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就是賣了,找什么借口。
余夏兒翻了個白眼:“那這人是要找,還是不要找。”
余老頭咬牙:“找!”
余夏兒哦了一下,扭頭朝一處看去。
老余家人下意識順著她的眼神看去,但什么都沒有看到,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將視線移開了。
又沒什么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暗衛們:……
他們已經藏得很小心了,但每次都能讓長盛女君發現,女君她長了一雙狗眼。
幾人對視一眼,一人離開。
在老余家人沒看到地方,空氣蕩了一下,似有什么離開了老余家。
余夏兒收回視線,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忽然就發現二房人都不在。
咦,去哪了?
不過余夏兒也沒多在意,猜測二房的人是跑去躲起來了,怕會被余大志還有余大全算賬。
畢竟剛才倆老的情況看著不好,又是被他們氣的。
只是余夏兒沒想到,就這么一疏忽,竟讓人跑了。
好不容易把老倆口勸住,余大志兄倆一人一個,把倆老的背回小灣湖去。
竟無比震驚地發現家里幫工婆子暈倒在地上,家里明遭了賊,箱子被砸了,放在箱子里的錢全不見了。
雖不是所有的錢,但也有三千兩銀子。
至于其它的,大概沒找出來,不然也得遭殃。
嚇得余老三趕緊跑回自己家看,好在他家沒被賊偷了,拍了拍胸口挺慶幸的。
結果一口氣還沒松完,就讓許氏擰了一把。
這傻爺們看起來像在幸災樂禍。
幫工婆子是被迷藥迷倒的,醒來后告訴他們,是二老爺二夫人拿浸了迷藥的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顯然錢是二房倆口子偷走的。
余大志黑了臉,請了村里人幫忙去找人。
結果沒找到人,二房倆口子帶著孩子,到了鎮上后買了驢車,已經離開了有半天功夫。
看樣子是跑了,有預謀的那種。
“幸好咱們錢都沒放在一起,要不然得全沒了。”韋氏拍著胸口,一臉慶幸。
余大志不想說話,他現在肉疼得很,那可是三千多兩銀子。
地里頭三季的出產才能賺這些。
這會春耕完了,他原打算閑來下,就到附近打聽一下,有沒有好點的莊子買下來。
實在不行的話,有好點的荒地也行。
他私心下是想把小灣湖的地留給自個親生兒子,至于余正熙這個大兒子,他也不想虧待了去,就想找個好點的莊子或者地給大兒子。
可地還沒買呢,錢就被二房兩口子偷去三千多兩。
他這兩年存下來三千多兩銀子,再加上從崇海賺回來的,剛好能湊到一萬兩銀子。
結果還沒捂熱就被順手了一部分,真心疼。
剛被救活過來的老倆口得知余大勇偷了錢跑,差點又被氣得腦淤血,精神氣一下就沒了許多。
可把余大志給嚇著了。
“爹,娘,你倆別想那么多,放寬心。不就三千多兩銀子么,就當這次去崇海沒賺那么多。”余大志嘴上這么說著,心里頭卻在滴血。
“我還能不知道嗎?你嘴里頭不說,心里頭肯定怨著。這幾年你們也沒少賺,要不是為了填老二這個窟窿眼,房子早就起了新的了。”余婆子抹著眼淚。
她早知道了,老大一早就惦記上要建個好房子,就建成龍水閣那樣的。
那樣的房子看著不是很大,花錢卻是不少,也著實好看得緊。
余大志感覺胸口被扎了一刀,不提這茬還好,提了他又感覺好肉疼。
那樣的房子誰不想?冬暖下涼,住著舒服,上茅房洗澡樣樣方便。
這兩年雖然青磚的價格沒再漲,可價格還是居高不下,跟請人鑿石頭差不多的價格了。
“那您老哭也沒用啊。”余大志無奈道。
余婆子扯了扯嘴角:“龍水閣那樣的房子,娘也挺稀罕的。”
余大志:……
韋氏:……
“確實不錯。”余老頭嘆了一口氣。
老妻心里頭想啥,余老頭心里頭門清,自然要支持的。
余大志咬了咬牙:“那咱們就建一個。”
韋氏眼神有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也沒有開口阻止的。
龍水閣,挺好的。
此時的余夏兒正在龍水閣里,就坐在那塊大黃石上面,不知在琢磨點什么。
事實上她在詢問火鼎,這大黃石有沒可能是金屬。
火鼎的回答:不是。
不過火鼎告訴她,離老余家不遠的那個石坡,含金屬元素挺高的。
若她實在沒時間去秦國,可以試著砍點石頭,或許也聊勝于無。
余夏兒想到的是,老余家邊上有的不僅是石坡,后面還有一座大石山,翻過去就是南溝子村的大山。
真有用的話,她把大山也砍了。
火鼎:……
余夏兒把柴刀抽了出來:“好家伙,變成四十米長的大刀我看看。”
柴刀:……
主人是不是對它有什么誤解?
四十米長是不可能的,柴刀努力了一下,把自己變成了四米長。
“你是不是對四十米有什么誤解?”余夏兒看著長刀問道。
然后余夏兒就感應到柴刀跟她說的話,四米長已經是它的極限,當時龍笙歲還小,龍角還嫩得很,又是頭大雌龍,龍角材料不足,它只能這般大小。
余夏兒:……
說真話你可能很生氣,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四米長的大刀,其實很長了。
余夏兒扛著四米長的大刀來勢洶洶,剛過橋就把拎著簍子,拿著網打算下河撈點魚的余文濤給嚇著,扔下東西扭頭就跑了。
余夏兒:……
那家伙是忘了拿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算了,懶得管!
老余家邊上那個坡,是一直連到河邊的,到了河邊這里就沒那么高了而已。
不過也不算矮,還是有個八九米高,只余下一條不足半米寬的窄道能進小灣湖。
后來讓人鑿開了些,也不過才一米寬,走路是絕對沒問題,但行車就麻煩了些。
通常是撐木排從河里把車送出來,再裝上出去。
不是他們不想把路再鑿寬些,實在是只能鑿這些,往里去的石頭太硬,沒人能鑿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