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兒皺起眉頭,走上前去,一把拉開他的衣領。
淮書頓時發囧,連忙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領。
這時余夏兒已經看到,自然由得他把衣領拉回去。
“你還挺要臉。”余夏兒一臉無語,雖不知他是怎么辦法的,但顯然是戴了頭盔手套一類的。
所以渾身上下露出來的地方,看著好好的,不扒開來看都不知道他其實受了傷。
淮書一臉不好意思,他怕臉受傷了會嚇到小師妹。
“煉藥一事先停下,普通的爐不適合煉丹,等有空我給你找個丹爐來,你再學煉丹。”余夏兒想了想說道。
淮書眼睛微亮,抿唇點頭。
然后……又把尿片拿了起來,表示要去洗。
余夏兒:……
辣眼睛的徒弟,真沒眼看。
余夏兒沒好氣地揮手,趕緊走。
等淮書出去,余夏兒冷靜下來,若有所思。
雖說大徒弟意志堅毅,不懼炸爐,可總炸爐也不行。
搞不好哪天炸得厲害了,把人給炸沒了,到時候她上哪哭去。
冰蠶蛻她還沒用完,不如拿來給大徒弟做一身衣服,防御能力是很不錯的。
想到做到,余夏兒立即將冰蠶蛻找了出來。
大徒弟正在長身體,做小了下一年就不能穿,又得想法子給他再整一套。
干脆就做肥一點,大件一點,再長二十公分也能穿那種。
兩年時間要能長超過二十公分,就算他厲害。
冰蠶蛻不是普通布料,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來,需要用到紅蓮火才行。
余夏兒如今還在月子里,自然是要注意一些。
不注意也不行,大昭盯著她呢。
花了六七天時間,總算是把衣服做好,款式很是平常,幾乎是怎么簡單就怎么來。
這衣服做完,孩子也到了滿月。
余夏兒算是出了月子,肚子也縮回去大半,隔著衣服不太看得出來。
但脫了衣服還是能看得出來,她肚子還有很多褶子。
主要是撐太大了,往回縮沒那么快,哪怕她是修煉之人。
陌凌容說等孩子滿月的時候他會回來,果然沒有食言,乘坐一只仙鶴飛而來。
仙鶴看起來很美,很是優雅,驚艷了所有人的眼。
當然,他本人更驚艷。
每次見到他,都會被他盛世美顏驚艷到,很難移開視線。
“喜歡?”
見她的視線一直盯著仙鶴看,陌凌容挑了挑眉,勾唇淺淺一笑。
余夏兒扭頭看他,立馬被他的笑容閃到眼,連忙抬頭望天,今天這天氣可真好。
“不喜歡,我家大金就挺好的。”
陌凌容眉頭一挑,那只大金鳥確實很不錯,他曾經也遇到過,想過要將之打下來,但飛得太快了些,他沒能追上。
“哥哥事情辦完了?”余夏兒換了個話題。
“差不多。”陌凌容道。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還沒全辦好?”余夏兒張張口,本想說沒辦好你來干嘛,趕緊回去辦事去,話到嘴邊又趕緊咽了回去。
陌凌容道:“李昂提前跑了,去了混亂之城。”
余夏兒一臉恍悟:“李昂就是天神教教主?”
“沒錯,目前得到的消息,他是天神教教主,不過據我估計,應該還有一位天神。”
“天神是誰?”
陌凌容搖了搖頭,他有懷疑的對象,但那人他也沒有見過真容。
如果他猜測得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前世尋到他,教他重生的那個人。
可那人由始至終都藏于暗紅色斗篷之下,聲音也是變過的,哪怕那人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之所以會懷疑那人,是拷問天神教核心之人得來的。
此事只有一人知道,還是無意中看到的。
那人曾在無意中,看到教主與一暗紅斗篷人私下有接觸,但之后就再也沒見過那暗紅斗篷人。
余夏兒聽陌凌容說暗紅斗蓬人,卻莫名覺得熟悉。
可一著急,想不起來。
晚上余夏兒躺到床上,都快要睡著了,才想起火鼎來。
她激靈了一下,連忙把它放了出來。
剛出來的時候火鼎挺恍惚的,茫然無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
我是誰?
這是哪?
我要干什么?
余夏兒仿佛感受到了它來自靈魂的拷問,未免有些心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本來是想讓它待三天的,結果關了它十天。
而且它也怪堅挺的,除了有點茫然以外,其余都還好,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傷。
不過余夏兒懷疑它的靈體有點受損。
“你是一口鍋,一條大黑龍曾用過的鍋。”余夏兒試探道。
火鼎先是呆了一下,大約一刻鐘后,它猛地尖叫起來。
嚇得余夏兒趕緊捏住了它靈體的嘴,聲音才戛然而止,剛她的魂識都被震得直打顫兒。
火鼎o(╥﹏╥)o
無良的人,竟然把它扔虛無混沌的世界里,它差點迷失自已。
“那么激動干嘛?”余夏兒面無表情松了手,反正只要她不覺得心虛,氣死的就是別人。
火鼎好生氣。
你干了殘忍的事情,竟然還問我激動干嘛?
“你自己嘴賤,怪我咯?”
我要回混亂之城,再也不要理你。
“慢走不送。”
嗚嗚……
╥﹏╥木有良心的人,太可惡了。
嚶嚶……鍋為你做了這么多,你竟然狠心拋棄鍋,你無情,你無義,你殘酷,你無恥,你無理取鬧,你喪心病狂,你……
余夏兒:……
感覺自己就像個渣女,欺騙了良家少男那種。
o(╯□╰)o可你只是一口鍋。
余夏兒魂識中的手又蠢蠢欲動,想要捏住它的嘴,實在是太吵了,還一直嚶嚶嚶的。
“我跟你講,你再嚶嚶嚶,我就把你再扔混沌珠里。”余夏兒威脅道。
哭聲戛然而止,這威脅特別管用。
余夏兒咳咳了兩聲,一本正經地問它:“你在混沌珠里待了十天,有沒有什么發現?”
火鼎詫異,不確定道:“你把我扔進去,是讓我探查那空間的?”
余夏兒面不改色:“對!”
火鼎沉默了。
原來是它誤會了么?可它為什么還是覺得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