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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看不見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上神徒弟是病嬌

  崖香費勁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只看到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后又重新閉上,努力地抬起手臂想要動用靈力時,手腕卻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

  “別亂動,你失血太多得好好休養。”

  這個聲音……很熟悉又很陌生,明明是刻在記憶里,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屬于誰。

  那人拿起一條冰涼的絲帶系在她的眼睛上:“你傷著了眼睛,暫時不能視物。”

  怎么會傷了眼睛?

  她掙扎就要起身,卻感覺周身似被千座大山壓制住一般,每動彈一分都艱難異常。

  “不是告訴你不能亂動嗎?”那人的聲音很輕柔,像春風拂過耳邊一般令人感覺到愉悅:“有什么事就吩咐我來做。”

  “你到底是誰?”

  “香兒……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香兒……只有長言才會這樣喚她!

  但此時那只狐貍不知所蹤,中過它一次幻術的崖香不得不小心起來:“你?”

  那人輕輕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了袖口,又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怎么總是不懂愛惜自己,每次我見到你時,都是這般傷痕累累的。”

  盡管不能動,但聽到這熟悉的關懷聲還是讓她指尖顫動了起來,她努力想要去辨別真假時,卻感覺手邊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這青面玉狐竟然叫你用這么危險的法子,所以我得讓它吃吃苦頭好好地給你賠罪。”

  “它怎么了?”

  “被我施了咒,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

  崖香還是不敢相信,這個魂飛魄散了三萬年的長言此刻就在自己面前,眼角涌出的眼淚打濕了眼睛上的絲帶,她咬著嘴唇悶聲問道:“真的是你?”

  “香兒,你既然能分辨出幻術中的我,怎么會分辨不出現在的我呢?”

  “因為所有人都說你魂……”

  “對不起。”他輕聲打斷了她的話,冰涼的手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腕:“我回來晚了。”

  說了沒幾句話,崖香再次睡了過去,不停地過多失血讓她的身體已經崩到極致,若不是九萬年來的修為撐著,怕是再無法醒過來。

  她雖然看不見也動用不了靈力,但能感覺到身邊的人就是他,就像以前一樣,他就這樣守在滿身是傷的她身旁,手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腕,讓她能在夢里安眠。

  不知又睡了多久,崖香終于醒了過來,雖然渾身依舊沉重異常,但相比一開始已經好了許多,還沒試著睜眼,她就慌亂地伸著手在找著什么。

  “聽話,別亂動。”冰涼的手再次握了過來,輕輕撫了撫她的眼睛:“可感覺好些了?”

  “嗯,我的眼睛……”

  “會好的,只是需要點時間。”他將她的手放好,不知放了什么在她嘴邊:“吃藥吧。”

  這到底是哪里?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長言?若還在水城中他哪來的藥?還有他到底……

  神智稍稍清明了一些,她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心里設想了百種可能,但沒有哪一種能讓她敢開口,因為害怕一個不慎,她就會再次失去。

  “長言……”她輕輕地喚著他。

  “嗯?”淡淡的鼻音傳來,和從前一樣。

  明明被他收歸門下,也得他傾囊相授,但她偏偏就不愛喚他師尊,而是學著別的老神仙也叫他長言。

  而他也慣著她,不管她喚什么都會應著,有別人質疑時,他還會護著說這是他要求的。

  也就是他這無限縱容的性子,才會讓崖香在神界越發跋扈囂張,得罪了不少老神仙,也就是菽離說的,寵著寵著便寵壞了。

  但不論如何,長言說只要她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不亂來,他便不會責怪她一分,但在其他神仙看來,即便她如此做了,他也還是舍不得責怪她一句。

  “你真的回來了?”

  “嗯。”

  “不會再離開了?”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輕輕說道:“不會了。”

  她還是不放心,所以在再次睡著之前,用盡力氣抓著他的小指,唯恐一個松手,這好不容易抓緊的人再次消失。

  “安心睡吧,我不走。”

  等到她睡沉了,那只手才慢慢抽了出來,替她理了理額間的碎發:“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這一睡,又不知是睡了多久,反正再次醒來的時候,崖香已經能勉強起身了,她摸了摸自己被綁在絲帶下的眼睛,感到有些奇怪。

  她并沒有傷到過眼睛,即便傷到,已是上神的她稍加調養便可以好起來,但這么久過去了,她的眼睛還是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而且即便是失血過多,也不會虛弱至此,但她現在就是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這一切似乎都透露著不尋常。

  每次她想動用靈力的時候都會被他看到,然后被用各種理由阻止下來,她也悄悄試過,完全施展不開。

  就像被封印了一般,沒有靈力也沒有視覺,渾身還重得難以動彈,而身邊還守著一個不知到底是人是鬼還是神的長言……

  害怕倒不至于,只是擔心這一切的不尋常最終還是會化為泡影,失而復得的人再次離開。

  她靠在一個水做的床榻之上,手邊是那只有呼吸沒有其他動靜的玉狐,而長言就在不遠處,不知在做些什么。

  再次試著屏息凝氣調動體內靈力護體,還是不行。

  “怎么又不聽話?”他走了過來,將她的還在掐訣的手按了下來:“是不是不想好了?”

  “長言,我現在可是一品上神,怎么可能一直沒法恢復?”

  “地煞奪魂之術兇猛異常,你還能安然坐在這里,已是不易。”

  “那你呢?”她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你休養得如何?”

  “嗯,還好。”

  他又不知拿了什么喂到她嘴邊:“吃藥了。”

  這藥根本沒有藥的味道,倒像是一片冰葉子,除了感覺到冰涼沒有任何味道,但化在嘴里的確讓人感覺舒緩很多。

  “這藥……你哪兒來的?”

  “我也是一品上神,煉個藥不是什么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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