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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五 第四個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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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手指剛觸到了冰冷的面具,崖香毫不猶豫地就將面具給摘了下來。

  許久沒有用這張臉示人的君祺下意識地就別來臉后退了一步:“別看……”

  一模一樣!

  和水城里的那個殘缺版的長言一模一樣!

  心中似有一陣驚雷落下,她直接就愣在了原地,第一個在水城的長言可以理解,第二個被她聚起來的魂魄可以理解,第三個在蓬萊出現的神身仍然說得通,但這個是怎么回事?

  君祺見她滿臉滿心皆是震驚,以為自己的本來面目嚇到了她,便也打消了想要尋一個高階神仙為自己診治的想法,彎腰將斗笠給撿了起來:“打擾姑娘了。”

  “等等!”崖香一下就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給拉了回來:“你說你叫什么?”

  “君祺。”

  李漫辰終于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上前:“你就是攝政王君祺?”

  還真就這么巧,原來方才那些百姓說的人就是他,這樣匪夷所思的臉驟然出現在凡人面前,的確很嚇人。

  “你的臉是自小就這樣,還是……”

  “三年前一場意外,我被一道天雷劈中就成了這樣。”

  “三年前……”

  時間還是不對!

  即便是在蓬萊的那個神身被毀,也不過是數月前的事。

  右手掐指算了算,她竟然算不到眼前這人的生平記錄,只能是探起了他的脈息。

  體內真氣涌動,純正的靈力和長言的如出一轍,只是這股靈力似乎不是他修煉所得,而是后天被什么強加上去的。

  看著她越來越嚴肅的表情,君祺自嘲地笑了一下:“是不是沒救了?”

  “沒有我救不了的人。”

  這么大的口氣?

  君祺側目看了看李漫辰:“這位姑娘真是上神階品?”

  “不止呢,她還是鬼君。”

  “鬼君……你就是那個……”

  “噓。”崖香示意他噤聲,而后轉頭看向了另外一側,那位和收拾尸體的仙君一起來的上仙此刻已經在逼近這里。

  無奈之下,崖香只好一只手抓住一人的肩膀,直接朝著地底跳了下去,將李漫辰和君祺皆是帶回了鬼界。

  幾乎是疾風般地趕回鬼君殿,她一進門就大喊道:“尋黑白無常前來見我。”

  “是!”

  “我的天哪……怎么又來這里了。”李漫辰雙腿打著哆嗦地跟著走了進去。

  “這里是……鬼界?”君祺倒是頗為鎮定。

  “嗯。”

  菽離本來還和染塵在品著一幅畫,見崖香帶了一個黑衣人進來,剛想出言打趣,他手里的茶杯就被打翻了。

  “哎呀……我的畫!”染塵急忙拿著手絹擦拭著。

  “長言?”菽離目瞪口呆地看著,好半會兒都挪不動腳步。

  “染塵,幫我去將人界那個上仙給解決了。”崖香幻了一張圖將噬骨扇一并丟給了他,圖上面畫著的正好是方才她待過的地方。

  “做成血族下手的?”

  “嗯。”

  “成。”一向都特別會看臉色的染塵此刻自然知道他們這樣的表情,必定是有大事發生,所以他下意識地瞧了君祺幾眼:“需要我將尚景一起帶走嗎?”

  “好。”

  崖香讓李漫辰去一旁坐著喝茶,他也十分聽話地坐了過去,但眼神就已經出賣了他,這件事不得不讓人好奇。

  “崖香,他……他是不是……”

  “我還不確定,等黑白無常回來之后才知道。”

  “這個時間節點……怎么可能?”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被她直接帶來了異界的君祺倒也不慌張,看了一眼菽離后,指了指一旁擺放著一張案幾:“我能否坐在這兒等?”

  “當然。”

  菽離渾身冰冷且僵硬,連崖香走過他身旁都沒辦法動彈,直到李漫辰都喝了一盞茶后,他才扭了扭脖子,走過去一把抓起君祺的手探起了脈來。

  和崖香得到的結果一樣,他身上似乎是被什么給強行了加注了水神之力,但礙于無魂無魄,所以能與這個凡人的魂魄并存著。

  但水神之力不是到了落羽身上嗎?怎么會……

  崖香坐著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落羽之前說過他體內的修為在前不久驟然流失,算起來時間倒是有些吻合。

  難道從落羽那里流失的到了這個凡人身上?水神之力明明被魂魄給拘著,又有落羽的壓制,怎么會突然有了意識自己跑掉?

  越想越是頭疼,忍不住揉著太陽穴問道:“不知攝政王是否也是在被天雷劈過之后,發現自己突然修為精進?”

  “是,不過三年就已經達到了八品。”

  菽離微微后退了一步,他很明白現在的情況意味著什么,如果水神的魂魄與神力分散,如今更是沒了神身,只怕不久之后就會再次魂飛魄散……

  只是這次再散,那便真的泯滅于天地間,饒是崖香陣法再精巧也不可能再找得回來。

  “織魄鼎呢?”菽離直接問了一句。

  “在我這里。”她明白他現在想做什么,所以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你先冷靜,這件事急不得。”

  “你要我怎么冷靜?再不動手,等著再看他魂飛魄散一次嗎?”

  崖香冷凝的眸子讓人驟然生寒,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比你更著急,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否則這件事你就別參與了。”

  “你就是舍不得落羽對不對?”菽離直接點穿了心中的想法:“你擔心現在貿然重鑄他會讓落羽消失對不對?”

  “不是。”

  “你平日里裝作對他不在意,裝作還記恨他,其實就是為了保護他的偽裝方式!”他幾乎就要歇斯底里起來:“你讓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你恨他,你故意把所有的命案栽贓到他身上,不就是怕誰避開你去取了他身上的東西嗎?”

  此刻的菽離仿佛回到了剛離開神界時的樣子,只顧著自己擔心長言的情緒,忘了一直都是崖香操控著全盤,若不是她,他們早已經被天君趕盡殺絕了。

  “這是你第二次這樣對我說話,我也只給你這兩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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