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好使,不如多琢磨琢磨,怎樣才能把它弄到岸上來。”
余夏兒其實覺得,自己的拳頭比腦子好使,特別是在懷了身孕以后。
總覺得腦袋里塞了漿糊,不太會轉了。
不過余夏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就當是在養腦子。
只是聽大昭這么一說,就皺起了眉頭:“你確定它比那大鯊魚厲害?”
大昭一臉認真:“無比確定。”
余夏兒面無表情,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你自己想吧。”爪子揮揮,懶得思考。
那條大鯊魚也就是上了岸,若還是在水里的話,十個她加起來也干不掉它。
比大鯊魚還厲害,那還是魚嗎?
哼,真河妖來著。
余夏兒忽地想起什么,又站了起來,沖他們揮揮爪子。
“你們忙,我有事先走了。”余夏兒拍拍屁股走人。
“夫人,你要去哪?”大昭不放心。
“找食!”
大昭呆了呆,夫人她又餓了嗎?好像剛才吃完飯沒多會吧。
可能是又饞橘子了吧。
余夏兒確實是饞了,但饞的不是橘子,而是栗子。
昨兒騎鳥飛過一片林子,看到里頭有不少的栗子樹。
如今正是栗子成熟的季節,不知為什么沒人去采集栗子,反正她嘴饞了,不想放過。
“陌夫人。”
剛進村子,就有人與余夏兒打招呼。
特別是發現不管是小公爺,還是太子殿下,似乎都對兩人十分恭敬友好,他們看待兩人的眼神也變了。
不管對方是什么人,討好就是。
果農一家后怕不已,無比慶幸沒有把人得罪死。
“村長,那座山為什么沒人去?”余夏兒沒有貿然就去那座山,而是問了村長一下。
“那座山叫野豬嶺,野豬太多了,沒人敢去。”村長說道。
余夏兒一臉恍悟,怪不得沒人去,原來是有太多野豬。
只是照他這么一說,她想帶人去采板栗,怕是不行。
看來還是得把大金找回來。
帶不了人,還帶不了大鳥嗎?
“陌夫人不會是想去那座山吧?”村長皺起了眉頭。
“哦,是想去。”余夏兒沒有否認,“那山上挺多栗子的,我想去弄點栗子來吃。”
村長一臉疑惑:“什么是栗子?”
余夏兒想了想,說道:“就是那一大片長毛球的樹,那毛球里頭就有栗子。”
村長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說的是刺球子,那玩意扎人得很。
他們都見過,只是都沒去撿。
主要還是那里野豬太多,有時候遠遠地就能看到一群野豬在轉悠,以防那山里的野豬跑出來,他們把還出入口給堵上了。
因此那山栗子再多,他們也沒怎么關注,自然也不知道那是能吃的。
聽余夏兒說那是能吃的,村長心頭未免有些意動,畢竟大伙日子都不好過。
可想到山上成群的野豬,又打消了念頭。
日子再難過還是勉強能過的,可命要是沒了,就真的是沒了。
村長自己不敢去,也勸說余夏兒不要去。
余夏兒嘴里應著,卻沒當一回事。
又不是沒打過野豬,現在的她可是比以前厲害多了,還怕能怕一群野豬不成。
實在不行,就放大金。
余夏兒吹響了哨子。
很不巧,大金跟角鷹就在野豬嶺,剛吃飽喝足來著。聽到哨聲,就一鳥抓著一頭野豬飛回來。
砰砰!
兩頭二百來斤的野豬,直接砸余夏兒跟前。
余夏兒:……
豬肉好像比栗子好吃的樣子。
剛要走遠的村長又轉了回來,早就聽說這兩人各有一只大鳥,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大鳥還會抓獵物。
“陌夫人,您這兩只鳥,可會傷人?”村長不太放心地問道。
“它們脾氣是不太好,不過只要不惹它們,它們是不會傷人的。”余夏兒說道。
村長聽了以后,不覺得自己能放心下來,這兩只鳥連野豬都能抓,恐怕不是什么善類。
余夏兒又說道:“不要靠它們太近,最好離它們至少一丈遠。不要罵它們,它們聽得懂人話,而且耳目特別好,隔了三里遠說悄悄話,它們都能聽見。”
村長:……
這兩只鳥果然好危險。
可這倆人與太子殿下關系如此好,他一個村長也管不了。
余夏兒撇了撇嘴,才不管村長難受不難受。
與其管著不怎么聽話的大金,不如讓村民遠離。
不怕大人不識趣,就怕有熊孩子不聽話,比如跑過來薅鳥毛什么的。
角鷹還好說點,要是薅了大金的毛,恁不死你才怪。
余夏兒踢了踢兩頭野豬,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當場就沒了氣。
她想吃豬排骨了。
瞥了村長一眼,說道:“村長,你們村有沒人會殺豬?”
當然有啊!
村長立馬點頭:“有,陌夫人這是要殺豬?我給您找人去?”
余夏兒點了點頭,想到河邊還有一群士兵,這兩頭豬怕是不夠吃,又扭頭瞥了角鷹一眼。
“反正不遠,你再抓兩頭回來?”余夏兒好聲好氣地說道。
呷呷!
角鷹點了點頭,一點也沒覺得為難,就要飛去抓豬。
“等等,把我帶上!”
不等村長反應過來,余夏兒就抓住了角鷹的爪,跟著角鷹一起飛走了。
大金莫名不爽,也扇動翅膀追了上去。
一陣狂風刮過,村長才回過神來,連忙去河邊找人。
那位夫人挺著這么大一個肚子去野豬嶺也太危險了些,得通知那位姓陌的游俠才行。
“不,不好了,陌大俠,您夫人去了野豬嶺。”可憐村長一把歲數,差點跑斷氣。
大昭愣了下,問道:“她自己去的?”
村長道:“跟兩只大鳥去的,那野豬嶺里好多野豬,可危險了。”
大昭呆呆地想了下,這人進了野豬嶺,究竟是人比較危險,還是野豬比較危險?
人就挺厲害的,還有兩只鳥,應該不用擔心。
可大昭不擔心,唐境跟成翔擔心啊。
兩人面色頓時就是一變,都不與大昭商量的,直接下令讓所有人跟上,朝野豬嶺奔去。
原地坐著的大昭:……
仿佛他是一個不管妻子死活的渣夫。