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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五 過不去的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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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魂一魄不是后來去到他身上的,而是曾經長言去鎮壓妖族之前散去的那一魂一魄……

  崖香的頭突然疼了起來,她捂著頭蹲去了地上,腦海中的許多畫面開始滑過,最終定格在她去窺天機的時候。

  那時候她看到了落羽的身世,他的母親是東方的三品上仙,為了追求愛情跟著他父親去了西方大陸。

  可是她哪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父親的陰謀,他只想造出一個能沐浴在陽光下、能修煉東方術法、甚至能擁有神身的血族,之前的蘭斯失敗了,落羽卻成功了。

  落羽的成功,是因為他并不單純是一個上仙誕下的孩子,更是因為鑄就他血肉的是一位上神的一魂一魄……

  他的年紀是三萬歲,他天生能修習陣法,他甚至能幻化出淡藍色的靈力……

  所有的細節瞬間在眼前鋪開,此前看得不太清楚的天機,此刻也猶如被刻畫在腦中一般開始一一浮現。

  到底是他父親鑄就了他,還是長言鑄就了他……

  “啊……”崖香捂著頭痛苦的大喊著,劇烈的頭痛讓她不得不面對著這個一直未被發現的現實。

  另一邊的假落羽也因為逼出了那一魂一魄而漸漸化為一具灰色的尸體,身子也慢慢凝結成灰石,平白地來了一陣風,就化為粉末消散在空中。

  “不要!”她急切地想要去抓,卻發現只能抓住一片虛無:“不要……”

  明明這一切都是假的,心痛卻很真實。

  “他不是長言……他只是落羽……他不是長言……”

  崖香血紅色的眼睛近乎妖冶,雙手也漸漸長出了作為鬼君獨有的紅色指甲,長長的指甲扣進地里,將她的指尖磨出了鮮血。

  那些血液如同有生命一般地凝結成一個印記,和她額頭若隱若現的彼岸花遙相呼應,漸漸驅走了她的頭痛。

  這世上的事總是陰差陽錯,落羽的出現就像是一個被硬生生打亂的章節,影響了太多的后來。

  當初在水城時,她未能發現長言的魂魄有錯漏,但卻忘了為何他只能是鬼身,為何他的鬼身之上總是缺失著一塊,為何他的臉上總是用藍色的水流修補著……

  這一切都因為那缺失的一魂一魄連他也找不到,因為已經化為骨血去了落羽身上。

  食指的指甲因為她的過度用力而折斷,十指連心的錐心之痛讓她渾身還是發抖……

  這神淵的考驗果然是心劫,果然是所有人都過不去的心劫。

  假落羽的下場她也看到了,只要她還妄圖召回完整的長言,那么他就必定會像假落羽一樣化為飛灰,無處可循。

  動情,也是一種原罪。

  跪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她突然想永遠留在這里,只要不去面對這個兩難的問題,那結局便永遠不會出現。

  什么天下大道,什么男女情愛,什么還恩故人……她都不想管了。

  玉狐自從踏入那個水池塘子后就越來越尷尬,因為水池塘子一直是水池塘子,而周遭也只有他一只狐貍在這里游著。

  什么都沒有……

  游得累了他就平躺在水面上隨波逐流著,就在他看著沒有上限的天空時,他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位“老神仙”——長言,他來了這么多次,每次都能經過考驗,所以他的心性是該有多干凈呢?

  或者說,他對取舍之間早已有了抉擇?那他拿女媧石又是為了什么呢?

  就這樣想著想著,玉狐險些睡了過去,直到耳邊似乎聽到了崖香撕心裂肺的聲音,他猛然驚醒從水里坐了起來,卻發現身側根本沒什么水池塘子,他只是坐在坐在一塊空地之上。

  四周到處是漂浮的靈氣和白霧,而聲音傳出的方向像是正北面!

  “正北?死門!”

  玉狐急忙爬起來朝著聲音的來處跑去,終于發現了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崖香,他慢慢走過去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背:“你沒事吧?”

  她并沒有回答他,只是狠狠地抓著地面,直直將中指和無名指地指甲也抓斷。

  “喂,你瘋了玩自殘嗎?”玉狐急忙蹲在她身前,撕下干凈的袖口替她將手指包好:“你這手不要了是不是?”

  而崖香像是沒有了意識一般,只是自顧自地扯開他剛包好的地方,再次抓向地面。

  “完了完了,真的瘋了!”玉狐抓著她的肩膀使勁搖了搖:“看著我,我是玉狐!看著我!”

  目光有些呆滯地抬起頭,崖香終于在看到他那張正宗的“狐貍精”臉后清醒了一些:“你怎么也來了?”

  難道心劫還沒過嗎?

  崖香面色有些蒼白,她一直盯著假落羽消失的地方不說話。

  “難道是傻了?”玉狐摸了摸她的額頭并沒有發燒的跡象,抬手想用靈力時卻又使不出來,最后發現就連探脈息都做不到時才終于放棄,將身量纖纖的她橫抱了起來:“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你,但你可別誤以為我對你有意思,你這種兇悍的女人可不是我的菜。”

  崖香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話,終于有了一點反應,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菽離在那邊。”

  “你能自己走路不?”玉狐垂頭瞥了一眼,見她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后氣得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要累死本狐嗎!要不是看在只有你可以給我續尾巴的份上,我絕對把你丟在這里!”

  走出去兩步后,玉狐又停了下來,倒不是覺得懷里的她重,反倒是覺得她輕得有些不正常:“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尷尬地左右看了看,玉狐這才騰出一只手在她袖子里摸了摸,找到了天君給的瓷瓶后打開,一股腦地倒了半瓶在手上,看了一眼她緊閉著的嘴巴:“不是吧……這要怎么喂藥?”

  玉狐突然覺得自己面臨到狐生最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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