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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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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說不出話來,加之心中驚懼,便直接暈了過去。

  “廢物!”

  崖香站起身,一腳將他踹出去,呈直線飛出的人直接地陷入了泥墻之中。

  轉身回去拉起落羽和李漫辰,崖香直朝血網破口之處飛去:“看在本尊愛徒的份上,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三人剛離開血網便開始向下墜,崖香已然撐不住繼續飛行,力竭后落去了地上,幸好落羽反應快,將她護在懷里,這才免得她被磕到。

  “難道上神剛才是故意而為?”李漫辰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將二人扶起:“那得速速離開此地才好。”

  落羽終于沒再為難李漫辰,便也順著他的意,一人架著崖香的一只手快速離開。

  只是李漫辰一邊逃離一邊開始好奇:“我們要去何處躲?”

  “如今師傅傷重,必須得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哪兒?”

  “魔界。”

  李漫辰抽了抽嘴角:“回去上神的仙居不應該更安全嗎?”

  “如今只有那個人有能力護住她。”

  為了避免被追蹤到氣息,落羽不敢施行術法,只能讓李漫辰用他那十分不濟的道行帶著崖香加速前行。

  只是初到邊界之處就被攔了下來,攔人的正是沙華,她奉命看守魔界西邊最不起眼的邊界地,卻恰好遇上了一身重傷的崖香。

  她想攔,卻不敢攔,但又不想讓自家魔君再見到她,所以和三人僵持了起來。

  落羽回頭看了看,確認沒有追兵后決定硬闖,剛剛準備掐訣就看見沙華身后卷起了一陣黑風,而來人的氣息再是熟悉不過。

  菘藍一身黑衣憑空出現,瞥了一眼沙華后急忙上前從李漫辰手里接過崖香,和落羽一左一右地扶著崖香朝著魔君大殿走去。

  李漫辰無措地在原地望了望,還是趁著沙華失神的片刻追了上去。

  他是凡人之軀,入這里自當不對,但此時后有追兵,且他也殺了不少血族,還是和他們在一起安全一些,即便那個落羽隨時都顯露出了想要一把掐死他的表情。

  菘藍將崖香安置好后,便抽出旁邊侍衛的佩劍指著落羽的脖子:“她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血族干的。”

  “你不也是血族嗎?我正好殺了你替她報仇!”

  “她腹部傷口上的禁術,非血族不能解!”

  菘藍手上即將刺穿他脖子的劍還是停了下來,雖然恨落羽恨得他整日都夜不能寐,但此時她的性命更為重要。

  “那你還不快解!”

  “我……我不會。”

  李漫辰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濺出的熱茶燙紅了整個手背,他手忙腳亂地擦著桌子:“那怎么辦?上神再這樣血流不止,得成人干了!”

  菘藍偏頭看了看落羽,目光在他的臉上停頓了許久:“你臉上的傷倒是很相似。”

  “這本是她手上的傷,被我……被我轉移過來了。”

  “如此甚好。”菘藍在原地化為黑煙消失,卻驟然出現在他身后,掐著他的后頸就扔到了崖香身前:“將她的傷轉移到你身上去。”

  在菘藍眼中,別的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只要她安好就行了,但卻不知這傷口轉移到別處時,會被無限加大,如同落羽那被毀了一半的臉一樣。

  “如果此法可行,我早就用了。”

  落羽趴在她身側,看著她緊閉的眼睛,還有被鮮血染濕的衣衫心中一扯,移開了自己下意識展現出不忍的目光。

  “那留著你還有什么用?”

  菘藍正想動手,卻聽到李漫辰大喊了一聲:“現在不是先救上神才是最重要的嗎?打架什么的過會兒再說行不行?”

  落羽抬頭看向渾身黑氣菘藍:“地牢內還剩幾個血族?”

  “三個。”

  只剩三個?

  落羽心中一驚,他以為他被帶走后,那些人再不濟也就是被關著,卻不曾想這魔君竟如此心黑,只剩下了三個人。

  “將他們找來。”

  “我警告你,別再想玩什么花樣!”

  那三人得以重見天日時,都十分激動,對著落羽行禮跪下:“感謝侯爵還記得我們。”

  落羽坐在崖香身側,眼神有些晦暗:“本爵臉上的這種禁術爾等可會解?”

  “我們……從未見過如此兇險的禁術。”

  菘藍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掩在長袍下的手開始緊握,就在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渾身的怒氣時,卻見落羽以迅速的身形晃到那三人身后,將他們一一擊暈。

  “同族相殘,真是一出好戲。”

  落羽看向菘藍:“我給你一個法子,以這三人的血族之軀為祭,可暫緩她的傷勢。”

  李漫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生怕這三人要是不夠分量,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只能暫緩?”

  “嗯。”落羽起身走近菘藍:“且只有身為魔君的你,才有能力做成這件事。”

  “這可是你僅剩的同族,他們對你如此忠心,卻只能得到被你拿來獻祭的下場?”

  “為了她,沒什么是不能做的。”

  菘藍冷笑著點了點頭,即便心中存有疑慮也沒有時間再去細想,現在她已經命懸一線,即便這落羽有所算計,他也只能應下。

  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菘藍坐在崖香的身側看著地上的幾個血族,心中十分不安,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卻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勁。

  這落羽很明顯前言不搭后語,且行為怪異,到底是崖香值得他犧牲掉他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還是他另有圖謀?

  第一次,他主動握上了她的手,而她也沒有法子可以反對:“若是為你,就算是我死了也無妨,但我很擔心他圖謀的東西在你身上。”

  “你如此一個精明的上神,怎會在與他出去時就受了重傷呢?”

  多說亦是無益,菘藍閉眼開始調動自身真氣,將那三名血族的氣息聚攏,以魔君的身份將其獻祭,換得她傷患的康復。

  落羽說的術法很是詭異,雖說很有成效,但還是引得他吐出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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