請她同乘一車的邀請,崖香難得的去見了落羽,因為休息得不錯,所以他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連那蒼白的臉上都終于有了些紅暈。

  “感覺如何?”崖香嘴里雖然在問著,手卻已經搭上了他的脈息:“看來人界挺適合你,養得不錯。”

  “不是養得好,而是心境改變了不少。”

  “哦?”

  見她有時間聽自己說話,落羽也順勢過去將她圈在懷里,只是他圈得十分小心,讓她絲毫不覺得被擁住,只覺得是他在身后,但在他的視角里,她卻實實在在的被圈進了懷里。

  “從前總是想法多,也總想拘著你,如今看得開了,自己也開心了一些。”

  崖香側目看了看,見他始終保持著距離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心底滑過一聲嘆息:“你這是要悟道了?”

  “可惜即便得道也成不了仙,我始終不是東方大陸上的人。”

  最近她時常會想起司落,那個帶著落羽的臉,長言的品格,卻有著自己的小脾氣的上古水神。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總是無法將司落和長言聯系到一起,卻時常會覺得落羽與他有幾分相似。

  “其實一開始大地之上也沒有東西方之分,那時候也有得道的神仙,你倒也不必如此垂頭喪氣。”

  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所以落羽也稍稍地靠近了她幾分:“聽妖皇說你最近在找東西?”

  “嗯。”

  “妖皇還說你找那個東西是為了救我?”

  “他以前可不是個嘴碎的,怎么一來了人界就學成了這樣?”

  輕輕地笑了一下,他突然抬手將她肩上的頭發細細理好放在后背上,然后下巴就擱了上去:“許是怕我們在有限的時間里還在鬧別扭,浪費了這為數不多的光陰。”

  “別急,未來還長著呢。”

  她反手將落羽按回去躺好,然后抬頭看了看屋頂,還是忍不住交代了起來:“我替君祺渡化,他便會交出煉妖壺,到時候你就不必急著死了。”

  “只是渡化么?”

  “他想成神的心思再明顯不過,反正這東西我一時半會找不到,留下來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貓膩也好。”

  “嗯,這樣也好,那你留在他身邊時一定得多加防范。”

  見他不僅沒吃醋,還囑咐了起來,崖香感覺有些錯亂。

  這還是那個三步一喘,五步一嬌,心眼小的連他自己都裝不下的落羽嗎?

  他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識大體了?又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看得開了?還是說他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不在意這些事了?

  見她一直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落羽的嘴角噙起了笑意,笑得彎彎的眼睛里面如同水波搖晃:“是不是覺得我態度有變?”

  “嗯。”

  “我總不能讓你沒人照顧,我走之后,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人選,所以我也樂意見你們多相處相處。”

  什么東西?

  這是他的臺詞嗎?

  “落羽,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說著崖香就要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但手還沒摸到就被他拉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破壞了你們之間的聯系和感情,所以現在我想為你們做點什么。”

  這么大公無私?

  將她往別人懷抱里推?

  而且還嬌滴滴地打著為了他們好的旗號?

  今天的落羽怎么一股子綠茶味。

  “你確定?”

  “嗯,我師傅雖然很厲害,但也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女子。”他的手指似乎很眷念她,所以一直不肯撒開:“你馳騁三界這么辛苦,總得有人為你洗手作羹湯才是。”

  崖香覺得此時的自己猶如被三道天雷齊齊轟下,實在是被雷得外焦里嫩,好不自然……

  先不說落羽這綠茶味的話,就說他這突然大轉變的態度,要么是他瘋了,要么就是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想到此,她似乎也明白了他這么做的意思。

  這不是存心給她找不自在嗎?

  他在這里裝大度扮可憐,不就是因為看她給君祺渡化已成定居而走的迂回戰術嗎?

  只要他足夠的大度,足夠的放手,又帶著足夠的可憐,那么她一定會良心不安,也會對君祺敬而遠之。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既然如此,她也樂得和他演一演。

  “落羽,既然你能如此想那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我會安心地替他渡化,據說他還需要一個極具宅斗天賦的女子……”崖香刻意頓了頓再繼續說道:“又說我有這天賦,想來也是有趣。”

  “宅斗?”落羽一直維持的平靜面容終于有了一絲破裂:“他這是要你入宅的意思?”

  “我也不知,畢竟這凡人的規矩我也不太了解。”見他的確開始著急了,她繼續故意說道:“不過方才聽你一說,我也覺得該和他相處相處,畢竟以后也是要歸位的水神,怎么著也是我的師傅歸位了不是?”

  猶如被她一把刀子插進心里,落羽無力地躺在床上,虛弱的嘴角扯了扯:“是啊……他才是那個能陪你最久的人。”

  “那這煉妖壺……到時候就讓染塵幫你吧,你不也說了嗎,我得和他多相處相處,至于你不用死了之后要如何,也得你自己安排不是?”

  “師傅,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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