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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六 神印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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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有一顆女媧石?

  崖香將女媧石取出來掂了掂,發現與自己得到的那顆并不一樣,難道女媧石有兩個?

  怎么可能?

  但上面暗藏著的洶涌靈力卻不是假的,剛入手之時,便已經從她的指腹上透進她的手中。

  來不及多想,她只想著拿著女媧石先將九嬸嬸給救回來,哪知九嬸嬸已然沒了脈息,甚至連魂魄都消散了。

  看來這裂縫的威力的確不小。

  司落將九嬸嬸放下,慢慢地用水流將她送入海底深處:“九嬸嬸喜歡水,讓她長眠海底也許是好的。”

  緊握著手中的女媧石,崖香毫不猶豫地就拿著它再次飛往裂縫之處,右手快速掐訣,巨大的法陣圖猛然出現,封住了整個裂縫之處。

  而她也因為這個陣法而紅了眼睛,赤色的雙眸再次出現,隨著她不斷長出的尖銳指甲,頭頂上的神印囚天術已然落成。

  所有天柱開始回縮,水柱也開始倒流會海底之中,天地開始慢慢恢復平靜。

  所有人都以為結束了,其實這只是開始。

  司落見她立于被封住的裂縫之下,以水流為輔助飛到她身側:“你怎么做到的?”

  但當他看到她的臉時,卻吃驚得說不出話來,她額頭上的一縷頭發已然變成了灰白色,雙眼的瞳孔和眼白都變成了一片血紅,額頭上一朵妖冶的花形印記閃著紅光,讓人看起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你做了什么?”菘藍也來到她身邊,看到她的樣子也是大驚。

  “嘗試著以一己之力封印裂縫。”

  “所以……現在是成功了嗎?”

  “只是暫時壓制……”她垂眸看了一眼因為這個術法而被不斷消耗著靈力的自己,手指上的指甲也在漸漸枯萎,最終在指頭上斷裂:“只靠我一個人怕是不行。”

  “還有我們。”

  “可你們哪里會掐訣施術……”

  幸好她右手緊握著女媧石,源源不斷地補給的靈力勉強能支撐著此刻的消耗,否則她早已是與九嬸嬸一樣。

  “那該當如何?”菘藍召來一陣清風想為她療傷,卻發現自己實在是無能為力,連她的白發都不能恢復。

  “且等等再說。”

  她直接回身來到老神仙身邊,將他從地面上扶起來:“私放荒古魔猿這事都怪我,沒想到還連累了你們。”

  “我相信你做事自有道理。”老神仙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如今它已被滅,天柱之禍已解,你也不必介懷。”

  可九嬸嬸終究是因護她而死,一個與她無親無故的人突然枉死,叫她如何能輕易放下,更可況還吃了她這么靈力果子,終究有著一場緣分。

  “我或許能有法子能將這裂縫解決,只是如今還未能恢復全部的靈力,只能暫且緩下。”

  她不僅改變歷史殺了荒古魔猿,現在還想改變歷史救下這些人。

  他們雖弱,但心性純良和善,沒有那么多心機算計和爭權奪勢,只有與人為善,以真心換真心……

  第一次,她想要幫助別人改變命運。

  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她沒有再遭到過算計,也沒有再遇過人心險惡,即便有人魚公主和柳絲絲那樣嘴巴不干凈的,但也都是擺在明面上,并沒有在私底里與她為難。

  雖然只在這里待了近四個月,但好像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眾神都毫無保留地與她站在一處,身側的人沒有半分算計之心,都是實心實意地對她好……這樣的感覺,已經太久沒有體驗過了。

  所以,她要想辦法將他們留下來,也是將心中的那片凈土給留下來。

  讓眾神都回天上安置,崖香本想獨自尋個小島調息修煉,但拗不過司落和菘藍非要留下來陪她。

  三人又回到了初見她時的那個黑島上,各自尋了一處坐下,仰頭看著天上那道被術法封住的裂縫。

  “這樣的裂縫……需要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將它填補上?”菘藍輕聲問道。

  未等到崖香說話,司落便先接過了話頭:“火神如今讓它不再擴大已實屬不易,且它可以吞噬萬物,若要填補怕是難啊……”

  “可我覺得火神一定有辦法。”

  “你沒看見她現在的模樣嗎?”司落不禁有些氣急:“難道你非要她舍了命嗎!”

  “為天殉道,為地而死,是為大義,火神既然已經承諾過會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必然已是做好了完全準備。”

  “你還想要她做什么!”

  因為替她治過傷,所以司落可以感應得出來,她現在的靈力因為這道裂縫流失得厲害,但又不知她是用什么法子在不斷填補著。

  菘藍不去理會司落的話,而是看著崖香:“當初我不愿你下界,便是知道前路會有兇險,如今事情已出,你可有什么打算?”

  “如你所說,以身殉道。”

  “不行!”司落急切地起身,險些摔倒的他跑到崖香的面前蹲下:“你可是火神,是萬靈的希望,如果你去了,那這片天地由誰來守護?”

  他從來沒有違逆過她的意思,但這一次卻不由自主地想要阻止。

  “你不是說過,讓她去做想做的事嗎?”菘藍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怎么,如今倒也學著阻攔了?”

  “那是因為我知道再不阻止就晚了。”

  “呵……你倒是會說話,好[八一www.81zw.xyz]的壞的都被你撿去說了。”

  被他們兩個吵得心煩,崖香終于睜開了半閉著的眼睛:“行了!再吵就都給我回天上去!”

  司落癟著一張嘴,有些委屈的垂了垂頭:“好……我們不吵了,我也知道勸不住你,但我希望你知道,不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菘藍看著自己的手心,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保持著的習慣,那里已經恢復好的傷痕,卻成為了他心中的一道疤。

  他瞧著司落與她親近,就忍不住想要出言諷刺,明明是個冰冷的性子,卻偏偏因為她這一刀,將所有的封閉都給切割開來。

  崖香看著司落那種委屈巴巴的臉,突然驚覺那個病嬌徒弟的性格好像在他身上開始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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