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太子殿下變了,給人的感覺,少了幾分霸道,多了幾分柔和。
眼底下的深情依舊,卻少了幾分陰鷙,以及偏執。
反正給余夏兒的感覺,舒服多了,不是那么的難相處。
不過隱約又覺得,挺危險的。
“哥哥。”余夏兒老實喊了一聲。
“玩得可開心?”太子殿下微笑問道。
“挺好的。”
余夏兒摸了摸鼻子,就是少了個煮飯公,總覺得不太得勁。
不過這種話她不會說出來,省得大昭太過驕傲。
太子殿下點了點頭,并沒有追問到底,神色淡淡地說了一句:“出發罷。”
人是大昭喊來的,畢竟敵方太過神秘且詭異,多個人來保護他媳婦也挺好的。
他再是不爽快,也不能否認,小表弟就是厲害。
直到出發時,余夏兒才知道,那片就在不毛之地外的小鎮下面。
太子殿下遞過來一個破卷軸,看起來就像在老鼠洞里扒拉出來的爛皮子,大昭看完后一臉驚訝,轉而把卷軸遞給了余夏兒。
這個小鎮叫木鎮,總共也不過才兩千多個人,零零散散有不少村子,有些村子就兩三戶人家,村名都挺隨(m/.x81zw./
比如山坳村,上坡村,大屋村等等。
然而在很久很久以前,這里并沒有什么小鎮,有的只是一個古墓。
這里居民的祖先原是守墓人,然而一代代往下傳,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時至今日,這些守墓人的后代已經不知道古墓的存在,也不知道為何世代都生活在這里。
而太子殿下拿出來的破卷軸,已經有了數千年的歷史,是那時候的守墓人怕后代忘了自己的職責,從原卷軸上抄錄下來的。
然而他們所有人還是忘了。
不過怪不了他們,畢竟時間太過久遠了啊。
“這個古墓,會不會與圣城有關?”余夏兒猜測道。
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離得不是很遠,不過一百多里而已。
眾人嘴上不說,心頭也是這么猜測的。
余夏兒隱約覺得,有些真相,恐怕要徹底浮出水面了。
大昭掀開車簾,朝外面看了看,小聲與余夏兒說道:“夫人,你有沒有覺得,小表弟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余夏兒挑眉:“你也這么覺得?”
大昭使勁點頭:“你說他是不是想開了啊?”
余夏兒一臉若有所思,只是說不出為什么,聽大昭說太子殿下想開了,心頭竟莫名有些不舒服。<ahrefmailto:
莫非她渣女本渣?
余夏兒不想承認自己心里面不舒服,蹙眉說道:“想開了不是挺好的嗎?”
好個屁,她不開心。
她果然是個渣女。
大昭撓了撓后腦勺,不知為什么,他一點都不覺得好。
可這種話他能說出來嗎?
不能的。
要是讓夫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怕是不得了。
他能說他認為太子就該愛她,愛到死去活來永世不變,夫人會不會想打死他?
恐怕會被打出s來 因為人比較多,所以是坐馬車去的,后面跟著一群騎兵,人數也不是很多,只有幾百個人。
但這幾百個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秦伯莊也在這里面。
速度不慢,但也走了十二天,才到小鎮上。
剛進入小鎮,就看到沈青帶著一行人馬等在那里,顯然是迎接他們。
看到沈青的第一眼,大昭下意識朝余夏兒看去。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不怕小表弟發S,就怕余夏兒對沈青舊情未了。
余夏兒看到沈青的一瞬間,也是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淡定下來。
再見面心頭已經沒有漣漪,有的只是尷尬。
畢竟曾談婚論嫁過,還曾同枕共眠。若非沈老夫人的阻撓,她嫁的人會是沈青,而不是大昭。
但這都已經過去了,她不會抓著不放。
沈青看到余夏兒一瞬間,也禁不住怔了怔,眼底下閃過一抹復雜,無比深邃。
只是很快,又移開了視線,面上一如既往的冷淡,與幾年前沒有任何區別。
大昭看著心頭暗自嘀咕,莫非菩提神果沒有用?
不過話說回來,他想不起來也挺好的。
一行人并沒有住在小鎮,而是選擇在不毛之地的堡壘落腳。
如今的不毛之地,已經不能稱之為不毛之地,乃是大夏皇朝重兵把守之地,從這里出去的士兵,無一不是精良。
余夏兒登上瞭望塔,朝石灘上望去。
不斷有士兵在殺著鬼面蟹,但它們似乎怎么殺都殺不完,石灘上的鬼面蟹還是一如既往的多。
從前就覺得這石灘奇怪得很,好奇這些鬼面蟹為什么不過界,直到遭遇的多了。
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結界。
這些鬼面蟹就是被結界攔下來,所以才不能到外面來。
忽然又想到破珠子,余夏兒多瞭望塔上躍了下去,一路朝圣城方向飛去。
大昭遠遠看到,剛想要跟過去,余光瞥見沈青站在角落里看著,他眼珠子轉了轉,朝沈青走了過去。
“哎,菩提神果好用嗎?”大昭抬起胳膊要架到沈青的肩膀上。
沈青身形一閃,將他避了開來。
明明沒有挨到,他還是彈了彈肩膀:“有話直說,莫要動手動腳。”
大昭:……
不僅沒好,還添了潔癖毛病?
“我說你記憶是不是恢復了?”大昭眼神閃爍,盯著沈青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青淡然反問。
大昭被問住了,是不是重要嗎?終歸是不能幸災樂禍的。
送他一個菩提神果,不是為了讓他難受,而是知道他被余夏兒從鬼門關拉回來,神魂極為不穩。
“小人得志。”沈青轉身離開。
大昭(⊙o⊙)…
他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雖然心頭有一百個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有點小人得志了,誰讓他是二流子出身呢。
像他們那么佛,他做不到。
沈青臉上的表情未變,心底下卻難受得很,如被捅了好幾個窟窿般。
有時候他會在想,如果在死而復生之后,他沒有忘記她,跟安王一樣沒皮沒臉地纏著她,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