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什么也沒看到,也不想看的樣子。
想圖她閨女,嗯?
淮書:……
“你是你爹親生女兒,又不是撿來的,你爹心疼你不是很正常么?”韋氏不樂意了,臉落了下來。
“雞屎粑粑!”
不是,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嗎?又沒真給你取個叫粑粑的名字。
韋氏還想替余大志說點什么,侍女端了鹿奶進來。
到時間給孩子吃奶了。
余夏兒興致勃勃,想要自己給女兒喂奶吃。
結果號稱技能點滿的她,竟然連個奶都喂不好,一勺奶閨女只喝到三分之一,剩余的全灑身上了。
淮書看著,實在忍不住跑了過來,一把將勺子搶了過去。
“你……”
余夏兒想捏著他脖子把他丟出去,結果看到他的動作,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看到淮書很是小心的,一勺接著一勺喂,閨女吃得很是開心不說,還一點都沒灑到外面。
動作如此嫻熟,又如此溫柔。
余夏兒:……
伺候得這么好,敢說沒圖她閨女?
臭小子想都別想,你都十一歲了,我閨女才一個月不到。
晚上余夏兒把這件事與大昭說了。
大昭聽后,就挺為難的。
“說實話你可能不高興,但我真的發現,除了小表弟以外,就淮書照顧咱們閨女照顧得最好,誰都比不上他。”大昭覺得自己也不行。
喂奶就喂不好。
余夏兒一個冷眼,兇狠地斜著他。
大昭縮著脖子,一臉訕訕地補充,“他尿片也洗得好,都不讓人上手的。”
余夏兒:“!!!”
凸(艸皿艸)
“他是不是太閑了?”余夏兒面無表情。
“也不是很閑吧。”大昭不太確定道,“我看他哄著咱們閨女的時候,經常手里還拿著醫書。”
余夏兒:……
“你都不怕咱們閨女被狼叼走的嗎?”
“我怕啊,可他挺會照顧孩子的。”
余夏兒無言以對,想起今天自己想喂閨女吃奶,結果灑了大半出來。
那小子喂,一點沒灑,閨女還吃得很開心。
就,就挺心塞的。
大昭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你別想太多,咱們閨女還小呢。等過幾年他及冠,把他嫁……不,給他找個媳婦,就沒事了。”
余夏兒一臉沉思,好像也行。
她跟大昭都不怎么會照顧閨女,有大徒弟幫忙,好像也挺不錯的樣子。
一大清早,外頭突然傳出‘轟’地一聲巨響。
余夏兒拿在手上的雞腿‘啪嘰’一聲,丟回碗里,抬頭朝煉藥房方向看去。
發生什么事了?
拿手絹擦了擦手,朝外面走了出去。
她雖然還在坐月子,但小心一點,到外面走走也是可以的。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讓人攆了回來。
“就知道你不老實,趕緊回房里,外頭太冷。”大昭把她推了回去,反手把門關了起來。
余夏兒又坐回桌旁,問道:“剛才是什么響?”
大昭說道:“炸爐了唄。你徒弟煉藥本事不行,已經不止一次炸爐了。”
余夏兒嘴角微抽:“人還好嗎?”
大昭一臉淡定:“放心吧,胳膊腿都還在。”
余夏兒:……
此時被大昭說還好的人,此時回到藥房,默默地將頭盔與面具取了下來,他整個除了脖子以上還好好的,渾身上下都沒一處好的,鮮血淋淋,又跟被烤焦了似的。
李老坐在一旁,往嘴里丟了一顆花生米,一臉幸災樂禍:“小子哎,都說這樣不行,你偏不信,又炸爐了吧?”
淮書面無表情,翻了藥膏出來,脫了衣服往身上抹。
“我幫你吧。”藥童端了一盆藥水過來,“你的傷得洗洗,不能直接上藥。”
藥童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以及無奈,小師弟想進步沒有錯,可就是太急進了些。
瞧他把自己給炸的,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
“師父,看師弟炸成這樣,你竟然還吃得下。”藥童扭頭看到自家師父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花生米,無語得很。
“切,為師有你這么個不中用的徒弟,都能吃得下,你小師弟就是炸個爐而已,這有什么?”李老嗤了一聲,對著藥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藥童滿頭黑線:“師父,我醫術不好,不是因為您能耐有限,沒能把我教好嗎?”
李老:……
臭小子,胡說!
“您老也別羨慕,像師弟這樣的奇才,千年難得一見。”藥童哼了一聲。
“你就別給自己的廢材找借口了。”李老瞥了他一眼,“廢物,醫術學不好,媳婦也找不著。”
“您老別說我,您一把年紀了,不也還光棍么?”
聽著師徒二人在不斷地相互傷害,淮書默默無語。
果然還是他家師父好。
只是淮書沒空去理會這些閑事,心頭很是疑惑不解,為何他照著書中所說煉丹,卻總是炸爐。
師父昏睡那幾日,他好慌,才試著煉丹。
心中有一個念頭,就是如果他學會了煉丹,有了丹藥,師父是不是就能醒來。
可他試煉了好多次,最簡單的丹藥他都沒能煉成,次次炸爐。
要不是戴了頭盔與面具,他恐怕沒臉見人。
看他身上就知道了。
上完藥后,淮書吃完飯,又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后去看小師妹。
他將時間掌握得很好,剛好小師妹要吃奶,他趕上給小師妹喂奶喝。
看小師妹小嘴一張一張的,小口小口地喝著奶,他禁不住嘴角微勾,眼底下盡得寵溺的笑意。
小師妹,好可愛!
剛喂完小師妹奶,拿著尿布要去洗,回頭就對上了師父怪異的眼神,他不自覺僵住。
淮書張口,無聲地喊道:師父!
“聽說你炸爐了?”余夏兒道。
淮書抿唇點頭。
余夏兒打量了他一眼,一臉怪異:“你是怎么做到炸爐的時候,一點都不受傷,連頭發絲都沒燒一根的?”
淮書遲疑了下,將尿布放下,伸手把自己的衣袖拉了起來。
余夏兒便看到他的手臂上,大大小小全是傷,但傷只到手腕處,顯然手是被什么擋住了,才沒有跟著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